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仙不快的说:“虚伪!什么个别的例子。你看不到呀,但凡是个女仙,只要诚心嫁给一个男人,都会被传为美谈,成为神话!比如:天仙配,白蛇传,就连刘海砍樵里缺了一条腿的癞蛤蟆成精了都一样,一样被传的那么美,而且被昵称为‘金蝉’呀!你说说,倒过来有一个传的这么美的吗?而是连说说都嫌牙碜。多数还不是都被杀掉,弄死。总之是消灭的越干净,越彻底越好么!
就是天上的天蓬大元帅下凡:投了个猪身,不也是一样的身价一落千丈?人不是一样想千方,设百计的要把他弄死?就是因为天蓬元帅的能耐太大,而未能如愿罢了!仅此,你看那高老庄,便人心惶惶,愁云惨雾,天要塌下来一般。最后,人自己实在没辙了,就请来一个猴精以毒攻毒的将他收服。不是人格外的对他开恩,饶了他的性命,而是天上的元帅,那当然是不能杀得的。因而才无奈的放了他一条生路。即便如此,也没有轻饶了他,给了他个终身禁欲的处理,算是对他沾污人类的惩罚。可怜多情的天蓬大元帅,常常思念高老庄,想念高小姐,可再也没有回去看一眼的可能了。
你说这些还是个例吗?你还能为人‘重女轻男’的封建落后思想,找到什么辩护之辞吗。说!!”
我不由自主的点头称赞:“你可真是一条成了精得野狗,还真有思想!难为你,这些都是怎么想出来的。”不得不佩服的点头承认:“如此说来,人在对待仙家的问题上,还真是有点‘重女轻男’的倾向。”
狗仙立即驳斥说:“什么倾向!是余波,是人类严重‘重女轻男’思想的余波!”
我由衷叹服的笑着说:“今天可长见识了!”接着客气的问“狗兄!请赐教!”
狗仙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不用惭愧,当局者谜吗!不碍的!啊!”
众鬼仙又都大笑了起来:“哥哥,兄弟!你们看,它还真忘了自己是条狗了!竟然真把自己当成人了。哈哈!看上去他还感觉自己是个了不起的人哪?”
狗仙一本正经的大声说:“笑什么笑!吵什么吵!一帮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家伙。老实听着:听我给你们讲出道理来,也都长点见识,省得以后无知把鬼脸给丢了。”
众鬼嘻嘻哈哈的喊:“老臊狗子!别摆谱了,快说吧。我们已经是洗耳恭听了。”
狗仙慢啜了一口茶,又清清喉咙才开腔:“说实话!人类的这个社会呀!男重、女轻倒是事实。不仅是男的身体分量重,女的分量轻,而是男的力气也大多,所以,男的就变成了这个社会的主宰。女的当然也就变成了附属,甚至被视为财物。当然,这是至高无上的特殊财物,她有其它所有财物都没有的好处和能力,是真正的宝贝呀!她们是男人们竞相用尽一切手段哄骗、抢夺、控制的对象,何等的金贵呀?
而男人们自己哪?是对手,是敌人,是恨不得赶尽杀绝的对象,何止可恶,可憎。即便是一致对外的朋友,一旦外敌没了;有多少便反目成仇,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呀。哪怕是自己生命延续的子侄,又有多少为财物而反目,最后拼斗的你死我活呀!
只不过是人类都为自己伪装了一副假面,心里想的不仅不会说出来,而是尽量的连脸上的真实表情都不让露出来罢了。就不用说做的那些损人利己事的时侯,更是处心积虑的避过别人的耳目,哪还能用自己的嘴说出来!对男性仙家必除之而后快,就是男人们借助仙家是异类,不必顾忌,而表现出的憎恶同性的真实心态罢了。
所以,人类社会上,人们之间的关系是:自己最重,女人次之,男人最轻!”
我不由的脱口而出:“妈呀!你哪里还是个狗仙,简直就是人精呀!”
狗仙得意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服了吧!”
我不由得一乐:“做你的大头梦去吧!你说的是愚昧落后的社会,我生长在提倡男女平等,保障妇女权益的文明社会。你给我翻这个存年黄历有什么意思。”
狗仙不屑的说:“说说容易,哄鬼罢了。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句话,人千百年来的积习,说改就改了,那不是笑话了。真就是改,那也是慢慢的进化过程,而且还是反反复复的。人类的历史不都明明白白的写在哪里吗?”
众鬼七嘴八舌的说:“这可不是一句话,更不是笑话。现在像你这种思想的人,又真这么做的主,是发现一个,关一个。严重的还要被处死,像在水果堆里,检出那些坏水果扔掉一样。”
狗仙摸摸脖子疑惑的问:“真的!我还是不大相信?”
我很诚恳的对他说:“当然是真的!你没看到我侄女——琦琦,过的多无忧无虑,天真快乐。哦!对了,我找你要宝贝,就是准备给她的。这孩子马上就要工作了,我想给她点东西做个纪念。”
狗仙来了兴趣:“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我尽可能的帮你去找就是了。”
我不由得意的一笑:“不用你去找,就你自己身上的毛给我一把。我给她做根头绳,扎辫子。如果遇到雨天她忘了带伞,也能挡挡风雨。”
狗仙一蹦多高的跳了起来,嗷嗷乱叫:“你个贪心鬼!你当我是绵羊啊?一拔就一把毛!你当,我这几根毛修来的容易呀?要别的好说,要毛一根没有!”
我被他逗得开心的大笑:“你还别蹦,蹦得再高也没用。你不是说修得难吗?说来听听,要是真的难,我心一软,就什么都不问你要了。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少一根还都不行。你,还休动拿破金烂银来糊的念头。诸位仙兄,鬼弟!到时候请大家都帮帮忙,抓住它让我来硬拔。”
众鬼仙一起笑着说:“放心吧!不管他跑到哪里,大伙都把它抓回来,让你多会拔够,多会算。”
狗仙朝地上一蹲,哭哭唧唧的说:“我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好端端的凑什么热闹!受人那么多罪,这才好过了几年,又往人跟前凑了——活该,不长记性的东西!
狗子!去给我换杯新茶来。我喝了再说,不能便宜了这个贪心鬼!”
大家又被它逗得笑疼了肚子。
玉娇走过来:“狗哥!我给你重沏一杯新茶,再给你上些点心,你呀!吃着,喝着,慢慢的说。说的可怜了,谁还舍得拔你的毛呀!”
狗仙连说:“谢谢!谢谢!娇姑娘,我知道你是最好心肠的鬼,多帮忙吧!好妹子,这样按倒硬拔毛,可疼呀?”
众鬼又笑的东倒西歪,几个性急的鬼捂着肚子催促着:“别磨叽!快说!不然现在就按倒拔。”
狗仙求饶道:“诸位兄弟!别价。你们也容我在心里倒到。这不,被你们这么一吓,我把根本都忘了,让我理出个头绪再说吗------
——我本是临海山区,臊狗家的三子。自幼就随父母修炼。
你们别一个个都瞪着鬼眼,疑神疑鬼的什么都不相信!实话告诉你们,我们臊狗家族修行的悟性,在动物世界里是屈指可数的。虽然我们没有狐狸家族的名声大,但事实上,成就却远远的高过它们。好多成名的上仙就来自我们家族,在这里恕我不能道出他们的仙号。”
我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芹姑娘。她诚恳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