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底下静悄悄的,没有任何鸟叫虫鸣,凤临这句话听上去很是突兀。
月初云瑟缩在凤临的怀里,他将头深深的埋在凤临的臂弯里,从凤临的角度仅能看见他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以及红透的耳根。
虽然月初云拼命压抑着自己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潮热。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忍不住以肉眼能够看清的频率颤抖着。
月初云的沉默,和默认无益。
凤临迷惑了,一般山贼哪有带着媚药抢劫的,难道是专为劫色而准备?
像是看出凤临心中的想法,月初云的声音从她臂弯里响起,他的声音很低沉,却又极度的惑人。“臣侍中的,只是普通的迷药。不过,当那种迷药和这崖下的血薇花花香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变成最烈的……”
月初云犹豫半响,还是没能将“媚药”两个字说出口。
凤临的目光扫过周遭那一簇簇如血一般的花儿。就是这些花儿,让月初云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吗?
不过,既然月初云能道出这其中的联系,想必也是通晓医理之人。她不由得低头问道:“初云可有办法解这药性?”
月初云抬起头,凝视着凤临绝美的脸庞,苦笑一声,继而缓慢的摇头。自古解媚药只有一种方法,那便是交、合。可是这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如果凤临因此而看轻了他,他宁可就这样死去。
凤临不知道月初云心里已经千回百转,她颦眉深思,她知道解媚药最直接的方式。可是,且不说她的意愿如何,单说月初云又是否愿意将身子交给她呢?不是当今临王,而单单是她凤临。
在凤临沉思当儿,月初云体内的药性又进入到另一个层次,他的双目中有缥缈的水雾,和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掩饰下去的渴望。
月初云狠狠地喘着气,身体的温度开始持续升高。
手中的灼热感让凤临回过神来,凤临垂下双目,看着月初云此时的状况。
平日里温润如玉的他,此时面带潮红,嘴唇被贝齿紧紧的咬着,唇边隐约有血丝出现。他的双手还护在自己胸口,五指用力的捏紧衣襟,连指节都开始泛白了。
心里像是有一把火,烘烤着月初云的全身,他拼命压抑着自己身体的冲动,他偏过头去,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了,媚药并不是无药可解,只要他忍过这一次,就没事了。
月初云的尊严容不得他做出这样低贱的事,即便面对的人是他心中所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主。
身体像是被万千虫子啃咬着,带着比疼痛更加难耐的骚动。月初云额上冷汗簌簌,他反转过身,背对凤临,似乎想以此来继续自己的坚持。
凤临可以感觉的到,月初云的身体从颤抖转变为剧烈的抽搐。他额上的汗水,打湿了自己的裤腿。虽然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可是那急促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现在的状况。
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可能会死。
凤临的手伸出去,却在触及月初云身体的时候停下来。她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她要这个男人活着,她也要这个男人真真正正的成为她的人。
凤临的手准确无误的扣住月初云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扳过来面对自己。
月初云现在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即便他有心想挣脱凤临的桎梏,却也无能为力。凤临的手掌冰冰凉凉的,正好缓解了月初云身体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