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我和他认识,还真戏剧化,说起来,你还算是我们的大媒人呢?”丁平平笑眯眯的,将两人结婚前后的一些趣事说了出来,一副热恋中的模样。
晏姝小口抿着鸡尾酒,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她和方寒风的故事。
这小妮子,方寒风让她有空联系平平时,还以为她人在香港。
没想到,就几个小时,她就耐不住寂寞,从香港飞回内地,只为跟他老公形影不离。
突然觉得,爱情就要像他们两个,双方都来电,毫无顾虑的爱一场,两人间相处,纯粹,不含杂质。
而她和雷傲却是那么的不纯粹!中间牵扯到太多的事,简直一波三折。
接下来,两人何去何从,能否结成正果?还真是个未知数。
丁平平说得起劲,口干舌燥之际,暂停,喝了口饮料,转头一看,天哪!这女人把这些烈酒当饮料了吗?
“喂,晏姝,你不要喝那么多,会醉的,我刚拿的驾照,大晚上的,可不敢开车送你回去!”
“没事,我不会醉的!”晏姝淡淡的说着。
醉了也好,把这些讨厌的情绪,忘得一干二净该多好!
“服了你了!”丁平平知道她的酒量,因而也没再劝她,大不了,让雷家的司机送她回去好了。
这家酒吧的氛围,其实不算热闹,空间里荡漾着低低的,优雅的萨克斯音乐,没有那些激情的狂舞,有的只是低调的奢华。
酒吧位于市中心的商业地带,多是逛街逛累了,或者结束一天工作的上班族,都喜欢到一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喝喝酒,聊聊天。
现在的时间还不到午夜,但店里已几乎座无虚席。
喜好热闹的丁平平,则有些遗憾:“我还以为酒吧在步行街,会热闹些,没想到是这样的氛围!”
“我觉得不错!”晏姝把一个空了的杯子推开,重新端起另一杯血红液体的酒优雅啜饮着。
品味口齿间的芬芳后,她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忙碌的酒保,“喂,帅哥,这家酒吧为什么没有名字?”
她刚刚留意到,外面的招牌,就写了“酒吧”两个字,连个名字也没有。
酒保忙中抽空回答:“这位小姐,你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这家酒吧还没有开业,目前只是试业而已!”
“没开业?那你们的生意也太火了吧?”丁平平觉得不可思议。
晏姝倒不是很惊讶,“老板是谁?”
看得出,这家老板很会做宣传,她在门口看到的醒目宣传栏里的促销广告。
试业期间,八折优惠,且消费的次数超过十次的,可获得一张会员金卡,开业后,同样享受八折优惠。
这样的促销手段堪称一绝,赚足眼球的同时,也让更多的人,为了那张开业后那个诱人的折扣,就不用愁客源了。
“抱歉,我来那么久,连老板的面都没见过!”酒保歉意的笑笑:“不过,听说我们这个酒吧,是老板送准备给他女朋友的礼物,老板是谁?会在开业那天揭晓!”
酒保是个年轻大男孩,一笑,便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他言语中表现自豪,薪水比其他地方高一倍,还有个大方又有爱心的老板,能在这工作是很幸运的。
送给女朋友的礼物,这男人出手好大方!
开业那天揭晓?
“酒吧什么时候正式开业?时间定了吗?”晏姝晃动着酒杯中的酒问。
她思量着,到那天,她也来看看这个神秘的老板,以及他那个幸福的女朋友!
“嗯,这个也是秘密!我也不清楚!”酒保朝两人耸耸肩,“你们慢用,我去忙了!”
丁平平听了酒保的话后,满脸不屑?“靠,搞什么?这个老板不会是那些有钱的富二代,专门烧钱来讨女人欢心的吧?”
“呵呵,管人家的浪漫事干什么?羡慕的话,就让你的方寒风给你开一家啊!”晏姝喝了酒,开始泛红的脸,充满促狭的笑容。
“哼!我才不要?我又不懂经营,花那些钱干嘛?”她老爸虽是暴发户,但从小就教导她要生活要低调、节简。
所以,她跟那些高调张扬的白富美不同,外人都看不出她是爆发户的女儿,反而认为她是个邻家碧玉。
“呵呵!”晏姝笑笑,继续喝酒。
这个无名酒吧的治安很好,两个美丽女孩,独自坐在吧台这么显眼的地方,竟罕见的没有男人前来搭讪,晏姝对这家店的印象又加深一分。
她没身旁的酒客换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就连那个可爱的酒保也交班回去了,两人还在喝着酒,聊着天……
喝酒的主角是晏姝,喝饮料的丁平平只是作陪,喝酒的,渐渐意识模糊,趴在吧台上不动了。
最后是方寒风收到丁平平电话,过来把她送回雷别墅。
雷傲一晚上没有回来,张伯看到喝得迷糊的晏姝,紧张得要死。
今晚,老板打了好几通电话,询问晏小姐回来没有?每次他都说没有,到后来,听得出,他非常不高兴。
老板托人送到家里的药,说是要督促晏小姐服用,为的是调养身子,好早日怀孕,可他无论如何打电话,都联系不上她。
见女佣小珠关上主卧室的门后,张伯担忧的问:“怎样?她把药吃了吗?”
“没有吃!”小珠小声又忐忑:“小姐说,酒喝多了,吃药不好!她让我放着!明天再吃!”
张伯叹气:“唉!要是老板知道她没有吃药,会生气的!对了,这事保密,明早,你一定盯着她吃完!”
“嗯,我知道!”小珠点头,心里想着,刚才看到晏小姐状态不是很好,额头发烫,好像有发烧的征兆。
老板又不在,今晚,她得在主卧室里好好服侍她了。
冬天的夜晚,气温比白天低了很多,尽管室内开着暖气,但晏姝还是睡的不舒服。
“咳咳……”晏姝在睡梦中轻咳。
“晏小姐,你发烧了,快起来吃药吧?”小珠再次叫唤着。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个温度让她心跳不已!
管家已睡了,大半夜的,也不好叫家庭医生来,她赶紧跑到药柜,拿了些退烧药,想着小姐吃了药,应该能退烧了。
看着床上的人儿,她无比担忧,她不醒来,她怎么将这些药让她吃下去?
唉!要是服侍不好,晏小姐有个万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上次,就因小姐吃了厨房准备的凉菜,弄得肚子痛了一晚上,老板知道后,很生气,立马要将厨师辞退。
要不是晏小姐说情,恐怕,那个刚从香港来的厨师,早被辞退了。
晏姝嘟囔着,觉得喉咙干燥异常,像是有把火在燃烧,她也知道应起来吃药,可脑子沉沉的,实在不想动。
门无声的被推开,雷傲走进来!皱眉看着床上嫣红着脸,睡得很不舒服的女人,一阵阵酒气钻进他的鼻子。
他看着手捧水杯,站在床边的小珠,压低嗓音问,“她怎么了?”
小珠苦着脸,小声回应:“老板,小姐好像有点发烧,我叫她起来吃药,但她就醒不来!”
他闻言,抿着唇上前,伸出大掌覆上床上人的额头,嗯,是有些烫,不吃药,有可能更严重!
“把药放下,我来吧,你先出去!”
小珠松了口气,把手上的药瓶和水杯放在桌子上,担忧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恭敬的退了出去。
晏姝迷迷糊糊的觉得身子突然变冷,翻了个身。双手抱住被子,闭着眼睛感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的想念雷傲温暖的怀抱。
冬天,他的胸膛就像一个天然大火炉,窝在那里。不仅暖了身子。更暖了她彷徨的心灵。
可此刻,这个大火炉,应该刚刚温暖过另一个女人吧?
想着,一阵厌恶涌上心头!
再翻了个身。还是觉得冷:“咳咳,小珠,给我加一床被子。把空调的温度调到最高!”
久久没见回应,她努力睁开眼,但肿胀的脑袋让她一掀眼皮就难受。只能再次把身子蜷缩在被子里。
突然,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靠近她,将她拥进熟悉温暖的怀抱,冰凉的大手覆盖在她额头。
晏姝费力的睁开眼眸:“雷傲,你回来啦,不是说不回来的吗?”
从她红唇中吐出的嗓音,很沙哑。雷傲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女人。我说的是晚上不回来,现在已是第二天凌晨,就快天亮了!”
“哦!”她把脸埋在他胸膛,贪婪的吸取他的气息。
“哦什么?都说让你不要穿那么少!看看,现在感冒发烧了吧?还跑去喝酒?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吗?我的外套呢?”
想到他抱着温岚,在进入医院大门后,不太放心她,便转身看了一眼,没想到,却看到她轻松把他西装外套,丢弃在垃圾桶的一幕。
当时,他真想上前掐断她的脖子,她这么讨厌他的衣裳,是不是也连带着讨厌他?
而且,这小女人竟跟他对着干,让她叫司机来接她回去,她置若罔闻,单独打出租车,身边连个保镖也没有,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
“什么外套?”浆糊般的脑袋,想起那件西装的命运,她傻笑:“被我扔掉了!”
“为什么?”咬牙切齿,最好有个好理由。
“因为我不喜欢!看着不舒服!”她脑子被烧糊涂,心里的话不假思索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有吃醋的成分,暂且可以原谅!
男人莞尔,柔声道:“好,先不说那些,先起来吃药!”
“嗯,可我头重,起不来!”有些撒娇,原因是他的声音好温柔,让生病的她,不由得对他产生依赖。
其实,他的靠近,早已让她思绪逐渐清晰,也许,他就是她头痛最好的解药。
“以后,可不准你再到酒吧喝酒!”他霸道的命令!
扶起她,让她靠在肩膀上,双手拿起药瓶看了看说明,倒出几颗,端起水杯,先试了试水温,然后诱哄道:“张嘴。”
她乖乖张嘴,苦苦的药片吞进喉咙里,异样感觉让她皱眉:“好难吃!有点苦!”
“这是药,当然难吃了!”雷傲看着她把药吞进去后,俯身含住她的唇,咕哝道:“好!看在你乖乖吃药的份上,我来给你点甜的!”
他的吻,确实让她感到口腔里传来的一丝丝甜意!
冰凉的薄唇,对有些发烧的她来说,是极大诱惑,她饥渴的回应着……
尽管,鼻端充斥着男人特有的淡淡烟草味道,还掺杂着医院的药水味,她却没力气去计较,她只知道,能投入这堵胸膛的感觉真好。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两人分开时都有些微喘。
随后,她想到一个问题:“糟糕,我感冒可能会传染给你,怎么办?”
浅薄的台灯光线下,男人的侧脸很柔和,他定定的看着她,薄唇微动:“我不介意,曾经,和你一起下地狱的心都有,何惧这些小感冒!”
“下地狱?什么意思?”她脑子短路。
男人看了她半响,嗓音淡淡的:“没事,一时感慨!”
这算什么理由?
晏姝连白眼都懒得赏给他,双手用力的抱紧他精壮腰身,潮红的脸颊磨蹭他的胸膛,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她喃喃道:“舒服,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知道就好!睡吧?”他把她轻轻的平放在床上。
见她的小手一直没离开他的腰,他微微叹气,合衣侧身躺在她身边,拉起被子,把大部分盖在她身上:“还冷吗?”
她摇摇头。闭上眼:“不冷,有你在,我就感觉很温暖!”
蓝眸瞬间燃起一簇火苗,这小女人很少说这样的情话,是不是代表她越来越离不开他?
盯着她绯红脸蛋,他伸手捏了捏她柔嫩肌肤:“晏儿。你是不是知道我晚上不回来。所以,就在外面寻找刺激?”
“没有,我跟平平逛街了,刚好看到一家奇怪的酒吧。就进去了,那里的酒很好喝,我多喝了点而已!”她才不承认是受他影响。才去借酒消愁。
“嘴硬!”他点了一下她小鼻尖,“那家酒吧怎样,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