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衣服一定会穿上啊!可是没有衣服能怎么办嘛!为什么要用我在勾引你的眼神看着我!沈嘉妍默默在心里面淌泪。
“我没有衣服。”
听了这话唐恩的眉皱的更厉害了,“连衣服都幻化不出来?”
“幻化是什么?”沈嘉妍抽泣问道。
唐恩见她眼眶红彤彤,鼻尖也红彤彤的,想到都流出液体的场,看向她的眼神就有些害怕了。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件衣服扔在她的身上,“别哭了。”
沈嘉妍狠狠抽泣了一下,“能给我一张纸吗?”
“你还会写字?”连话都说不清,竟然会写字,唐恩又扔了一张白纸给她。
眼泪默默掉下来,说好的擦眼泪呢。
因为扔给她这件衣服够长,所以沈嘉妍干脆松了手抱着衣服贴着脸,把脸上的水都擦个干净,再把皱巴巴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唐恩忍着怒气扭过了头,想到他穿过的衣服沾上了那么恶心的东西,真想马上抢回来。
“谢……谢谢你。”沈嘉妍忍不住又抽了几滴水溢到了衣服上。
“不用。”唐恩咬着牙回道。
“你真是个好人!”眼泪又因为感动哗啦啦的下来,沈嘉妍又捧着过长的衣服捂着脸。
“……”
唐恩沉默了一下,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类似水晶的透明泡泡。
扔进了那张可怜巴巴看着他的脸上。
“啊——”沈嘉妍捂着脸尖叫一声,可那颗透明的水泡依旧跑进了她的眼里。
眼睛都要冰掉了。
“我在隔壁。”说完漂浮在半空的椅子径直下降,坐在上面的人直接开门出了这间屋子。
就被冷的倒在了地上,而且还得忍受水泡涌入脑海的信息填满她空荡荡的脑海。
那颗泡泡里面不止有教她如何使用自己的基本能力,还告诉她作为一条龙该如何修炼。
“……”
恩人,谢谢你的看重。
可虽然我有尾巴,但是我是一条蛇啊!一条蛇!
……
把那颗球的信息都过了一遍,沈嘉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说起来她也没有那么差劲。
这个世界的等级分为兵,尉,校,统领,将,帅,王。
而她就是可以有一半是人形的尉级,而到了校级她就可以完全化为人形。
沈嘉妍先用简单的封印术把还要继续填充龙族高级修炼法封印起来,然后挑了基本的吐息之法,盘尾坐在地上,抱神守一试着去找丹田。
她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治愈能力,类似于她明明呛了很多水,喉咙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种治愈能力属于治疗术的一种。
一般天生拥有治愈能力的魔,在治疗术上造诣一般都会走得比其他魔更远。
从那个水泡里面,她也知道了这是个什么世界,嗯,这就是个动物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人,都是动物,他们自称自己为魔。
有些魔天生就是人形,也就是尉级以上包括尉级的魔。比如救了她的恩人如果是一条龙的话一出生就是帅级,一出生就有天生的传承,跟她这种血脉差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血脉最低劣的就是沙滩上的那些蜥蜴,生出来就是低级兵级,没有灵智,而且那么多说不定连一只会进化成尉级的都没有。
按水泡里面的知识,她之所以现在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因为她刚刚从兵级进化到了尉级。
想着,沈嘉妍目光又往上瞟到了那个到处游荡的软床。
试着用那个球里面龙的飞行方法,腾空而起。
下一秒,她就坐到了那张床上。
沈嘉妍不禁开心的笑了笑,说不定她只是一条没有长爪子和鳞片的高级龙也说不定。
虽然上了床,沈嘉妍也没有躺下睡觉,而是盘着腿,仔细领悟使用天赋的窍门。
那颗水泡里面虽然有怎么使用自己能力的方法,但是没有怎么修炼治愈术的法门,所以她只能靠自己领悟她的天生治愈能力,要怎么才能使用出来。
天生异赋跟其他能力不同,天赋是天生就会的东西。随着沈嘉妍的的思绪慢慢沉寂,不一会就在身体里面找到了一根白色细细小小的线。
随着意识慢慢亲近那根白色的细线,她整个身体像是沉浸在温度适中的温泉里面,全身暖洋洋的,后脑勺的那个包,慢慢消失了疼感。
沈嘉妍笑了笑,意识就像是幻化成一只手,把那根闪着光的白色细线抓住。
那条细线就像是一条小蛇,在她“手”上游来游去,最后钻进了她的手里。
就像那颗球在她脑海中爆炸一样,不过白色细线涌入的信息量比那个球少了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她也没有像刚刚一样疼的晕了过去。
那根白线涌入的就是一门治愈术的修炼法门,她的天赋比一般的还要厉害一些,因为还附着一套修炼的方法。
沈嘉妍盘尾吐息,身体表面就像是涌出了一层白光,随着她的呼吸一收一出,吐息完毕,身体那根白线像是壮大了几分。
她会治疗的办法了。
搞清楚了这件事,她就跳下了床,在房间搜寻了一遍,看到了门口的那一排小字,就按下了小字下面的红按钮。
“小姐,我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托恩人的福,因为那颗球她也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文字。
“能帮我送一盒针线上来吗?”
“好的,小姐。”
沈嘉妍看了一眼身子这件恩人送的衣服,只怪她身体不够壮,那么漂亮的衣服裁了真可惜。
来送针线的人还带来了一份饭菜。
满满一个小木桶的饭,还配了五道菜。
神奇的是她竟然全部吃完了,摸着肚子只觉得吃了八分饱。
这件事让沈嘉妍坚定了报恩的决心,她的食量太惊人,而那个救她的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有钱人。
最好能让她当个随行医生!
不过愿意招聘学医还没有一天的人当随行医生,如果他不是个好人,就是爱她。
爱她的话……沈嘉妍看着一下子摆成小“S”一下又摆成大“S”的尾巴,人蛇什么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
唐恩第二天来的时候,沈嘉妍已经是有衣服穿得小黑蛇了。
把衣服剪裁成了三层,然后做了一件露肚脐的小马甲。
肚脐是她吸收日月光华的部位,所以露出来更利于她修炼。
再说她从窗户看来,外面的女魔们穿得一个比一个露,所以不露个小肚脐是会惹人注意的。
唐恩进屋的时候看了几眼,就转过了视线,他实在不忍心看到他的衣服变成那么奇怪的形状,还贴在别人的身上。
“恩人,我会治疗术了。”看到唐恩,沈嘉妍就笑眯眯地兴奋说道。
唐恩应了一声。
“你可以称呼我为大人。”
沈嘉妍:“……”
恩人分明比大人要好听多了。
“大人,我能凑近看看你吗?”
唐恩僵了一瞬,“你应该知道你配不上我。”
沈嘉妍:“……”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学习治愈术之后,离唐恩越近,她就能却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黑点。
而那些黑点应该是他受的伤。
这个答案显然让唐恩想不到,所以他眼神不自然看向远方,“如果这样可以让你不尴尬的话。”
沈嘉妍:“……”不是让你不尴尬吗?
无语过后,她决定顺从救了自己的恩人,“大人,我以后会收起心思的。”你不傻的心思。
唐恩颔首,“学的怎么样?”
“一些皮毛。”沈嘉妍也不知道自己会了多少,虽然看得到他身上的黑点,但是不知道她的“白根根”能驱逐多少。
“试试吧。”
说着,他坐着的那把椅子像是在天空上安了滑轮一样,滑到了她的面前。
净白精瘦的手指递到她的眼前。
沈嘉妍盯着面前的那只手,这是要她把脉吗?
无辜地抬起头,看向长得帅气高傲的恩人,“大人,我不会把脉。……我能碰触你的肩膀吗?”
唐恩露出一个不敢置信的表情。
沈嘉妍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绝对没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我受伤的是手。”沈嘉妍的话刚落音,唐恩就冷淡地说道。
嗯……别人受伤的是手,她要往肩膀上摸,的确是挺奇怪的。
难不成她学岔了,她根本不能看到他受伤的地方。沈嘉妍故作镇定道:“可能是你的伤口扩散了。”
唐恩半信半疑地靠近了半步。
虽然他坐在离地面有一定距离的椅子,但是沈嘉妍直起尾巴也正好跟他相对。
沈嘉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就伸出了手。
手掌接触到他的衣服上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一僵,眼神锐利的可以直接把她钉到地板上。
沈嘉妍下意识的把手掌收回了一点,只是虚放在他的衣服上,没有碰触他的身体。
她手掌正对的位置正好对着一颗黑色的颗粒。
慢慢从对面男人的目光中脱离,沈嘉妍闭着眼,心平静气地运起练了半晚上治愈术。
那个在她身体里面发着白光的根随着她的运功,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
那些光芒就像是受到了牵引,朝她手掌聚集,慢慢渗透到她手掌所对的方向。
包裹了对面那颗黑色的颗粒,就像是在拔河比赛一样。
白色微光包裹了那颗颗粒想把它扯出来,而那个颗粒就像钉在了血肉里,只有轻微的晃动。
白光和黑颗粒的对持,让沈嘉妍和唐恩的额头上都布满了汗水。
唐恩是疼的,沈嘉妍是肚子饿的。
因为一直释放能量,她昨天吃的八分饱的肚子一下子就消化的什么都没剩,最后肚子空了以后就一直不停的咕噜咕噜的叫。
肚子饿的发疼发酸就算了,偏偏还大声地叫出声音,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周围环绕。让沈嘉妍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脸,对方的眼神一定是把她鄙视到尘埃里。
为了减少丢脸,沈嘉妍使了大力气,全身力气都往包裹着黑色颗粒上的白光输出,被包裹的圆球一晃动,就被她扯了出来。
看到扯出的白球,啪的一声在空气中消散,沈嘉妍一屁股坐在了尾巴上。
哭丧着脸朝唐恩说道:“大人,我快饿死了。”
她这幅五官皱在一起的样子,让唐恩把道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唐恩装作无意地转过头把额头上的汗水擦掉,才去按了按钮。
“送一头羊上来。”
沈嘉妍泪目,“……大人,我喜欢吃猪肉。”
唐恩斜睨了她一眼,“同类?”
“……”眼泪掉下来。
唐恩说完了以后,也顺着她,又追加了一只猪。
听到他那么干脆,沈嘉妍默默在心里面竖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有钱人,数量都是一只一只来的。
这家店的上东西的速度很快,唐恩交待了没多久,羊和猪就送了上来。
还特地把大骨头都剔了下来。
沈嘉妍飞一样的冲到了餐桌前。
拿起如同她半张脸大小肉块的后,目光移向了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唐恩。
“你可以先出去吗?我的吃相有点难看。”
因为祛除了一颗折磨人的东西,唐恩精神和心情都好了许多,所以对着这条有些傻的小黑蛇,“小黑,我并不会因为吃相改变一些想法。”
沈嘉妍:“……”小黑真的是个好称呼吗?不过看到她的吃相对她的所有想法能保持不变,她也能敬他是条汉子了。
沈嘉妍不计较吃相的大口吃肉,大口喝水。
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头羊和一头猪已经从桌子上消失不见。
她低头看了一眼微微鼓起来的小腹,欲哭无泪。
唐恩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和还在舔嘴唇的她,眉心不由跳了跳,这几百年来他见过的吃相差竟然都算不上吃相差。
转头又叫了一份饭。
沈嘉妍连忙阻止道:“我已经吃饱了。”
唐恩淡淡扫了她一眼,“我还没吃。”
沈嘉妍:“……”变成蛇以后,继生命没保障,现在丢脸无极限是她新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