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害啊!想不到令狐冲有如此剑法,真是了不得。”
“一直都听说华山大弟子令狐冲浪荡无行,却不想有如此剑法。”
群雄一一赞叹,令狐冲与左冷禅的比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没人能想到,令狐冲在剑法上不在左冷禅之下。
人群中,王动眯眼看着台上刀光剑影的二人,也是暗暗赞叹。
左冷禅不用说了,他乃正道三大高手之一,也许比不上方证,可对上冲虚真不好说谁更强。这么一个人,有如此表现,自是应该。当然,王动知道他隐藏了自己的寒冰真气,若他以此功偷袭,说不得已打败令狐冲了。
可他敢用吗?
看着台上左冷禅,王动有些发笑,他用寒冰真气杀了宁中则,难道就没想过其他人会根据她的尸体推测出这么一门武功吗?
或者说,他自问不用寒冰真气亦足以压倒其他四派?
左冷禅的发挥是正常的,甚至在大多人眼中,他有些失常,因为他的剑法并没有占据上风,一定意义上说,处于了下风。
左冷禅一向强势,如今这般表现,自叫人觉得诧异。同时,也体现出了令狐冲高明剑法叫人的惊诧。
单看令狐冲的剑法,是没有那般惊人的,因为若没了对手,他的剑法似胡乱一气,叫人摸不着头脑。可当有了一个对手你便会发现,他的剑法很奇特,每一剑都攻敌之必救,叫你不得不收剑抵挡,攻势化于无形。
且他出剑角度飘忽,剑法不可预料,自叫人大开眼界。
独孤九剑遇强则强,原著中的令狐冲在没有内力的帮助下,硬是凭借这套剑法一剑废了十几人的眼睛。后来他以此剑法屡次与人相斗,不说完全占在上风,却也极少有落于下风之时。尤其是他打败岳不群的那一次,更是一种明确的证明。
当然了,论真功夫,岳不群恐怕还不是左冷禅的对手,若非他以假辟邪剑谱算计左冷禅,左冷禅未必会败。
但就剑法来说,独孤九剑绝对当的上笑傲第一。有此剑法在,左冷禅别想在剑法上打败令狐冲。
不过……
看了一会儿,王动也明白了。原著中令狐冲屡次以这剑法战斗,领悟自然更深。可这里,他遇到的那般战斗并不多,又不曾失去内力,对剑法的理解就差了两分。若非遇上左冷禅,他是不可能把剑法发挥到如此地步的。
而这一战,令狐冲不仅会打败左冷禅,还会彻底激发出独孤九剑的威力。
‘这小子剑法绝对不是华山剑法,难道……这是辟邪剑法?’左冷禅一剑挡开令狐冲的长剑,思索道:“他剑法高明,想凭剑法根本无法胜他……”
长剑横扫,左冷禅面色一狠,任凭令狐冲一剑刺来,他长剑斜劈而下,左掌,闪电把抓出,竟是抓向令狐冲剑锋。
令狐冲大惊,心念电转间,手中长剑凭空打了个弯,他的剑竟似自左冷禅左掌穿过,一剑刺入左冷禅肩膀之中。只是,左冷禅斜劈而下的大剑,足以要了他的小命。可想躲,又怎么躲呢?这完全就是左冷禅拼命的一招。
暗暗一咬牙,令狐冲刚刚刺入左冷禅左肩的剑尖一划,走了一个圆,噗的一声,直直刺入其右肩之中。同时,左冷禅斜劈而下的大剑也自令狐冲左肩斜下而过。尽管拼命去多,又一剑飞去了左冷禅的力道,可他的剑还是在令狐冲身上开了一个狰狞的口子。
若非关键时刻他自己的一剑,左冷禅这一剑真的会要了他的命,便是现在,也给他留下了一个左肩到右肋的深寸许伤口,看来异常骇人。
“大师兄……”岳灵珊惊呼一声,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
当的一声,左冷禅手中大剑掉在地上,他怒喝一声,磅礴力道自剑身透射,令狐冲也拿捏不住手中长剑,踉跄后退。
右肩上,左冷禅穴道被刺穿,右臂已经使不出力气了。但对比令狐冲,他的伤看起来要轻的多。
“大师哥,你没事吧?”岳灵珊一脸担忧的扶住令狐冲。令狐冲快速点了自己穴道,止住鲜血。他强笑着对岳灵珊摇摇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左冷禅。
左冷禅脸色铁青,他本拼着左手想除掉令狐冲,却不想这小子关键时刻变招如此迅速,废了自己右臂。这般,便是他胜了这一场,下一场也完了。
四周一片寂静,大家都想不到这电光火石之间,会有这般的变化。现在怎么算?两败俱伤吗?
“各位,左掌门不欲伤人性命,关键时刻留手。我看,这一场是左掌门胜了。”神鞭邓八公大声喊道。
许多人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且大多人也不知该如何接口,看起来,似乎是左冷禅更占上风,可什么留手的话,骗狗呢。
“不错,左掌门不与小辈见识,我等恭喜左掌门获胜。”嵩山派弟子中,又一人大声说了一句,然后便是轰然的叫好声,一下子就把其他人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这气势,好像左冷禅已经当了五岳掌门一般。
王动撇嘴一笑,微微摇了摇头。左冷禅这一下狠的,还真超乎他的预料啊。
台上,方证与冲虚对视一眼,方证大师起身道:“阿弥陀佛!”他声音不大,却一下子把嵩山派众弟子的声音压了过去。
大家一静,都看向少林方长。
方证大师道:“照老衲看,这一场,左掌门胜了。”他暗暗叹息一声。别人看不明白,他却看的明白。左冷禅与令狐冲,谁胜了,真不好说。
左冷禅右臂暂时废了,他一身功力恐怕发挥不出五成。令狐冲看来伤的不轻,虽还站着,能否再战却也不好说。
可以他的伤口,若再战,小命都可能没了。方证大师虽自有算计,却也不愿如此。更何况,左冷禅已经废了一半了。
这五岳派掌门,未必就会落在他手中啊。
“阿弥陀佛!”就在嵩山派弟子准备欢呼时,又一声佛号,定闲师太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令狐冲身旁,正对左冷禅。她面无表情道:“左掌门,贫尼请赐教!”
静!
四周突然静的可怕,所有的目光都定在了定闲师太身上,带着错愕。
她刚才说什么?
大家有些不敢置信,定闲师太竟然向受了伤的左冷禅挑战,占便宜也不用这样吧。这真的是定闲师太?
王动低声笑了笑,他明白定闲师太的意思,无非就是不让左冷禅当了掌门。令狐冲败了,左冷禅伤了。这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定闲师太,左师兄已经受伤,你这样,岂不占便宜?”邓八公马上上前道。他身旁,左冷禅气的脸都绿了。
定闲师太也不生气,道:“阿弥陀佛!左掌门受伤谁也不想,是他自己太着急了。若非他以两败俱伤之法,又如何会受伤?邓师兄,一切都已说好了。若左掌门不想比过,大可认输。”
她,有些无理取闹了。
谁也无法想象,一向德高望重的定闲师太会这样说,这样做。
王动懂。三定不想恒山道统在自己手中灭亡,唯一的把法就是阻拦左冷禅,不叫他当上五岳掌门。原著中,三人也因此而亡。
定闲师太可以在死前打破旧归把恒山派交给令狐冲,此时自然也可以舍下脸面,压迫左冷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