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人去永凌治疗疫症,太医院里有大把的太医可用,不一定非要水儿不可!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就该尽职尽责地为朝廷办事,否则要他们何用?难道是养了一群吃闲饭的太医不成?哀家看那个曾太医的医术就很是高明,就派他前去好了。水儿医术再好,她一没开馆行医,二没拿过你一文钱的俸禄,凭什么该为你出力跑腿。永凌那里山穷水恶,路途遥远,她又怀有身孕,怎么受得了长途跋涉的辛苦劳顿?就算她受得了,她肚子里哀家的皇重孙也受不了!所以此事万万不可,哀家就第一个不答应,皇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若水俯身捡起了一块碎片,举到邹太后面前,指着那缺口道:“皇祖母,您瞧,您这套茶具只是表面上涂了一层釉,看上去像是光滑如瓷,可实际上它的底子竟然是陶制的。常饮茶的人都知道,瓷器可以留住茶的清香,而陶器比瓷器要粗陋得多,用它来做茶具则会使茶香大为失色。父皇定是看出了这茶具上有人玩了花样,想皇祖母您乃是咱们东黎国最尊贵的太后娘娘,竟然有人敢鱼目混珠,用刷了釉色的陶器混充瓷器,岂不是欺君之罪?故而一气之下,砸碎了茶具,就是想让皇祖母您看个清楚明白,莫再受人所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