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战战兢兢的苏爽,因为找到新方向,瞬间昂扬成战斗鸡,嘚吧嘚:“我跟你保证,这次出去后,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就给你一个梦寐以求的三口之家——有爸爸的宠爱,妈妈的呵护,多好呀!”
知焉看着口沫横飞的苏爽,眼底露出讥讽神色:真是听得耳朵都生出老茧了,可是,她哪次不是照着这个女人的安排去办,结果怎样?现在还不是凄凉地躺在这里,别说呵护,哪怕少来害她几次也好啊!
“总之这件事,程宇莲她做的太缺德,你要尽可能把你可怜的一面展现给她看,让她给我们母女做主,你爸还是很听她的话的,先让你爸和再家那个小孽种的贱妈离婚,等你爸和妈妈结婚后,你没事就到程宇莲面前哭,让她把程家的钱都留给咱们娘儿俩。”
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她为什么要去恨程宇莲?还有锡予,她那么喜欢的小王子,才不是什么“孽种”,说实话,要是锡予那个漂亮的像白雪公主一样妈妈和她爸爸有关系,她反倒觉得十分般配,最爱的爸爸理应拥有最好的老婆,千万不能是眼前这个肮脏恶毒的女人!
知焉的小脸在疼得扭曲的间歇,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但苏爽越说越嗨,完全没留意:“不行就再弄的凄惨点,这就叫苦肉计,反正就像你爸说的,等将来会给你整容,缺点零部件,对于我们谢家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事,肯定能把你整得比现在漂亮就是,到时候你就像那个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多好!”
知焉视线闪烁了一下:假如,她是说假如,假如自己还有活着出去的机会,最大的愿望,不是变什么天鹅,而是让警察叔叔把这个女人抓进去,最好让她把牢底坐穿,这辈子都不要再出来……
苏爽咯咯笑两声,“这年头,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当然,钱还是揣在自己兜里最保险,就像现在,要是你妈我有钱,我们娘儿俩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说到底,还不都是没钱害的?”
知焉不想再看到苏爽的嘴脸,索性紧闭双眼。
苏爽说到后来,见知焉连眼睛都闭上,低声咒骂了几句,诸如“没用的东西”、“赔钱货”之类的老话,也闭上眼睛,又开始打盹。
也不知过了多久,其实从进到这里,苏爽就失去了时间概念,总之听到铁门响动,浑浑噩噩的母女二人同时惊醒过来。
对着苏爽的知焉,背对铁门,看不到那边状况,而苏爽却是一抬眼就对上眯缝着小眼睛狞淫笑的陆大志,全身的寒毛都炸起来。
也才短短几天时间,看到陆大志,不管他是怒还是笑,苏爽的身体都会产生这种毛骨悚然的条件反射——这只变态,他手段狠辣,反复无常;而她避无可避,只能硬扛。
看他走那几步路,和平常好像有点区别,不过苏爽可以肯定,这种姿势,她以前见过,呃——对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哆嗦,剧烈的哆嗦……
陆大志看着抖得跟筛糠似的苏爽嘿嘿一笑:“爽妹妹,把你请过来,也有些日子了,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从前你就对那事格外上心,特别是如今迈入如狼似虎的年纪,更是耐不住,我检讨,这些天亏待你了。”搓着双手,咧开大嘴,“是我招待不周,冰冷的青石蒜锤子,哪里比得上炙热的真家伙,来来来,志哥爱你,让我的爽妹妹一次爽上天!”
苏爽猛地坐起来,抱着毯子往角落里缩,正常情况下,她的确挺喜欢做那事,但她刚进来就被陆大志往死里折腾,下面也被他用青石蒜锤子硬生生的捣坏了,别说碰一碰,就是撒泡尿都疼得她直骂娘,哪能受得了那个?
陆大志路过绑着知焉,倒在一边的椅子时,动作僵硬的拿脚踹了踹知焉,见知焉扭了扭,陆大志嗤笑:“还很精神嘛,不愧是苏爽下的崽儿,看在你叫老子一声‘干爹’的份上,老子今天就给你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爱的教育’,嘿嘿嘿……这可是你那骚妈最喜欢的运动呢!”
苏爽看着知焉,立马又有话说了:“等等,道上谁不知道志哥仁义,知焉还那么小,不要……”
曾在网络上一条社会热点新闻下面看到一条被赞成热条的评论,大意是讲:终于长坂坡之战赵云怎么能七进七出救出阿斗,因为他背着孩子!
当然,赵云常被尊为“常胜将军”,可不是浪得虚名,救出阿斗靠得是实力,还有曹操的惜才!那条评论不过是在讽刺某些家伙,借着常人对幼小的怜惜心里,不敢轻易出手,于是拿孩子做挡箭牌,嚣张跋扈。
苏爽曾在这方面吃过甜头,所以拿知焉当挡箭牌的事,可谓轻车熟路。
然而陆大志可不吃她这套——要是他吃这套,也不会把知焉绑了来,折磨虐待并割掉她一只耳朵。
不等苏爽晓之以理完毕,陆大志又拿那灰黑的长指甲抠耳朵,也不知哪来那么多耳屎,没事就抠,竟还能抠出来,把陷在指甲缝里的耳屎弹到知焉身上,接着把带残渣的指甲送到嘴边吹了吹,斜眼瞟着苏爽:“滚他妈的仁义,能当饭吃还是当酒喝?你要真觉得老子仁义,会把老子坑成这吊样?”
苏爽哭丧着脸:“志哥,当初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陆大志嗤之以鼻:“要是曾经风光的你也被人害得像条流浪狗一样,夹着尾巴东躲西藏七年时间,你会不会‘不计小人过’?”
苏爽只能道歉:“志哥,我知道错了,我给你赔不,志哥你饶了我吧。”灵光一闪,“志哥,我说实话,这些年谢南城一直冷落我,就像志哥说的那样,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所以就在外面和人……然后染上了一些不干不净的毛病,志哥,我不想再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所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