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到正乾宫,董言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董言说:“皇上,刚刚皇后对董贵人的判罚你也听到了,到了幽森宫,基本上连十天都活不了,你得救董贵人啊!”
“董言,朕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她要是生了皇子,朕才能救她,那时朕已经和皇后说好的了,现在她生了公主,朕失去了和皇后谈判的筹码,这也是你之前接受的。你又拿胭脂那件事来威胁朕,这可太***道了!”皇上怒斥董言。
“这……怎么说微臣的女儿也是公主的母妃,皇上就见死不救?”董言很诚恳地求着皇上。
“朕无能为力,你回去吧。”这个时候,秦嬷嬷带着她的舞队来到正乾宫,胭脂也在舞女的行列当中,董言越看越生气,他仇视了皇上一眼便离开了。
皇上说:“快给朕表演,今天朕喜得一位皇子和公主,朕高兴极了。”秦嬷嬷让胭脂等舞女开始跳舞,胭脂直盯着皇上看,皇上也看着她。
董言回到董府,他吩咐下人董东将皇上把胭脂藏在舞乐坊的消息散播出去,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现在趁董萱还没被打入幽森宫,他想利用这件事来转移林秋云和皇上的注意力,这事影响很大,说不定还解决不了,那董萱就能多活一些日子。
董东说:“老爷,真要这么做?我们没有回头路了,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消息一出,他就自顾不暇了。我本来就没想活,看他这个皇位还能坐多久?”董言态度坚决。
“好吧,小的马上去办!”三天后,董言散播出去的消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王章贤、韩连、公孙偶等大臣亲自前往舞乐坊证实传言的真伪,结果让他们看到了胭脂,大家自然就相信了传言。
秦嬷嬷站出来解释说:“各位大人,你们弄错了,她叫茵枝,不是胭脂,她是舞女,不是青楼女子。”
“秦嬷嬷,你走开,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她就是胭脂,要不要将怡红楼的老鸨叫过来指认一下啊?这事全天下都知道了,你还想隐瞒?你有几个人头够砍呢?”王章贤怒斥秦嬷嬷。
韩连说:“来人啊!将胭脂带到正乾宫,让皇上亲自处置她吧。”侍卫上前押着胭脂走了,秦嬷嬷说:“她可是皇上看上的人,你们如此放肆?”
“秦嬷嬷,你是这件事的帮凶,等皇上处理了胭脂,就轮到你了。”王章贤指着秦嬷嬷说,像是在吓唬她。
秦嬷嬷捂住嘴巴,不敢说话,心里很是害怕。怡红楼内的老鸨得知胭脂的消息之后很是激动,她唱衰皇上,说他以权谋私,居然派人劫走胭脂,一些普通嫖客也对皇上的行为感到不齿。
老鸨说:“难怪都没有人敢去调查胭脂的下落,原来是皇上劫走她的,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皇上都这样胡作非为了,妈妈我实在活不下去了。来人啊!跟妈妈我到皇宫门口抗议,抗议皇上劫走胭脂。”所谓法不责众,怡红楼内的姑娘和嫖客们纷纷响应老鸨的号召,都拿着横幅标语到皇宫门口抗议了。
王章贤能人将胭脂押来正乾宫,此时的皇上心急如麻,不知所措。皇上说:“这董言真的将事情捅出去了,他就不怕朕灭他九族?”公孙偶说:“皇上,京城里都要炸开锅了,这事情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了,现在该想办法如何善后!”
“那你们都说说,朕该怎么办呢?朕是皇帝,被说成掳人罪犯了。”皇上无奈地问大臣们。
王章贤说:“皇上你得下一道罪己诏,说明自己犯的过错,然后将胭脂送回怡红楼,还得惩罚自己,譬如多久不能近女色之类的。这样就能得到群臣和百姓的谅解。”
“不好了,启禀皇上,皇宫外有很多百姓举起旗子来抗议皇上你劫走胭脂,将胭脂据为己有的事情了,独孤将军已经派人将那些人包围起来,就等皇上一声令下,就能将他们全部抓起来。”容公公进来禀报说。
“额?还有这样的事?这董言太可恶了。”皇上吃惊般地说。公孙偶说:“不能抓这些人,现在本来就是皇上做错,抓了他们,那不是错上加错吗?还是请皇上按照王大人的方法做吧。”董言派人煽动一些有情绪的百姓来到皇宫外,他们则是喊着废除昏君的口号,可见董言已经拼了,一定要将这件事闹大,闹到皇上当不了这个皇帝,那样董萱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太监又跑进来跟皇上说了外面百姓喊的口号,皇上大怒道:“他们是想造反吗?朕要杀了他们!”
“皇后娘娘驾到!”林秋云走了进来,道:“不能杀,现在先解决怡红楼那群姑娘和嫖客的问题。皇上,臣妾认为先将胭脂送回去,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自然会离开的。”胭脂已经习惯了舞女的生活,不想回去,道:“皇上,奴婢不想再当青楼女子了,你答应过奴婢的。”
“住口,这里没有你这贱人说话的份。”林秋云来到她的面前给了她一巴掌。
皇上很是心疼,但不敢说出阻止的话。王章贤说:“皇上,请下决定吧,否则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那就按照王爱卿和皇后的意思办吧。”他痛心地看着胭脂,眼神中表现出无奈。
林秋云让侍卫将胭脂押下去,
“贱人,算你走运,今天可是怡红楼那些姑娘和嫖客救了你,不然本宫就要赐死你,给百姓一个交代。”胭脂喊着:“皇上,皇上!救奴婢啊!奴婢不想再当青楼女子,伺候那些臭男人了。”皇上缓缓抬起右手,眼睛已经红润了,嘴巴微动,
“爱妃,事到如今,朕保不了你了。”韩连说:“为了尽快让百姓息怒,皇上还是赶紧下罪己诏吧。”
“朕下诏就是了。”他亲自写诏书,说明自己的罪过,还说一年之内不再近女色。
林秋云问:“皇上,这胭脂在皇宫里也有好几个月了,之前都相安无事,现在怎么会被人知道,而且消息还传得满城皆知呢?”
“还不是董言那个逆贼,他看朕不救董贵人,他就搞出这么一出,想让朕成为众矢之的。来人啊!到董府将逆贼董言抓到刑部,让周晨好好审问他。还有那董贵人,不用等到她身体好转,今天就将她送到幽森宫,让她自生自灭。”皇上满脸怒气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皇上之前跟臣妾说董萱的事情,这董言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威胁皇上!”林秋云说。
容公公出去传皇上的旨意,派人去抓董言了。片刻之后,皇上颁布了他的罪己诏,说明他的罪过,请求百姓们谅解。
在皇宫外示威的百姓都听了董言的话,他们认为皇上既然认错,那就应该将皇位传给别人,他已经不配当皇帝了。
这些人继续喊着,独孤商听到那样的言辞就有杀人的冲动了。独孤商说:“这群就是反贼,皇上还用跟他们将仁义,要是本将军,他们早就死一百次了。”胭脂被送出来,老鸨和嫖客们当然高兴了。
老鸨让下人扶着胭脂返回怡红楼了,老鸨说:“这皇上知道错,放了胭脂你,妈妈我自然就不追究他了,胭脂啊!跟妈妈回去,好好替妈妈赚钱!”
“我不回去,我要留在皇宫里,那里才是我的应该待的地方。”胭脂哭着说。
“由不得你,带走!”老鸨强行带走了胭脂。独孤商接到圣旨,他带人去董府抓董言。
董言时刻关注着朝廷发布的消息,他知道皇上发了罪己诏,他也发动了少数人去喊口号,不过多数百姓选择原谅皇上,毕竟抢走一个青楼女子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他是皇上,也是男人,喜欢女人还不正常嘛?
董言说:“没能借助舆论来推翻昏君,本官的末日到了!”独孤商带着人走进来,说:“逆贼董言,你居然不逃跑?那省去本将军追捕你的时间,来人啊!带走!”侍卫上前绑住了董言,押着他往刑部走去。
皇上看到胭脂被带走,自己下了罪己诏,他完全没有心情理会那些烦心的事,他让林秋云帮他处理,而自己却到寝室里静思!
林秋云下令侍卫抓走在皇宫外示威的异端分子,还说那些人都是受到逆贼董言的蛊惑,希望其他人不要跟着起哄,否则他们都成为逆贼,都得被砍头。
那些人看到几个带头的被抓走,他们害怕,自然就散了。林秋云亲自前往刑部会见董言。
周晨刚刚开堂审理董言这件案子,
“董言,你散播对皇上不利的消息,造成朝廷动荡,你可认罪!”
“认不认罪都是死路一条,周大人,不用多费口舌了,赶紧判罚吧。”董言抱着必死之心,已经没有辩解的必要了。
林秋云走进来,说:“逆贼董言,你煽动百姓要废除皇上,你可真是大胆啊!本宫要让你在法场受刑,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一个警醒,颠覆朝廷的下场只有死。周大人,你去监斩,现在就砍了他,城内的百姓自然就不会再乱来了。”
“是,臣立即押着董言往法场去。”周晨说。董言怒视林秋云一眼,道:“贱人,大胤朝迟早会败在你的手里,昏君真是可悲啊!”周晨示意侍卫将董言押走,林秋云说:“董言,本宫相信你会是本朝最后一个反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