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十几天过去后,凌风终于醒过来了。清气的缺失的后果比凌风想的要严重许多,不仅昏迷多日,全身依旧十分疲软。
沈穆一直陪在凌风身边,老道也时不时的查看他的身体,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清气的缺失只怕会在日后平添许多不顺。
“感觉怎么样,小穆赶紧去端碗粥来。”无名老道小心的扶起徒弟,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恨铁不成钢的瞅着徒弟,“你怎么这么冲动,有没有想过后果,这...重要性你自己是知道的,你这么不顾后果,以后怎么办?!”
“师父,能让我先吃点饭吗?”凌风只觉得头晕乎乎的,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感觉如此的不适,被师父的这么劈头盖脸的批评,更是晕的不行。
沈穆很快就回来了,拿着小勺子一勺一勺的给凌风喂,老道气哼哼的坐在一边背对着凌风以示不满,但还是略微担忧的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凌风有气无力的靠着墙,专注的吃着。
元阳子被景岩推着进了房间,一进门就看到老道暗自生闷气,凌风正脸色惨白的被沈穆喂着饭,“小风你醒了?”
“三师叔,您来了?”凌风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又瞅瞅了身边不吭声的师父,无奈的笑了:“让您担忧了。”
“醒了就好。”复又看着师兄,“这是又在赌什么气?”
“哼!”老道扭脸,“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是闲不住到处乱逛,毕竟有的还没来过这地方,就到处走动开了。”
“好了,让他们自由点也好,免得时不时的就来看我徒弟来,一副看到宝贝的样子,害的老道天天守着这个臭小子,就怕他们趁着我不注意把我徒弟给拐走了!”无名老道这才回过头,就是不看凌风,“好了,我出去了,这么些天一直窝在这里,也该出去走动了。”
“这脾气!”元阳子摇头,看着老道出去,他看着凌风:“师兄的脾气也是一点没有变,他也是太担心你了,你不要放到心里。”
“没关系,我知道。”
灵宝县一如既往的热闹,党家湾事件也慢慢的平复下来,人们又重新恢复到正常的生活中,一群年迈的老头们穿梭其中,气质打扮各自不同,但奇迹的是相处的很是融洽。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一个年纪大点的老人颇为嫉妒:“你们说这无名道长本人就是咱们风水界的第一人了,现在又收的徒弟这么厉害,真是让人嫉妒啊!”
“就是啊,谁能想到这么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居然能耐这么大,愣是两师徒联手解决了这一问题,啧啧,这让我恨不得把家里的不孝子孙拉来看看,同样都是孩子,怎么人家就这么厉害,自己的就这么磋呢!”
“话说,我一直都有个疑问,你们说这孩子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一个中年男子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自那个神秘的天象过去也正好十一年,而这个孩子也是十一岁,这是不是也表示着,无名道长这些年不出现是不是就是为了保全这个孩子?
“咦,你这一说,我也想到了,大家也是知道的,这风水算命的能力可不是说努力就能提升的,要的是天赋跟机遇,这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这天赋据咱们知道的无名道长年轻时候已经算的上是让咱们嫉妒的人了,但就这也没有这孩子厉害,除了传说中的那个人还有谁?”
....
一群人站住互相看着,百感交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真是这个孩子,那么他们可得告诫门下,万万不可与这孩子起冲突。天降道门奇才,谁跟这孩子做对,其实就是在用这不长眼的家伙给这孩子做个历练罢了,到时候成全了凌风,他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灵宝县的县委书记郭孝先如今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自从那个从上面派来的县长到来后,他名义上是县委书记,实际上只是个傀儡罢了。
幸好出了党家湾这档子事,当然他也在背后里暗暗的出了不少力,终于把这个家伙给扳倒了。如今灵宝县所有的事宜都被自己的心腹以及支持者把持,他也算是舒心了。
当然除了那个检察院的欧浩,不过这郭孝先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这人的能耐与背景不是自己能触碰的,所以他对欧浩采取的措施就是能不管就不管,能不理就不理,能不惹就不惹,幸好这欧浩是个明事理的人,也不会与自己为难,只要自己做得不过,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又过了几日,凌风已经可以下地走了,被沈穆搀扶着在门外晒太阳,刘允与李寡妇两人最近一直负责着凌风的伙食,这天刘允又来送饭,看着凌风吃完,没有走,沉默着不说话。
“有什么事?”沈穆看着凌风坐在一边不说话,看着一边唯唯诺诺不肯走,只得自己开口问了。
“我,对不起!”刘允低着头,支支吾吾。
“我跟我妈妈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自责不已,可是我们真的是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原谅我们吧!”说完刘允就‘啪’的一下冲着凌风给跪了下来,忏悔道。
“你跟着我们忏悔有什么用?”凌风淡然,“受到伤害的不是我们,而是党家湾的村民,所以,你如果真的说你真觉得对不起,也是对不起他们。”
“好了,你走吧!”
刘允直愣愣的跪在地上没有反应,直到凌风站起身离开。
无名道长躲在一旁直到刘允跪了许久离开,叹了口气,人作孽不可活,这刘家母子做的事情即使现在不会有报应,日后也会徒生许多纷扰,要是能及早得到谅解,说不得对这家母子是件好事。
“师父,您又在听墙角了。”凌风其实也没有走远,只是个拐弯,就看到自己的师父躲在一边,待到刘允走后,凌风出来无奈摇头。
“我就是在可惜这个孩子,幸好的是没有出什么大乱子,不然光这业孽不晓得得几辈子才能还得清啊!”
“您真是,这也要看他们的表现不是?”凌风摇头,“我已经很早就将厉害关系说清楚了,之后如何做要看他的了,我们外人都是帮不了的。”
夜晚,刘允与李寡妇两人来到了老村长刘福社家,一进门就给跪了下来,惊得刘福社赶紧站起来把两人给扶起来,结果怎么也扶不起来,“好了,刘允妈,赶紧站起来,这么跪着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老村长,是我对不起乡亲们,是我不留意泄露了后山的秘密,这才引来了盗墓的,使得村里发生这么多不该发生的事,都是我的错,求大家原谅我们!都是我的错!”李寡妇哭哭啼啼,连哭带说。
刘允一边给母亲擦眼泪,一边自己也流泪着说:“不要怪妈妈,都是因为我,我妈就想着给我弄点学费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老村长,要怪就怪我吧!”
看着哭成一团的刘允母子,刘福社叹气坐在一边,道:“你当我没看出来吗?这么些年只有你被煞气给迷过,其他人在后山也不是没有去过但没有人出事,唯有你,你去了后山哪里你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直到盗墓的出现,你说,这盗墓的与你的事情隔了多久,这不免能想到你身上,我这个老家伙能看出来,估计知道的人也不少,但大家既然都没有说什么你们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吧!”
“老村长!”刘允母子互看一眼,更是跪着不敢起来,知道这位睿智的老人很早就看出来,他们既是吃惊也是感激。
“要是你们真有这诚意,就挨家挨户的去道个歉,尤其是被煞气冲到的那几户人家,好好的道个歉,要是能获得原谅就好,或不得人家要是说个什么不好听的你们也都给我忍着,知道吗?”
“多谢老村长!”刘允母子出了门,刘福社叹气,这是个可怜的人,但愿这个教训能让这一对母子记住。
刘允母子事情在整个党家湾传开了,当然提早就看出来的不仅仅是只有刘福社老人一个,也是有不少人,但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们也不好闹事,再加上他们的重心又都在如何治好后山上,也没人顾得上找他们的麻烦。
男人也罢了,毕竟跟个女人闹事,尤其是个拖儿养家的寡妇他们也不好逼迫太紧。女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心眼了,一听说居然是李寡妇惹出来的事,顿时炸开了锅,扬言要将这母子赶出这党家湾村。
刘福社一看,高估了这村里妇女们的情绪,想想也是,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居然是有罪魁祸首的,要说真的不气那就是开玩笑,刘福社看着这一对母子跪在村委会的场地里,已经一天了,再跪下去这两人的膝盖就不行了,这样想着但看着周围冷漠的村民们也不好开口。目前看来只有找道长们了。
找遍了全村的各个角落,也没有找见无名道长,只得又去找凌风,结果发现凌风正跟元阳子、景岩聊天。
凌风与元阳子互看一眼,听着刘福社着急的说完后,元阳子率先笑了,“要原谅他们其实也不是很难,但要看这一对母子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那怎么做?”刘福社大喜,“当年刘允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拜托我让我照顾好这对母子,结果我这个老糊涂什么也没有做到。”想到当年的往事,老人不甚唏嘘。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