时间不够对礼服进行大幅改动,但把露的高开叉缝上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可现行犯安某人,分明是居心不良的宵小,非要装作大义凛然的君子,死缠烂打,恳请再依依不要对成品礼服再挑刺,打击设计师的积极性。
然后寸步不离地守着礼服,直到再依依妥协……
回到当下,唇齿间的斗争还在继续,身为被侵害人,体力比之侵犯者,实在有点悬殊。
不过对于熟读兵法的人来说,都知道古今中外,以弱抗强最后逆袭的案例不胜枚举,这叫谋略。
死命搂着再依依不放的谢南城,竭尽所能取悦怀抱中的。
嗯,虽说这套硬件设备搁置很久,有点生疏,但他对自己很有自信——水平再怎么退化,也比埃吉尔那个没经验的苦行僧好,相信征服一个痴恋他十几年的女人,还是没多少难度的。
看吧,在他诚心十足,情意绵绵地攻势下,再依依逐渐丢盔弃甲,先前紧扣的贝齿也向他敞开。
谢南城喜上眉梢,像个受到鼓舞的毛头小子,急于表现,想也不想,忘我的唇舌以破竹之势,往更深处进攻。
也就在这个时候,谢南城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收刹住所有进犯,但双手的包围圈还是没有撤下。
不远处,站在前排却还要擎着望远镜观看的安泽宇,啧啧有声地评论道:“还是本小爷聪明,知道适可而止的大道理,不像有些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啧啧啧——瞧瞧,见红了吧?”
始终安静的站在他旁边的陆翼遥忍不住搭腔:“怎么了?”
有人配合他,安泽宇越发来劲,眉峰色舞:“嘿嘿嘿,被咬了被咬了,发展成流行件了。”陆翼遥微微眯起眼睛细看谢南城,兴奋地想要分享开心的安泽宇把望远镜送到她眼前:“这个清楚。”
陆翼遥转头看看安泽宇,对方并没有看她,而是盯着谢南城,一副好戏看到嗨的表情,陆翼遥接过望远镜,对准谢南城,发现他仍贴在再依依嘴上的唇角果然渗出一点可疑的红色,在灯光的映衬下,透着风情万种的冶艳。
不得不说,场中的男女,真是十二分的养眼,分外登对。
舞曲已经进行了好一会儿,总不能一直僵持下去,于是谢南城带动再依依,踩上节拍,再依依不想搞砸再泊钧夫妇筹划多日的心血,勉强自己被动配合谢南城的舞步。
前两首的曲子,都是缓慢的节奏,但这一曲却有点激烈,出现华尔兹大幅度摆动,于是,再依依最担心的情景出现了——
随着音乐,再依依被谢南城甩远,借势旋转,裙摆飞扬,左边一整条大长腿全都暴露出来,右边也泄了光华。
待再依依又被谢南城扯回到怀抱中,他还多余的出手勾住她的腿,因为整套动作是连贯在一起的,然后她就以一个引人浮想联翩的动作贴靠在他身上,而他的咸爪毫无阻隔的落在她上。
好细腻的手感,谢南城下意识低头看向再依依的腿,羊脂玉一般的温润,光洁白皙,精巧玲珑的脚腕上还戴着一条珍珠脚链,和耳坠、项链是一套,怎么看觉得觉得顺眼——果然实物更胜yy,叫他如此的爱不释手。
经过方才大幅动作,音乐出现一个缓冲过度,他二人的舞步稍歇,停留在这个对再依依来说倍感尴尬,对谢南城来说却是心猿意马的姿势。
脚链上的珍珠坠子摇晃摆动,煞是可爱,入了谢南城的眼,也变成别样,且目光追着摆动的珍珠,感觉好像被催眠一样,整个人生出一种异样的悸动。
手下滑溜溜的往后使劲,是想要和他保持距离?
他偏不让她如愿,谢南城猛发力,将再依依拉拽得更靠近自己,结果被猝不及防的再依依剐蹭到不可描述部位,谢南城继舌头被咬之后,身体再一次颤抖。
好刺激的,连鼻腔里也隐隐沸腾起来,忍不住低吼一句:“该死!”安泽宇那张乌鸦嘴,果然被他说中——怎么办怎么办,感觉鼻血马上就要喷出来了,实在太丢脸了……
贴得这样近,再依依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绯色,身体僵住,完全不敢再乱动,又见谢南城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的,磨磨牙,跟着低吼:“看什么看——你个臭不要脸的淫贼!”
处于崩溃边缘的谢南城,脑子不甚清楚地说:“你要是不浪,我怎么会淫?作为绅士,我不过是在配合你罢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回复,说完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击o到地底下,简直是差评滚粗的节奏!
总要挽回一点颜面,但体内兽血沸腾,做事颠三倒四,舌尖的伤疤还没好利索呢,就把疼的滋味彻底忘记,防辣妻之心也给抛到九霄云外,在对再依依进行言语攻击后,居然松开先前牢牢捉住的,貌似柔若无骨的手,想要揉揉鼻子缓冲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他自己的手还没摸上鼻子呢,再依依的拳头就携着一股凛冽的杀气招呼上来。
鼻血,到底挡不住,涓涓流下来。
握着令他血脉喷张的的手也老老实实退回去,忍不住捂住自己的鼻子,默默脑补把心狠手辣的再依依自己腿上,像教训熊孩子一样,翻过去狠打——好疼好疼,鼻子好疼,万一塌了毁了容,还怎么碾压埃吉尔那个黑货啊?
终于,漫长的一曲,在这波澜汹涌地对峙中落下帷幕。
被各方掣肘的苏迪恩,见此情形,又准备冲上前去,没想到被时刻准备报刚刚一脚之仇的陆翼遥眼疾脚快的踩住裙摆。
苏迪恩可是没有陆翼遥的反应速度和毅力,踉跄几下,直接朝安泽宇身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