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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声音太小，小得仿佛只说给自己听一样。
温如初依旧不住地在哀求着，她的泪水一点一点地浸湿了他的胸口，明明说过不会再为她的眼泪打败，但此刻，那滚烫的泪水，就仿佛在烫着他的心。
他还是如此没用。
他紧抓着小苹果，不过就是坚信，只要小苹果在，她就不会离开，所以他不能对小苹果放手。
一旦放手，他也会失去一切。
但再坚定的信念，再笃定不变的想法，却还是全部地在温如初的面前给败下了阵来，这一刻，他甚至脱口而出地就要答应她了。
然而，门猛地被拍响。
原来是珞衡在外面等了又等没有等到温如初出来，走近了又听到温如初凄厉的哭声，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忍不住地拍起了门。
“开门，苏宸，你给我开门！初初，你有没有事，初初，你应一下我！”
那急促的，关怀的声音传了过来，瞬间就把苏宸给狠狠地击中。
他心口那坍塌下去的一块，迅速地复原了回来，迷离痛苦的眼眸，也瞬间恢复清明。
他居然……差一点，又要对温如初心软了。
居然……差一点就要妥协，让她带走小苹果了。
一旦他妥协，温如初则会带着他的女儿，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
呵呵。
他是疯了才会让她把女儿带走，让他的女儿以后喊别的男人做爸爸？想都别想！
他垂眸看向了温如初，嗓音绷得紧紧的，一字一顿地吐了出来，“温如初，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要走，还是要留下！”
“你把小苹果还给我……。”温如初依旧在苦苦哀求着。
苏宸此刻却已经听不下去她的哀求，他也不愿意再听她的哀求，他不允许自己再傻傻地被她牵着走。
“走还是留？”
“把小苹果还给我！”
外面珞衡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势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样子，苏宸的耐心也渐渐消失。
“温如初，我最后给你十秒时间，你自己选！你要走还是留！”
温如初哭的双眼红肿不堪，却始终没有应答一个字，始终只说着要小苹果。
一切都已经明了。
还需要说什么？
苏宸勾了勾唇，想要冷笑一声，最后却发现，他根本笑不出来，他不再去看温如初，只一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拽着她往门处走去。
继而他朝着佣人道：“去把门打开。”
门室里面的佣人应声，按下了按钮，苏宅的大门徐徐开启，门外的珞衡早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冲进来，“苏宸，放开初初。”
然而他还没有碰到苏宸，却被朱隋一个横扫，他触不及防，整个人狠狠地跌了一跤，温如初不禁看向了珞衡，“珞衡……。”
“我没事。”珞衡艰难回着，但一时间却也起不来。
苏宸看都不看他，只看着她，依旧是那句话，“走还是留？”
温如初泪眼朦胧地看着苏宸，喉咙里哽咽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走还是留，她要怎么留？她要怎么留在一个没有爱情的爱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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