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鹤看着越来越弱的风儿,冷凝的眸子一收,手猛的向她手中的刀子夺去,谁知她却警觉的用力了一下,然后凄惨的一笑说:“看着你为我着急,我特别的幸福。”
“风儿!”
松一鹤大叫一声,用力的拍了一下车座的后背。
然后无奈的用手拿着车顶上的拉手,痛苦的一闭眼睛,用带着嘶哑的声音低沉的说:“风儿,你杀了我吧,你看外面都有警车来了。”
风儿向外面看了一看,说:“真好,让他们看一看我有多么的爱你。”
“你别傻了好不好,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就是让我身败名裂?”
松一鹤的心如烈火焚烧一般,只是看不透的是那双深邃的美眸愈加深邃如万丈悬崖了。
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一般的女人,内心很有些反胃。
深深的他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用力的睁开。
他吸了一口气,轻轻的转移了一下视线,然后再看向风儿。
他已经忽视在车外的一切杂乱。
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风儿死在自己的眼前呢?
这女人不是故意要虐他一生吗?
他的身子轻轻的往过一俯,然后极尽温柔的说:
“风儿,我看你也快不行了,我今生愧对你对我的感情,我好想吻你,你把你的刀子对准我后背吧。”
风儿如打了一针强心针一般,忽然在虚弱中来精神了,她睁大眼睛问:“真的吗?”
松一鹤低垂着那双温柔如水的美眸。他都想笑自己,自视清高踞傲的他这一辈子什么都得经历一次,示弱,演戏。
他温柔的轻声吐出几个字。
“嗯,真的。”
风儿因激动抑或是因生命一点点的走尽,脸色更加苍白了。
只是嘴角上溢出的笑容却有着胜利一般的高傲。
松一鹤顾不得分析这些。
松一鹤身子往前挪动了一下,然后把风儿抱了过来,轻轻的吻上了她有些发凉的唇。
……
也许是吻也许是风儿的药真的起作用了,她的刀子滑落了下来。
松一鹤猛的一开门。
外面一阵骚动。
风儿又说了一句:“我还有一把刀子呢,我今天就在幸福中死去。”
“风儿!”
松一鹤把她一松,不能再多顾及了,他把她的另一只手地握,那一只手却用力的捅向了自己的腹部。
“风儿,不!”
……
谷小溪跑向前来,她紧张的大叫了一声:“一鹤……”
一场场的惊心动魄让谷小溪的神经都受到强大的刺激了,她一下子晕了过去。
松一鹤这里扭了一下头,更痛苦的嘶哑声叫了一声:“小溪。”
*
“小溪,你怎么跑出来了,我让老刘看着你你也跑。”
松一鹤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谷小溪的头,俯身凝视着她,低低的责备着她。
“都是你告诉我的,我不来行吗?”
谷小溪虚弱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风儿怎么样了?”
她关心的问了一句。
“放心,她脱离生命危险了。”
松一鹤如实的告诉了她。
她把自己的头轻轻的扭了一下,两眼望着天花板“哦”了一声。
“她将来好了,明白过来的时候会感激你的,没有你就没有她的生命。”
松一鹤温柔而肯定的说。
“为什么?”
谷小溪疑惑的看着松一鹤的那双笃定的眼睛。
“是你报警带来了救护车,争取了时间,再晚几分钟的话她的命就没了。”
谷小溪眨动了一下眼睛。
然后轻声的叹息了一声说:“其实她也很可怜的,干吗硬要这样?”
松一鹤看了看她手上的吊针说:“是呀,太糊涂了,差一点把我的小溪的命也搭上,如果分析透彻一点简直是害命。”
谷小溪一听,大眼睛睁了他几下,把小嘴地嘟说:“别说她了,差点命都没了,就饶了她吧!”
“好吧,听我老婆的。”
爱真的让人疲惫,是不是自己太贪婪太自私了,引的别人一定要把命赔上。
可是爱本来就是自私的,自私的爱情才是真正的。
她内心也知道与松一鹤的默契。
她在紧急危急的时候总是下意思中找到的就是他的手机号,他在紧急中也给她拨的电话。
爱情应该拱手相让吗?
当然不应该,可是眼前的事让她情何以堪?
生活好难啊,爱情如此的折磨究竟中为什么?
她的内心真的好疲惫。
她转了一个身,给了松一鹤一个后背。
忽然谷小溪想起了孩子。
她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色一下子苍白了,她猛一转身,另一只手把松一鹤一抓问:“我的孩子呢?”
松一鹤想逗她说在家里跟着外婆玩呢?
再一看她那苍白的脸实在怕再出事,千万千万好好的生活吧。
他轻轻拍拍她的苍白的小脸说:“现在才想起孩子啊?半天干吗了?我不让人你你偏来。差点出了事吧!”
谷小溪一听放下心来。
“真不知你这妇产科医生是怎么当的?看看刚才的动作有多大?”
谷小溪一下子紧张了,老实的一动也不敢动。
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摸着自己的肚子,从头至尾的想着,然后终于感觉一切还正常,慢慢的自言自语,像是说松一鹤,又像是说给肚子里的孩子一样:“我听话了,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乱动了。”
松一鹤从谷小溪一入医院他就没离开过,没有这一夜晚让他所受的煎熬有多难受了,真正的进入地狱了。
这两个女人无一不揪着他的心。
谷小溪的晕倒,让医生也担心孩子会保不住。
本身她的身体就不适合怀孕,这次真的很危险,医院动用了所用的力量,才总算把孩子保住了。
松一鹤被折腾的头发也零乱了,胡子拉茬的看上去也筋疲力尽了。
他拉着谷小溪的手靠在椅子后背上睡着了。
谷小溪看着眼前的松一鹤,又是心痛的不行,又是来气。
这一堆桃色新闻还少吗?只怕人家网站没有热闹事,点击率降低了。
苏特助一来,谷小溪让他找医生给他加了一张床。
松一鹤这个洁癖的人哪也顾不上了,躺在床上和衣而睡,一觉醒来,看到苏特助正在那里坐着,自己还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特助知道他这次可是真累了,都累糊涂了,说:“我早就来了啊,你不记得了。”
他摇了摇头凄惨的笑了一笑,没有说话,看到谷小溪正睡着。
他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风儿怎么样了?”
苏特助也看了一眼睡的并不安稳的谷小溪。
眉头似乎微微蹙了一下,来到他的耳边,小声的咬着耳朵说:
“放心吧,我去看了,危险没有了,身体一下子恢复不了,至少得住半个多月,一个月吧!”
他对于风儿平安了,不想再多去看她了,让她个人冷静着吧?
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
“你有时间就做一做她的工作。”
苏特助一听,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
“嗯。”
松一鹤霸气的看了他一眼。
苏特助一看急急的松一鹤,无奈的把头一点说:“好吧!”
谷小溪一度过危险期,就回家养着去了。
因为,松一鹤总是不离开她,这个人洁癖让他老在那里他是不舒服的,自己家里有保健医生,所以就回来了。
内心无论如何就是放不下此人,看着他不舒服她也不舒服。
他不开心其实她也跟着不开心。
关于这一场事,谷小溪没有再多提过。
不知道说什么?女人毕竟一说起这来就会激动。
谷小溪面对着松一鹤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
松一鹤看着沉默对此事不提一下的小溪,也知道她内心不悦。
这几天她一下也没碰过手机,更没上过网。
他知道,她害怕看到网上的议论。
松一鹤也尽量的回避这个问题。
真的不说最好。
松一鹤本来不想再也风儿多接触了,可是二叔却打来电话说:“一鹤,你过来一下吧,风儿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老是乱叫。”
这件事实在让他头疼,他只好对二叔说了一声:“好好劝劝她,我先处理一下工作,然后马上过去。”
接完电话的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用力的搓了一下自己的脸。
对着电脑“啪啪”动了起来。
过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然后就出去了。
谷小溪一人在家没事,禁不住玩起了手机,本来她不想上网了,上网内心郁闷,总有那么多的关于松一鹤的绯闻。
虽然她现在非常的信任他,两个人的感情越来越牢固,可是看到那些东西心理也不舒服。
人啊,就是有这么多的贱毛病,越是说不看,偏偏越是想看。
她一上网就看到了普天盖地的关于松一鹤与风儿的事。
说什么的都有,有人的谴责松一鹤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
有人说风儿的。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看来松一鹤这两天的确忙,或者说无心管这些,这些花边新闻都影响到松家的股市了。
本来她是不爱插手松家事务了,她实在看来过去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她拨能的是苏特助,这是一个最最可靠的人。
“苏特助,松总网上的那些东西怎么也不清理一下。”
苏特助一笑说:“只要夫人不介意,无所谓的。”
这什么意思?
谷小溪把手机放下了。
松一鹤真是叫做日理万机啊,整天还忙着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蒋家那一方的事好像还没完全弄清楚呢?
现在蒋家内部的人好像一看到这些棘手的事情,弄不好真的有做大牢的危险,内部的权力纷争一下子平息了许多,网上也还断断续续的谈蒋氏的一些问题。
财经杂志上也分析,蒋氏问题再拖延下去真的会越弄越大。
谷小溪好像忽然明白了,松一鹤为什么不急于处理蒋家的事了,她明白了自己母亲说一鹤是自有道理的所在了。
果然叫做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是怎么回事了。
高啊!一箭多得的事。
一方面,平息了蒋家的内部问题,抢什么好事,也没有抢着去坐牢的,这一样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分明是给了蒋老爷子松绑了。
第二,就是松一鹤就用这一件事把蒋老爷子的鼻子牵住,为他稳定一下在蒋家的地位奠定基础了。
原因就是佳佳的监护人是他,他可是不会白白付出的,付出就要有回报这可是他一个商人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