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少泽对自己置之不理,成礼的脸色又浮上几分担忧,“我这可不是打探你的隐私,而是担心万一她有了你的孩子,你身上的毒素会对孩子的成长有所影响……优生优育的道理你是懂的……咳咳……”
易少泽不冷不热的瞧了成礼一眼,继续低头快步往前走。
不能说话真是太烦躁了!
成礼却发扬了穷追不舍的精神,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赖在易少泽的身侧,“你这个人就是心思重,咱们不都说好了么,以后有困难不能一个人藏着,要跟兄弟我一起分享,不,是承担,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态度,完全没有当我是你推心置腹的兄弟,我就不明白了,要不是你对人家陈霖霖有私心,这么宽敞的台阶,怎么可能走着就着就摔倒了?陈小姐人天真,思想也天真,所以说什么摔倒滚落草丛……我根本就不信,是不是你故意耍的手段?!”
易少泽又瞪了他一眼,鼻子里只冒粗气。
本少爷星海第一高富帅,还用费尽心机去做这种不耻的事情?
望着易少泽发怒的样子,成礼无奈的一笑,抬手指指他没有得逞的表情,“你说你,竟惹桃花债,佛门净地,也不安生。”
虽然成礼是跟易少泽窃窃私语,可是,陈霖霖的心总觉得七上八下的,脸也一直发烫,羞愧的无地自容。
文青走后后面,也颇有些为难的问,“霖霖,既然你当我是你的好姐妹,那么,你也别怪我这嘴里说出的话不中听,以前,大少爷在意你的时候,你不理不睬的,现在,大少爷都有繁尘小姐了,你就算再动心思也是白费心机,再说,你都有林韩轩少爷了不是吗?还是跟大少爷保持距离吧,不然,受伤害的一定还是你。”
陈霖霖虽然已经解释了许多遍,但是,看文青这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只得无奈的说道,“文青,我们真的是失足摔到小树林的,我不想再说了,还是抓紧赶路吧。”
文青叹了口气,“就算你对大少爷没有心思,可是,你又能保证大少爷对你没有一点点爱意吗?繁尘小姐虽然不说,但是,我看得明白,她非常介意大少爷是在你照看的时候醒过来的,而且,刚才,我们也都看见了,大少爷亲了你,而且,那表情,还挺亢奋的……”
陈霖霖连忙手忙脚乱的捂住文青的嘴,“文青姐,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尤其是在繁尘小姐面前。”
*
曲径通幽的尽头,便是鼎鼎有名的寒元寺。
金色古朴的庙宇被皑皑白雪覆盖,挺拔翠绿的松柏林中传来悠扬古朴的钟声,香火鼎盛,朝拜之人络绎不绝。
侧厅,僧人端坐高堂,席地诵经,那梵文虽然晦涩难懂,却神奇般的荡涤净化凡人被世俗沾染了瑕疵的心灵。
陈霖霖伫立在这古朴庄严的寺院里,她惊叹道,“好巍峨肃穆的寺院呀。”
一位小僧小跑过来,双手合十急促的行了个礼,然后,焦急的问道,“几位施主可是夏妮施主的朋友?”
易少泽点头。
小僧听后露出欣喜的神色,“总算等到你们了,请各位施主快随我到后院,夏妮施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小僧一边引领几位穿越青色的石门往后院走,一边商量着道,“那位夏妮施主脾气很是厉害,抓了一个香客关在她的屋子里,那位香客可还是怀着身孕呢,我师父去敲门求情,不料,也被关在里面,这都快一个小时了,也没出来。”
成礼气得呼出一口粗气,“看看,连妇孺和和尚都不放过!”
小和尚一脸苦闷,“我师父是出家人,就这么跟两个尘世间的两位女施主在一起,总归是名声不好,还望各位发发慈悲,帮小僧劝劝那位夏妮施主,让她放了我师父和香客,小僧在此谢过。”
成礼冷哼了声,望了眼易少泽,语气酸不溜丢的说道,“以前,星海只有一个男魔头,这下,又多了一个女魔头!寒元一行,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夏妮,搁在以前,就是个女大王!女流氓嘛简直!”
小僧指着一间红墙褐门的客房,“就是这间。”
成礼刚想开口,不料,门自然开了一道缝。
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恐,推推易少泽,“还是你先进去吧。”
文青捂鼻一笑,挽着陈霖霖便跟在易少泽之后进了屋。
成礼一进门,越过易少泽健硕的身影,见夏妮正一手托腮的倒在木桌上小憩,两条长腿交叠着撘在一旁的木凳上,十分恣意狂放。
“你看看,哪里还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易少泽微微一笑,转眼,看着手脚被绑,嘴巴被堵的沈蓝,以及,慈眉善目的方丈师父。
成礼恭敬的敬礼,“方丈,不好意思,让您受苦了。”
成礼和文青将两人松绑,而此时,夏妮也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的醒来。
“你们也太慢了,我在这可是等了你们快三个小时了。”
成礼气道,“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几天,你怎么可以对方丈这么无礼?”
夏妮长眼一瞪,刚想发火,只见方丈呵笑着说道,“这位夏施主生性豪爽正义,老衲广结善缘,愿意跟夏施主交个朋友,只是,希望夏施主不要为难来我寺里拜佛祈福的香客,她有身孕,不能遭受惊吓。”
夏妮大手一挥,“你这个香客心不诚,我只是替佛祖惩罚她而已。”
沈蓝愤恨的骂道,“难道易少泽作的恶还少吗?他站在这里,才是玷污了佛门!”
夏妮冷笑一声,“沈小姐,废话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当你肚子里的孩子满月之后,尹家的财产才会划到你的名下,所以,为了你的孩子,以及即将到手的财富,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乖乖说出解药和林千葵的下落!否则,你不让我快活,我就让你一辈子难受!”
夏妮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手腕,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