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的人是你才对!”
当这句狂妄的话传到大家耳边的时候,包括叶南天在内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足有几息的时间才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
这是谁?
妈的,不要命啦?
这种话对别人说不要紧,但叶南天是谁?
五日前晋升冲虚秘境,如今风头正劲,做事极为张扬,况且还在六合派的地盘上,敢惹叶南天的人,估计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可是……
偏偏就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这已经不是招惹叶南天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骂叶南天找死!
人家叶南天可是冲虚秘境高手,怎么可能找死?
退一万步讲,就算人家找死,谁又收拾得了叶南天?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许多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都将目光投向远方,那是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风尘仆仆,许多人身上还有伤势。
一个近百人的队伍!
为首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袍年轻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这里。
是他!
一下子,许多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白袍年轻人,隐约间还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热闹神马的最喜欢了!
当众骂叶南天找死这种难得的戏码,可不是天天都有!
…………
叶南天眼神微微一凛,瞳孔迅速放大,目光如刀子般锐利,狠狠地刺向为首的白袍年轻人,冷笑:“你又是何人?”
那白袍年轻人神态从容,步履轻浮,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
叶南天竟点点头:“我觉得也是,你即将是个死人。”
“哦,是么?”
白袍年轻人一笑,十分灿烂,径直的走了过来,目光直勾勾望着一脸愤恨的丁翔,旋即又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赵斌,顿时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
丁翔也是一阵莫名其妙,白袍年轻人给他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十分古怪。
“你不信?”叶南天狰笑,眸子里划过杀意。
白袍年轻人一阵摇头:“一言断生死,叶兄真是霸气。”
嘲讽!
众人都变了脸色,悄悄退开一段距离,今日恐难善了,还是离远一些为妙。
“哼!”
叶南天重重哼了一声,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额头一阵青筋直跳,在暴怒的边缘,以前也就算了,修为不上不下,地位不高,可如今他成为新晋最强一列天骄,哪个人敢对他如此不敬?教中那些曾经与他有过矛盾的,就算已经低声下气求饶,也都被他收拾了一遍。
何况是个不明来历的家伙?
他嘴角荡过一丝冷笑,也罢,今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立威,看以后谁还敢对自己不敬!
自从有了那场造化,叶南天就膨胀得厉害,如果换做以前,做任何决定都会经过深思熟虑,遇到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会打听一下对方的来历背景。
至于现在?
叶某人简直已经膨胀到天老大我老二的地步,管他是谁,敢让自己下不来台,就收拾死他!
带着恶毒的想法,叶南天狠狠地朝着白袍年轻人望了过去,嘴角的冷笑若隐若现。
一袭白袍的凌易,却将叶南天当成了空气,根本没有理会那道杀人般的目光,而是径直的走了过来,在丁翔错愕的目光之下,微笑道:“我能看看你同伴的伤势么?”
丁翔下意识的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凌易掌心发光,符文闪烁,一手搭了上去,过了数息,才低头看了眼不省人事的赵斌,淡淡道:“还好没有大碍,只是伤势颇为严重,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会伤及本源,对付你们的人,用心真是歹毒,故意在他体内留下一股力量,要不是他根基颇为扎实,用不了半个时辰,源海都会被侵蚀,到时候回天乏术,神仙难救。”
刹时间,丁翔面孔涨红,涌现出无尽的愤怒,显而易见,那些人根本没想让他们活命,此番能站在这里,等于捡了一条命,顿了顿他咬牙道:“能否帮帮我兄弟?”
“进城再说。”凌易一笑,故人相遇,岂有不帮之理?
“真……真的?”
丁翔满脸错愕,他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的就答应了,反倒让他心中有些愧疚,他自然知道,对方愿意帮他们兄弟俩,势必会得罪叶南天,甚至整个六合派。
这是当之无愧的大恩,他沉声道:“只要你能让我兄弟赵斌安然无恙,今后我这条贱命就是你的了。”
凌易脸上带笑,轻轻摆手:“举手之劳罢了!”
这哪是举手之劳?
丁翔心里明白的很,当即深深一躬,向凌易施了一礼,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他内心的感激。
这个时候,叶南天一声冷笑,十分不屑:“天渊城不欢迎你们!”
还想进天渊城?
不收拾你们都算走运了。
简直痴人说梦!
如果说以前,叶南天或许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他晋升冲虚秘境,乃是新晋最强一列天骄,正是春风得意时,就算做出一些不妥的事情,那些人多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追究,况且叶南天要对付的,只是几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凌易张目望去:“你能做主?”
“没错!”
叶南天畅怀大笑,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真是美妙的无法表达,他以为年轻人是在质疑他,便冷笑道:“你不信的话,大可进去试试,看看没有人阻拦你们!禁制你们几个人进城,是我下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
凌易皱眉道:“你在天渊城一言九鼎?”
叶南天冷笑:“那是当然!”
“当真不让我们进去?”凌易的眉头皱成一团,沉声又问了一遍。
“叶道友!”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后面挤出一人,满头是汗。
“闻兄?”
叶南天侧了侧脑袋,认出了那人,曾经有些交情,便笑道:“还有些琐事要处理,还请闻兄稍等片刻!待我收拾了这几个图谋不轨的家伙,再跟闻兄回城中把酒叙旧。”
“叶道友……”
闻子空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表情十分僵硬,像是没听见叶南天说的话似得,硬着头皮道:“你能不能让我们进天渊城?”
叶南天闻言,脸色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