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恭敬的声音传来,她弯下身体,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
在苏沫凉擦药的时候,每一个人都静立在她的身旁,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个人身体稍稍动了一下,如一根雕像一般。
“多有得罪,现在请跟我们走吧。”在沫凉擦完药后,为首的女子终于开口,声音婉转动听,听她的声音根本不会想到她出手有多狠,听她的声音还真以为是一个养在豪门娇滴滴的大小姐,果然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是假的。
“嗯。”苏沫凉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跟着她们离开。
想起墨绝,苏沫凉心有怨,今日的遭遇都是拜他所赐,他跑来捉我干嘛,她跟苏奕的事,干嘛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打伤她。
跟着她们坐了飞机,但是苏沫凉不知道这飞机是哪里的,因为她们做的是私家飞机,不是国际航线,现在她连自己要被带去哪都不知道。
做了一天的飞机,下了飞机又做汽车,很久以后,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到了。”一声大叫,带着兴奋,似乎是很久不到家的孩子。
“既然到了,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可以说了,我一直等着呢。”苏沫凉声音不见一丝慌乱,因为此时的她并不害怕,只是有点茫然,在这时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淡雅的清香。
“绿柳已将人带到。”那个对苏沫凉还不错的女人,此时恭敬地对来人说。
“好,辛苦了,你们下去休息吧,她交给我吧。”这个人的身份应该绿柳的级别高。
“好。”没有嘘寒问暖,没有任何客套,一切都是那样井然有序,又冰冷异常。
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没听说过有什么组织是这么多女人的啊?!苏沫凉努力回想着她所知道的组织。
“你们要我来这里到底干什么?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苏沫凉感觉对方的目光在她身下的看着,她也能感受到对方眼的敌意与仇恨,这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果然真的是……”她的声音竟然像咬牙切齿般说出来一样。
“什么真的?”苏沫凉语气不善地问,她自认为没得罪过什么人。
“贱种,看这狐媚的样子知道。”她突然声嘶力竭地说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贱种这两个字让苏沫凉很生气,似乎她并不是在骂她,而在骂她的父母一样。
虽然苏沫凉并不知道谁是她父母,虽然她也怨他们把她丢弃,虽然她从小有苏爸爸宠着,但听到这句话,她还是感觉刺心到极点,谁也没有资格这样辱骂她的父母。
毕竟……爸妈这两个字,在一个从小缺少母爱父爱的人的心,是很神圣的。
“你再敢叫我一声贱种,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苏沫凉冷笑一声,声音如千年寒冰一样,带着浊骨的寒意,这些都是得了苏奕和墨绝的真传,摆出这副冰冷的模样,有时候真能吓唬吓唬人。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女人的巴掌扬起,苏沫凉一弯身,躲过她朝我脸甩来的巴掌。
“死到临头?既然这样,那你一枪毙了我给个痛快,如果你不敢下手,请告诉我究竟捉我来干什么?或者直接带我去见你们老大。”苏沫凉肯定这女人不是老大。
“不用急,你很快会知道。”她双眼带着一抹狠毒,让她此时显得有点狰狞。
苏沫凉的第一感觉是不喜欢她,从看她第一眼的时候不喜欢,但对方似乎也是如此想法,这女人跟才的绿柳是两个感觉。
苏沫凉被她带着走进一个地下室,走进去她才知道,原来这是个囚禁人的地方,里面阴暗潮湿,每个小房间都囚禁着女人,如果不告诉她,她会以为她来到了监狱。
走了一会儿,她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里面有一个女人,她的手脚都被铁链锁着,锁在铁床,但这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很安静的坐着,长长的发将她的脸完全遮住。
女人轻轻的哼着歌,歌声婉转柔和,听了想睡觉,这种歌哄小孩睡觉最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种声音,苏沫凉竟然觉得很温暖,她如一缕阳光射在这个黑暗的地狱里,给人安静祥和。
女人不哭不闹不喊,似乎此时她正在享受午后晒着太阳一样,让人嘴角勾起,心情极好,忘记这里竟然是一个潮湿的监牢。
“寒雪,你看我带谁来看你了。”带苏沫凉来的人此时声音柔和,但却带着一股阴狠,房间里的女子缓缓地抬起头。
当她与苏沫凉四目相对的时候,苏沫凉惊恐地大叫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呆住了,房间里的女人脸色苍白,但竟然长着一张几乎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除了她脸有几丝年岁留下的皱眉,几乎是个她没什么区别的一张脸。
房间里的女人猛地站了起来,锁着她的铁链发出一阵难听的杂音,她的眼闪过狂喜,很快又变成恐慌,不一会儿她又变得若无其事,眼里无波,最后她整个人平静地坐了下去,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那么一瞬间她的神情数变,变化之大之快让人吃惊。
“寒雪,你怎么不问问这丫头是谁?”嘲弄的声音,残酷的笑脸,让人极为不舒服。
苏沫凉总觉得这个女人很邪恶。
“她是谁管我什么事?”软软的声音,但却带着冰块一样的力度,两者既是那样矛盾又是那样和谐,她重新将头靠在墙,似乎一切都再与她无关。
苏沫凉的心依然波涛汹涌,澎湃起伏,她怎么和自己长得那么像,莫非她是……一种惊心的猜想冲刺着沫凉的心。
“既然与你无关,你何必畏惧到不敢看?你心虚?”讨厌的女人声音变得尖细,很刺耳,房间的女人重新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畏惧。
女人虽然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但却有一股让人不得不折服的气度,尤其她一双明亮的眼眸,那清丽的容颜不需要任何妆容,让人自惭形秽,不敢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