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哭声要不清楚情况的人看着合着还以为是他们一群人在欺负她呢,她望着导演,原本挺秀气的脸蛋现在哭得胀红。>雅文吧_w·w`w`.`y·a=w=e=n=8.com
总导演被她哭得有点心烦了,说道:“你看看,我们这个节目叫做《荒野生存》,一开始你签合同的时候我们就说过这节目不好做,肯定要受很多苦,你满口答应,说没关系,现在开拍第一天你就开始这样,这还做得下去吗?”
柴小路闻言,先是愣了愣,然后眼泪水就瞬间哗啦啦的又流下来了,她哽咽道:“我……我也不是不能受苦……但最起码睡觉的地方不要有……有那些虫子啊……”
导演看她那哭的阵势越来越带劲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甩过手,直接说道:“我从上一季开始就从来没有给哪个嘉宾放过水,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我要是给你开了先河,以后这节目还能做吗?”说罢,就转身走了。
豆大的泪珠从柴小路眼眶里面溢出来,看见导演的态度,她心底更加委屈了。
副导演刘璐被她靠着,心底里面真是日狗了,本来今天就忙碌一阵子,好不容易刚刚才休息下来,就被柴小路给吓醒过来,如今还一个劲拉着自己诉苦,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睡觉啊。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是有苦说不清啊。
沈酿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十一点了,沉默了几秒钟,走到了刘璐旁边,看了一眼哭成泪人的柴小路,开口说道:“我这有两个睡袋,一个是节目组奖励的,另外一个是来之前准备的,我分她一个吧,这样睡着,虫子也不容易进去。”
柴小路听见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拾起身子,脸上还挂着泪水,对着沈酿问道:“真的吗?你真要分我?”
沈酿点了点头。>雅文>8w=w`w`.·y-a-w-e=n`8-.`c`om
要是不分给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闹多久,她不睡觉,别人也要睡觉,不能耽误别人啊。
刘璐迟疑了几秒钟,小声对着沈酿说道:“你刚刚也看见导演的态度了,他不让放水啊。”
沈酿笑了笑,说道:“那简单,我等等把睡袋拿出来,扔了,至于谁捡到也就和我没关系了,在节目里捡到东西再利用,应该也不算是违反规则吧?”
刘璐双手一拍,说道:“还别说!真是!”
柴小路看着沈酿,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感谢着。
沈酿回到帐篷里面,从自己刚刚睡得睡袋下面将另外一个抽了出来,抱着走了出来,走到离柴小路近点的地方扔在了地上,然后只看见对方一路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睡袋,好像生怕有人跟自己抢一样。
柴小路感激的对着沈酿说道:“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沈酿摇了摇头,说道:“擦一擦脸赶紧去睡吧,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们呢。”
柴小路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这场闹剧终于闭了幕,大家都身心疲惫的重新回去休息了。
沈酿重新回到了帐篷里面,躺进了睡袋里面。雅文8w=w·w.yawen8.com
过了一会儿,查子穆也进来了,却不见张天午的身影,沈酿便问了一句,原来他看了看时间马上轮到自己了,再加上被柴小路这么一闹睡意全无,就先去换p哥守夜去了。
这偌大的帐篷里面原本有沈酿查子穆张天午三个人,现在少了一个人,总觉得气氛好像有点变化一般。
查子穆躺在防潮床垫上,双手架在后脑勺后面,看着帐篷的顶棚,又侧过脸看向沈酿所在的地方,用不算大的声音痞气的调侃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什么事也没生,还真是让人感到十分可惜。”
他的语气历来总是带着一种开玩笑的强调,有时候你真不太明白,他到底说得是真是假?
沈酿没有理他。
查子穆转了个身,正好面对着沈酿所在的方向,他挑起眼来,继续说道:“不过还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和沈品娘沈娘娘您共处一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来的福气。”
沈酿闭着眼睛,回道:“你倒是挺精神。”
查子穆勾着唇,说道:“身旁睡着美人谁能不精神?”对啊,身旁睡着一个朝思暮想的人,谁能保持镇定?
沈酿依旧闭着眼睛,说道:”哦,那你精神着吧,我睡觉了。”
查子穆轻轻笑起来,上挑的眼尾带着几分精气,说道:“装了一天的好人了,是还休息休息了,毕竟演一天戏,你……”
沈酿并没有回他、
查子穆还想开口说什么时候,就听见从沈酿那边传来有有节奏的呼吸声,他看了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沈酿已经睡了过去,他的目光落在沈酿睡着的脸上,精致的眉眼舒展开来,并不似平日里那般淡漠,更添一丝柔和。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翻身平躺在床垫上。
又再一次被无视了,没关系,反正已经习惯了。
他闭上眼睛,也慢慢入了眠。
夜色如寂,山间夜空中点缀的繁星也远比城市里多得多,一颗一颗都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酒店里,闫寻透过露天的阳台抬头仰望着夜空,耳边是的德尔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明天的日程安排的声音。
“yasar,你到底有没有再听?”德尔黑着脸对着面前比自己高大一圈的英俊男人说道。
闫寻终于大慈悲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德尔这边,他沉默了几秒钟,最后认真的说道:“没有。”
德尔炸了,说道:“你还真敢说了!”
闫寻回道:“不是你问的吗?”
德尔气节,说道:“你迟早是要把我气出心脏病来!”
闫寻沉默了一下,眼底带着认真回道:“医药费我负责。”
德尔推了眼镜:“……这还差不多……”说着,他突然顿了顿,想起来似乎哪里不对,“唉,不对,谁说我会得心脏病啊!“
闫寻:“你。”
德尔:“……”
他头疼的扶着自己的太阳穴,无力的走到了沙旁一屁股坐下来休息,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着闫寻说道:“还有,你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我托人找过她,听说她现在正在国内做一档子叫《荒野生存》的游戏,一时半会儿暂时回不来……”
德尔也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传达一下,至于对方听没听见,他就不知道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当德尔来到闫寻所在的房间门口敲门的时候,却现这房间里面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打开门把屋子里面都找遍也没找到闫寻的身影。
德尔手掌一下子拍到了自己的脸上,咬牙说道:“yasar,你给我等着。”
……
次日,五点过后,黑沉的天际慢慢泛出了些许白光来,随着时间的增加,这天也越来越亮起来。
守夜的刑俞起来也没什么事做,看了一眼还剩下的野菜,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加了些许火材,拿出自己的锅来,做早餐。
临近六点钟的时候,66续续有人起了床,沈酿也不例外。
她眯着睡眼惺忪的眼,拾起身子坐在原地,缓着神,等到缓冲的差不多以后,便从睡袋里面爬了出来,路过查子穆和张天午身边的时候,看了几眼俩个人“惊世憾俗”的睡姿,微微打着哈欠,走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