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展沐风从台阶上走下来,一字一字的道。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其他人听不明白,苏芩却是懂了。
“击掌为誓。”
苏芩伸出手道。
“放肆,我家主上一言九鼎,岂会出尔反尔?”
一个女子怒视着苏芩道,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苏芩这会儿只怕是被她碎成了渣渣。
女子戴着面纱,不过这嗓音,苏芩却是很熟悉。
赴宴那日,出现在院子里,身上涂了香的,可不就是这个女人。
如今看来,她出现在院子里,并不是一个巧合!
苏芩看了眼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展沐风,眼帘低垂。
女子,叫她不舒服的香味;展沐风,水池,落水……
一连串的事情联系起来,苏芩发现了一个诡异却又合情合理的事实。
展沐风,要杀她。
或者说,曾经要杀她,然而在水池中发现了她的秘密之后,便是改变了主意。
“啪——”
击掌声从与她相贴的男子手掌中发出。
“如此,苏相可放心了。”
展沐风勾唇,有些嘲讽的道。
“是。”
苏芩收回手掌,掌心在衣袍上使劲的来回蹭了五遍。
周围呼吸声一窒。
天,苏相这是在嫌弃主上、挑衅主上!
从他们跟着主上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主上的微信和威严绝不可冒犯。
众人心头涌现起一股激动和欣喜,其中,最为兴奋地人要数雪浮无疑了。
“啪——”
苏芩的手被展沐风给握住。
众黑衣人眼眸炽热。
转瞬,他们傻了。
预期中的教训没有,预期中的手段也没有,预期中的震慑也没有。
主上握着苏相的手,复又松开,接着,主上学着苏相方才的动作,将自己的手在蓝色的锦袍上也来回的用力蹭了五遍。
苏芩无语的瞧着他,这厮看着高冷,内里却是如此的幼稚。
“没事我就告辞了。”
苏芩开口说道。
展沐风挑眉,并不说话。
他的沉默,苏芩自动的理解为默认,转身便是走了,谁想才走了两步,后颈却是被人给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
苏芩脸色苍白,怒瞪着抓着她的展沐风。
“惹眼。”
两个没什么感情的字,从展沐风的嘴里蹦出。
苏芩咬牙切齿,“你怎么刚才不说。”
展沐风给了苏芩一个漠然的眼神。
苏芩磨着牙齿,在心头将他给骂了一百遍。
展沐风这厮不光是个幼稚的,还是个小肚鸡肠、伺机报复、气量狭小的!
……
院中。
绿林掩映住探寻的视线,两个人影凭空出现。
脚落了地,苏芩立刻从展沐风的手中挣脱出来,没好气的说了“告辞”,气冲冲的便是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众黑衣人和雪浮,面面相觑。
主上有要事,这院子周围都做好了布置,除了他们的人,其他人休想接近。可是主上却是亲自的将苏相给送出去,主上对苏相的青睐,着实是叫他们吃惊的厉害。
展沐风瞧着苏芩带着怒气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中,嘴角勾了勾,这才折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
上将军府众人的想法,苏芩毫不知情,此刻回到了苏府,还来不及喘口气,便是被拓翼派来的人召集入了宫。
“福公公,不知道皇上今日找我是为了何事?”
苏芩跟在福公公身后,问道。
福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笑了笑,道:“苏相去了便知,请。”
有了拓翼上次的警告,福公公这会儿也收敛了,并不给苏芩透露任何的消息。
苏芩垂眸,推门进到御书房内。
龙涎香的香气在室内晕染,不断升腾的白色烟雾,阻隔住苏芩的视线。
她走到桌案前十步之远的地方,垂手站定,道:“微臣见过皇上。”
“嗯。”
搁笔声响起,紧接着,是男子站起身走动的声音。
苏芩瞧着地上多出来的一道黑影,知道是那位走进了。
“苏爱卿。”
威严的嗓音,进在耳畔。
“微臣在。”
“苏爱卿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低着头?”
“回皇上的话,微臣是臣,皇上是君,没有皇上首肯,微臣不敢逾矩。”
“……苏爱卿抬起头来,朕可不想对着你的呆脑说话。”
苏芩这才抬了头,视线只匆匆的瞥了眼拓翼,便是落在了其他的地方。
“听说,苏爱卿几日前去了上将军府。”
拓翼开口道。
“是的,皇上。”
似乎早就预料了他会如此问,苏芩心头倒也没有多少吃惊。
“上将军的病情,如何了?”
这病情,自然是指展沐风的痴傻之症。拓翼对展沐风的猜疑,从来都没有放下。
“回皇上的话,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起色。”
“唉……傲天也是可怜,得了一个孩子,却是有痴傻之症,我大宋的兵权若是交由他手,不光民心惶惶,便是邻国,也会伺机出动,朕心头,也着急啊……”
“皇上,您的苦心和为难,微臣等人都明白。”
苏芩配合着接话道。
拓翼转身回了龙案后,“苏爱卿,朕交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待七王的事情结束,朕赐封你为钦差,一边办案,一边带着上将军去寻找名医。”
“是,皇上。”
“行了,你退下吧。”
……
五日后,七王入京。
苏芩早早的便是带领着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七王。
“齐王、赵王、楚王、吴王、鲁王、肃王、燕王。”
苏芩一一对众人行礼道。
“得苏相亲迎,实在是我等之荣幸。”
说话的是一个小个子小眼睛,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
拓翼将七王的事情交给苏芩,苏芩自然是做了不少的功课,将七王的爱好、特征都查的清清楚楚。
现在同她说话的这个人,便是七王之首的齐王,封地齐国最为富庶,兵力强盛,也是叫拓翼最为忌惮的异姓王爷。
齐王其貌不扬,眼睛也小,苏芩却是没有错过他小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能够成为七王之首,叫拓翼所忌惮,自然不是如同表面如见一般。
“齐王言重了,在下也是奉皇命行事,担不得齐王如此。”
“皇上对我等的厚爱,我等铭记在心,定当时时刻刻为皇上祈福。”
苏芩笑了笑,视线略过一张年轻的脸孔,心头疑惑,七王都是中年男子,这个少年人在其中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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