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婳吓得魂飞天外,拔腿便跑,她快那人比她更快,一道黑影快捷无伦地闪到跟前,喉间一紧,一只冰冷的手已扼住了咽喉。(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没听见。”张婳呼吸困难,只觉得快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挣扎着求饶。
那只手却越手越紧,喉间如火烧般灼痛,张婳感到一阵窒息,眼前渐渐发黑,就当绝望地放弃挣扎时,那只手陡地松开,紧接着“咕咚”一声,男子毫无预兆地倒在地上,状似十分痛苦地蜷缩着身子。
张婳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似被灌了岩浆般火辣辣地疼,刚刚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双腿还有些发软,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挣扎着爬起来。
地上的男子如死人一般,无声无息。
想杀我灭口?遭雷劈了吧?
张婳暗自腹诽,心中好奇,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惊得目瞪口呆,微蒙的月色下,男子脸色苍白如雪,秀挺的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双眸紧闭,俊美无俦的脸透着几分痛楚,正是土地庙中遇到的青衣男子。
他怎么会在宫中?难道他是皇帝身边的锦衣卫?
张婳已经迈出去的脚不觉收了回来,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他身边,伸手替他把脉。她自小便是个药罐子,十四岁以前几乎每天都要喝各种各样的药,俗话说久病成医,多年下来也略懂一些医术。
男子体质寒凉,脉息薄弱,身子冰冷,似是寒疾之症。
张婳低头沉思了一会,环顾四周,毅然背起男子走向一间破败的屋子,掩上房门,随手扯落几幅残破的纱幔,铺地地上,方将男子放在纱幔之上。
男子身上的寒疾似乎缠绵经年,此次来势汹汹,若不尽快驱寒,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张婳心中激烈地斗争了半晌,咬咬牙动手除去男子身上的衣物,只余一条裤子,拿起中衣揉搓他胸口,待他身体有了些许暖意,又用力揉搓他四肢,忙了大半夜,男子原本灰白的脸慢慢恢复了红润,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醒过来。
张婳松了一口气,将外袍盖在男子身上,抬头瞥见月至中天,脸色不禁大变,糟了,只顾着救人,竟忘了戌时三刻宫门便下钥了,忙起身向门外奔去。
“你是谁?”男子不知何时已醒转,长身而起,脸上有几分茫然,瞬即又恢复一惯的清冷。
张婳愣了愣,似想不到他这么快便清醒过来,因急着回延祺宫,脚步未停,挥挥手道:“我是谁不重要。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感激我……”
话音未落,一道欣长的身影拦住去路,张婳奔得太急,一头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痛得直吸气,揉着额头:“借过借过。我赶着回宫,被人发现我还没回去就惨了。”
“你到底是谁?半夜三更为何跑到冷宫附近?”男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眸底闪过一抹锋芒。
张婳心中一凛,不自禁摸了摸脖子,忙道:“我是新入宫的小宫女,晚上睡不着出来逛逛,一时迷了路,才会误打误撞走到这里。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看见。”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微微颤抖。
男子依然面无表情,两道秀挺的眉微微拧着。
“我……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张婳眼见不能蒙混过关,立即改变策略,指天发誓地道,就只差跪地求饶了。
“我只相信死人不会说话。”男子嘴角弯起一抹清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