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凉,你先洗个热水澡再睡,记得盖被子。(..)”苏奕的声音依然温柔,但总觉得少了一点温柔,少了一丝亲昵。
他的背影依然挺拔,但总觉得寂寞,沫凉爬起来冲了过去。
“别走。”沫凉从后背搂住他,他身形颤抖了一下,但双手却甩开她的手。
“我困了,想休息了。”
“这里不是也可以休息吗?这里不是也有床吗?不许走。”沫凉哑着声音说。
“当啷……”墨绝的房似乎有什么跌下来碎了,发出一声清脆的想响声,在寂静的夜显得特别的清晰。
“丫头,别这样……”苏奕的声音变得微微颤抖,微微哑着。
“你不要我了吗?”沫凉的脸贴着他的背梁,轻轻的说,他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
“不是我不想要,只是……”苏奕再也说不下去。
“你不是说没有我没有家了吗?你难道不想要家了?”沫凉声音带着颤抖,她没这么怕过,她怕他推开她。
“丫头,你敢跟,苏奕敢要,我敢要了,会誓死保护你。”
“我敢跟,我也愿意跟,我愿意跟你一起夺回你所失去的东西,你亲人的死和你的痛苦我都感受得到,黎儿那枪枪的痛我也铭记,苏妈妈身下的斑驳的血迹充斥在我脑海,一切本来属于你,你要夺回来无可厚非。”
“但我不愿意你杀洛昊天,像你当天不忍心看到贺旋儿死在你面前一样,无关****,但却不忍心。”
“这是他爸爸造的孽,冤有头债有主,即使你掘地三尺,把他的尸体挫骨扬灰,我也不觉得你残忍,但他爸爸犯下滔天罪行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把所有东西让他来承受,我觉得不公平”
“洛克帝国你可以抢回来,城堡你可以夺回来,我只求你留他一命,地位没了,家没了,权利没了,放他一条生路不行吗。”
“斩草要除根,你不明白?”苏奕依然没有转过身子,但沫凉可想像到他此时的目光是多么的森冷透骨。
“话说回来,他也并不是善男信女,如果以后我败了,他也会斩草除根,甚至有丝毫关联的人都会杀,我在爸爸面前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将他的命亲手交给爸爸,那是血一样的誓言。”
“我和他也只可能存活一个,但你的路不止两条。”从决然的声音。
冰冷的背影让沫凉知道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是的,我的路不止两条,但其他路我都不想走。”沫凉冷冷地对他说,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依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苏奕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如一个雕像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想不要我了吗?”苏沫凉轻轻走过,抓起他的手,软软地赖在他的怀,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
“你那么辛苦把我从洛昊天身边带走,损失了那么多手下,坏了你的大事,现在不要,岂不是亏大了?”沫凉又问。
苏奕唇角扯开一丝笑容,绷紧的脸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