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世界
雨还在下,它下的很沉,下的很静。
渭城这个地方很少下雨,然而今天下了一场小雨,这场小雨给渭城的人民带来了欢唱,它给渭城的人民带来了希望。
剑在雨中鸣唱总是那么的动听,剑在雨中舞动,它给渭城的这场小雨增添了一份千姿百态。
扶尹没有说话,秋夕也没有说话,他们都保持沉默。
手中的剑突然锋回,似风一样飘逸,似云一样无常,雨中的剑,打在了雨滴上,剑就是龙,雨就是水,那点点雨珠,含有着千百姿态,含有着万钧力道,含有了他们的彼此之间的剑意,它们在雨中穿梭,他们手中的剑又再次的舞动了起来,剑意、剑势都在那一滴雨珠里。
雨珠在雨中飞舞,在雨中相遇,狂暴的力量,让那些直线的雨有些弯曲了起来,他们飘荡,他们在天空中飞舞。
剑就是龙,剑在鸣叫。
他们都没有被这狂暴的力量阻挡,接着秋夕手中的剑,手中的剑真的化成了龙,雨水缠绕着剑身,剑尖有一颗水球,天空中落下的雨,都被这水球吸来,水球里剑意震荡,剑光咋现。
秋夕的剑尖虚浮着一个水球,扶尹的剑似乎幻化成为了万剑,天空中的雨滴都静静地停在空中,它不动,它不落,它没有声音,它仿佛死寂。
他们都在拼命,彼此之间都没有互让,因为他们知道对方,了解对方,既然是战斗,那便是生死决战。
他们之间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手中的剑在说话,所以他们彼此间都不需要多言,因为多言也不过是废话。
秋夕的剑出动,水球化成了一条狂龙。这是一把名剑,一把无比锋利的剑,一把能够屠龙的剑,可此刻它的剑意却化成了龙。
扶尹的万剑出动,搅乱风云,剑意化千,万般剑意,千姿百态,包罗万象,彼此间的目光相交,似乎能交流出闪电。
这是精神的较量,精神的是超越物质的存在。
剑是物质,水是物质,但剑意不是物质,剑势不是物质,目光不是物质。
他们都使出了自己的绝招,使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攻击,他们都没有因为对方是师兄弟而手下留情。
剑的世界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渭城的小雨依然在下,寒风吹过,巷子的似乎变的更冷,那是剑散发出来的寒意,似乎能把雨滴冻成冰块,这是一种感觉,却也不是事实。
他们手中持着各自的剑,他们都相互退了无数步,要说到底几步?数不清了,反正是无数步,他们的剑插进了地面,插进了青石,他们脚下的青石也都裂开了,不再是蜘蛛网的裂开,而是变成了碎块。
雨巷里似乎多了点血腥的气味,青石路面多了些红色,那是他们流出的鲜血,他们相互之间都受伤了。
秋夕、扶尹持剑的右手,鲜血淋漓,点点鲜血随着雨水从剑身往下流,流落到地面上似乎不再红,变淡了,就像时间能把一切都变淡一样。
秋夕里嘴里含着血迹,点点雨水从面容流过,小雨打湿了他的衣裳,他静静的看着扶尹,他知道他也受伤了,但秋夕却没有高兴起来,因为今天他是想把他带回去的,可他没能办到,他恨自己修为浅薄。
扶尹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他没有看秋夕,他看着手中的剑,看着流血的手,压制着体内气血的逆流,压制着内伤的发作,他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秋夕了。
因为以前,他从来都没有赢过他,从来都是他让着他,可现在已经不用再让他了,更重的是他让自己受伤了,他知道,他杀不了他,他也杀不了他,所以扶尹不再停留。
扶尹知道秋夕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很较劲的人,即便两败俱伤,他也会这样做的人,所以扶尹要走,因为他还要活下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能就这样死了,所以他没停留,起身,随着渭城的小雨飞跃而去。
“秋夕,或许下次我们见面就不是今天这样了,后会有期。”扶尹的声音飘荡在这个雨巷子里,而秋夕意外的没有追去,他沉默在那里,看着扶尹远去,他或许能够跟他同归于尽,但他没有那样做。
不是他看重生死,看重生命,因为生命对他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带扶尹回北和院,他感叹人生,叹息命运。
他站在雨巷里,看着扶尹离开的背影,他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拿起手中的剑追上去,用剑叙说他们之间的一些情一些义。
默默的,就那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天上的雨还在下,落在了他的头发上,落在的他的身子上,小雨打湿了秋夕,他没有阻挡,任小雨打湿了他的眉宇,打湿了他的面庞。
忽然一阵寒风吹过,秋夕没有感觉到凉意,他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些痛,他望着空空如也的雨巷,他似乎回忆起过往的一切。
没有人敢靠近他,因为他手中持着一把锋利的剑,剑伤在身上留下痕迹,很多人都怕,所以没人敢靠近。
这是浪人,还是一名剑客?这是无数人的心声。
巷子依然是那个巷子,小雨依然的还在下着,只不过雨巷看不到秋夕的身影了。
他或许离开了,或许该去做他该做的事情了,这次虽没能成功,那或许只有下一次。
………
赵炅一直都在温习太上感应以及修行手札上的修行功法,他很疯狂,他也很努力,他必须要对自己严格,因为他的生命很有限。
他觉得他这一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了。
往日清静的北和院似乎今日有些嘈杂,早习的赵炅有些意外,只是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于是他想来看看,放下手中的书籍,靴子的后跟踏在青石路面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不过这种声音不大,但是在清静的北和院却显得格外的响亮。
随着这咯噔声越来越近,赵炅来到北和院的院门,打开了院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炅不知道,一向清静的北和院今日怎么这么热闹,是不是四方学院有什么事?赵炅打开那高高的院门时,他看到了五个人,这五个人都穿着院服,他不知道他们来北和院干吗?
赵炅望着他们,疑问道:“你们来北和院有什么事吗?”
赵炅说话很平静,并没因为他们打扰自己早习而生气,因为他的心本来就平静。在云鼎院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不同往昔,不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生气。
那五人眼中带着怒意,赵炅不明白,自己跟他们不熟,又没有招惹他们,他们为何会如此,他有些不明,赵炅带着疑惑看着他们,看看他们要说什么。
五人眼中的怒意并不是因为赵炅的姗姗来迟,而是赵炅的话,因为赵炅居然不认识他们了,这是一种多么大的侮辱,比打脸更让人寒心,其中穿着院服个子比较高的人站出来,怒道:“赵炅,一个月时间已到,这是我下的战书。”
说着他掏出了一封战书,手劲一发,战书飞了过去,赵炅接住飞来的战书。赵炅没有急着看战书,而是看着那人,他望着那人沉默了会,他在想一个月前。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道:“凤武台上等你。”
凤武台是四方学院为年轻弟子切磋武艺建筑的,它在四方学院的别院里,别院离学前殿不远,是靠在学前殿的另一个宫殿,别院是用于行政办学之用,不是学子跟教谕的住宿楼。
赵炅有些茫然看着这人,说道:“你给我下战书,难道我就去吗?”
那人愤怒道:“你怕了?”
赵炅心中想着,我是不会去的,要是谁都来,我都一一接受,那我不是很忙,可是自己不怎么喜欢忙。可是越想越有些不对劲,仔细的看着那人,眼中的茫然便也消失了,因为这个人是夏侯阳,一个要挑战他的人,因为太过分,也因为他太冲动。
赵齐是他师兄没错,但是夏侯阳错的是,在对他进行辱骂的时候,对他师兄动手,他不喜欢这样的人,更不喜欢找他麻烦,却对他身边的人动手的人。
赵炅拿着手中的挑战书,看着那人,语气很中肯的说道:“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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