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张航与几位专家被困在了党家湾村出不来了,灵水镇派出所最先出动,随即灵宝县公安局也相继开往党家湾村。
警车呼啸着穿过山村,路过小道,尘土飞扬中,警声以及提前告诉村民们警察们到来了。
村民们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紧紧的握住手里的粗鄙农具,面对着忽闪着的警灯,男人们顶在前面,女人们则手拉着手靠着后山,结成人墙禁止任何人靠近。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闹事,”警车停稳后,下来一群绿色制服的警察,王勇已经革职审查了,所以今天来的则是新上来的一名年轻队长,年轻队长也是对眼前的场景惊讶了一番,但他还是非常自信,无人敢触碰警察的威严,斥道:“还不快把东西放下,不要耽误张馆长的时间。”
.....现场一片寂静,虽然人们对警察天生就有一种畏惧之感,但在一刻无人怯懦,无声的寂静表明了村民的决心,他们知道从拿起手里的‘武器’的瞬间就明白无路可退,这是一场战役,获胜了他们能够保住自己的土地家园,如果失败了,他们面临的只有背井离乡,离开这个祖祖辈辈居住了几百年历史的山村。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们,现在放下东西我们公安局什么都不跟你们追究,否则,我们就把你们一个个的都给关到局子里拘留两天,你们好好想想后果。”新队长白立恒,厉声恐吓。
“你有本事把我们党家湾全村人都给抓了去!”眼睛边有疤的满脸横肉的蓝布衣的汉子不屑一顾,哼道:“这后山的古墓是我们党家湾世世代代守候的地方,就是我们都不被允许上后山,何况你们还要挖了我们老祖先的地方,到底是谁过分,你们公安局不是为民做主吗?怎么,连我们村民的正常请求你们都不管了?!还威胁我们,这就是政府的做派吗?”男子振振有词,有理有据,一时居然将白立恒给说的没词了。
后面的村民们起哄道:“说的是,你们警察要给我们做主!”
“就是,赶紧把这帮刨我们祖宗的家伙给蹲看守所去!”
“.....”
“队长,这...”身边的民警皱着眉头,十分棘手,要是这帮刁民只是四五个闹也罢了,但看着这全村的老少爷们,男男女女的万众一心的样子,真心不好办。总不能真的把这全村的给抓了吧?要是真的把这全村人给惹恼了,来个全民暴动,这样的罪名他们可是承担不起的。
就在警察与村民们对峙的时候,张航又从车里下来,他算是了解到了这党家湾村民的厉害了,能把公安局的人都能顶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而且这个墓如果自己还是想要挖掘的话,那么自己必然会一直与这些村民的接触,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这些警察也不会随时随地的保护着着他们,所以想要在日后能更好的与村民进行沟通,那么现在短期的让步是少不了的。
“我们答应你们今天不上后山,所以村民们你们都冷静冷静,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张航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的道,“我们文化馆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先祖的坟墓,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当然了,村民们不愿意我们也不愿意勉强。”张航笑着摆手,又对着白立恒使了个眼色,“白队长,既然村民们不让挖,我们就都退了吧,劳烦你们跑一趟了。”
“好吧,既然张馆长这么说,那我们就都走吧。”白立恒毕竟年轻经验少,听到张航说要撤退,连连点头,指挥手下:“走!”
村民们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让张航等几位专家的桑塔纳离开,看着警车与文化馆的车子离开了党家湾村,直到看不见,村民们互相看着,跳起来欢呼胜利。
等着村民激动的心稍稍平复下来,刘福社老人站出来,道:“我们这一次成功了,但下一次他们还会再来的,所以我们的奋斗时日还很长。”
“放心吧,老叔,我们这一次都成功了,下一次还能输?”长着疤的壮汉哈哈大笑,自信满满。
老道与凌风正在呼呼大睡,昨晚上,两师徒连续救了不少村民,即使是元气运转极快的凌风都扛不住,倒头就睡,顾不得洗脸洗脚,还是沈穆帮着擦洗的。
到了中午时分,凌风起来了,刘允亲自端着饭碗进来了,见到凌风醒过来,惊喜:“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赶紧趁热喝碗稀饭,我给你再去拿饼子去。”
凌风伸了伸懒腰,虽然还略微觉得有些疲倦,但总体上还行,他摸摸肚子,也不管什么牙刷没刷,直接端碗喝开了,喝完稀饭,刘允又端来了小菜跟馒头,欲言又止的坐在一旁。
“有什么事?”凌风掰了半个馒头,吃了半个后,头也没抬。
“我...没什么...”刘允咬了咬嘴唇,将凌风吃干净的盘子跟半个馒头端起就要往外走。
“是你母亲泄露的吧?”凌风端坐在床边,沉声问。
“不!不是!”刘允大声反驳,颤着音,没有回头:“我先送碗去。”
凌风摇摇头,站起来原地走了几步,推门出了院子,天气晴朗,是个好日子。党家湾,谁能想到就这么个不知名的小地方里面会埋着这么个能让整个风水界为之震撼的墓呢!
hj省机场迎来了一批批神秘的人,有老的,年少的,年轻的,有男人有女人,有有钱的有穷的,这极不搭调的一群人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全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灵宝县。
其中有一个老人最引人注目,因为他是坐着轮椅来的。
“大师兄我马上就要来了,你感觉到了没有!”老人激动的握着轮椅的把手,脸色涨红,身后的中年男子,带着精英的沉稳气质,赶紧给老人抚摸着背,“爸,您不要太激动了,很快就能看到大师伯了。”
“老大,咱们赶紧走,我想早点见到大师兄。”老人抹了抹脸上的湿痕,催促儿子赶紧走。俗话说近乡情怯,老人也是如此,这hj省自己多年前来过,但此时的心情与多年前却是截然不同,忐忑带着期待,不安又带着雀跃。
灵宝县县长接到了上面的一通电话,点头哈腰好久后,终于挂断电话后,亲自又拨了公安局的电话,公安局局长也是换了人的,名叫张玉英,是市里下调过来的。接到县长的电话后,十分重视,当即就又将所有的警力全部召集,吩咐做好相关准备,第二天下党家湾村,务必保证考古工作的正常进行。
与此同时,正在文化馆焦头烂额的张航也接到了县长电话,听完了县长的要求后,他是既振奋又忐忑,振奋的是得到了县长的大力支持,但忐忑的是党家湾村民的反抗。
一批一批的人进入灵宝县城,使得县城居民都颇为惊讶,在九十年代,一个偏远的小县城要想看到那么多的外乡人十分罕见,更何况还不是一个两个,打扮各异的引得居民们议论纷纷的。
丘老头愁眉苦脸,他不晓得这帮人会给自己老朋友带来些什么,但还是将消息放了出去,无名老道在党家湾村恭候、
无名老道在凌风醒来后没多久,也蹬腿伸胳膊的起来了,他皱着眉,一大早的就眼皮跳的个不停的,不晓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无名老道深吸一口气,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结果,他担着了。
“道长,有人找你!”几个村民看到老道醒来了,带着喜悦的笑容,围了过去,又想起后面的几个外乡人,赶紧说道。
“喔,是谁啊?”老道站定,往前一看,三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眼睛闪着精光,虽然打扮粗俗,但一点都不难看出他们都是练家子。
“真是无名道长!”没等老道瞧出来,这三个人就兴奋的围了上来,操着河南口音,“道长还记得我们吗?我们是河南陈家三兄弟,您不记得我们了?”
“原来是你们啊,老道老了,眼神不好使了,故人都不记得了!”老道感慨,摸着胡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都可还好?”
“我们...”三兄弟的老大,陈大刚要开口回答,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狂笑,“是道长!果然是,这一趟没有白来!”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讲究,放荡不羁的咧着前襟,银发梳的整整齐齐的,健步如飞,见到老道,两人互相看了看,相视一笑,老人使劲的拍了拍无名道长的肩膀,笑骂:“都说你死的连个渣渣都没了,可我老杨头就不信,都说赖人命长,就你个酒鬼只要一瓶好酒就能忽悠阎王爷让你再多活个几年。”
“去你个老杨头,什么好话没有,一见面就跟我老道讨论生死?”老道假意怒斥,话完,两人互看一眼,哈哈哈笑道。
“好了,赶紧回屋去吧,这天气还是有点冷。”老道对着陈氏三兄弟跟老杨头说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跟谁一起来的?”老杨头一把拉住老道,神秘兮兮道。
“谁?”
“你往后看。”
老道莫名其妙的一回头,一个清瘦的老人坐在轮椅上,身后是一个中年男子推着。无名老道如被雷击了一般,这是三师弟?
老道怔怔的站住无法行走,几十年没有见,没想到师弟会苍老到这般境地。
“大师兄!”老人被儿子推到无名道长身边,拉着师兄的手,喊出了这一句十几年没有喊出的称呼,年幼时的三兄弟捣蛋爬树、下河摸鱼,无论在什么时候,幽默风趣又聪慧的大师兄一直都是三师兄弟的主心骨,会带着他们闯南走北,会坏心眼的捉弄他们,会在饿肚子的时候把食物让给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大师兄,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个会记挂他们的大师兄。
“三师弟!”纵然老道一向淡然嬉笑,但在这一刻,老道蹲□子,拍着师弟的肩膀,流下两行泪,哽咽道:“苦了你了!”
“不苦!”老人握着老道的手,“我就是担心二师兄啊!”
“老二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老人苦笑,“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法设法的找,但怎么也找不到,要不是二师兄寿命未到,我都以为二师兄去了!”
“我知道了,老二会没有事的。”老道安慰,两个老人握着对方的手掌,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又看到老人身后的中年男子,“这是你儿子?”
“是啊,景岩给你大师伯问安。”老人听到无名道长这么一说,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儿子。
“大师伯好。”孙景岩对着老道就是一个恭恭敬敬的鞠躬。
“你生了个好儿子啊!”老道叹道。
“师父,您怎么都不多穿件衣服?”一个清脆的男童音打破了老道的赞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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