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清每次看到松一鹤就来气,可是他这也是第一次指责他。
“可是为了你,他的身体遭到重大的损伤,差一点把生命都送给了你的人,你还不珍惜,总让她生气。”
“她总是想给你减少压力,减少负担,总是站在你的立场来想问题,受多大的委屈都为了支持你的争斗。”
张扬清冷笑了一下说:“你的争斗,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松家为利益而争斗,我要说一声,是你松家太贪。这场婚姻莫名其妙的把谷小溪卷入了一场如宫廷般的争斗。”
“也许为了松家,你没有错,可是错就错在,她与你们格格不入,所以松家一直不喜欢她。你们松家要的是气派的豪门家庭的女人,至于你与女人是不是相爱那是小事一桩了,你如果是孝敬的孙子,不妨就听了松家的安排。”
“如果不是她很痛苦,她怎么会失忆,怎么会几次离家出走?一个女人扔下自己的孩子而出走,那将背负着多少沉重的痛苦与压力而后做到的!”
“松一鹤,说来你是一个强者,你可以做到呼风唤雨了,谷小溪也知道你这样是对她好,也知道你的好,可是你就是没有认真的想过她,她是不是多次对你说不要再循规蹈矩了?”
“我们一起读书长大的,同住一个屋檐下,我看到过她的坚强与热情,她从来都没有把困难当做是困难,总是快乐的迎接着一切,那时连我都受她的影响,感觉与她在一起充满着无尽的生活热情。我们在一起时,做什么都是快乐的,这种快乐也是我日后再也没有体会过的。”
“说实在的,你也看的出来,我很爱她,那时的她也很爱我。不过问题出在她太善良,所以她的爱有时在我与谢灵风之间摇晃,只怕我们两人有一个受到伤害,那时的我是既气又好笑。她只愉我们受到一点委屈,总是像姐姐一样的让着我们俩,其实她比我们俩都小许多,有时搞的我们也很无语,但是,那却成了我们俩人心中的共同幸福。”
“这根本就不是你能体会到了,只是天遇不测,她被买入了冯家,受苦受累的三年却让冯家把她赶出来了。那时的我与谢灵风都非常的开心,几家欢乐几家愁,不是吗?”
“后来听说又因为钱而跟了你,没把我与谢灵风气死,命运不济呀,我早毕业一年,她恐怕就不是你的,你捡了我们一大便宜,自己还不觉得。”
“她的内心是多么广阔的世界啊,这一点我与谢灵风都了解,所以她才能做到为你教育了你两个情人的孩子,难道不是吗?那俩个孩子确定不是你的情人?如果不是为什么孩子不交给我?”
“在你们这段婚姻里,她的内心也不是没有一点感情,金人三缄其口,不等于金人没有感觉。只是她爱你,你的任何一件事的筹码都是她爱你。爱你爱的有如飞蛾扑火一样再所不惜。”
“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你放手了,她会更幸福。”
松一鹤一只静静的听着前眼这个爱着谷小溪的男人的责备。
他不想说,张扬清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他当然知道她爱他,他这个深受其益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他的这个太过强势的心是不是该放一放了。
他听完张扬清的教训,潇洒的站了起来问:“我更想知道,我老婆与孩子状况怎么样?”
张扬清被他这一脸的痞像气的脸都快绿了。
他少有的狠狠的说了一句:“你再气她,她与孩子一个也活不了。”
哦,他听明白了,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来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说了一句:“我一直感激你对我们家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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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总。”一个男助理拿过一张邀请涵说
“远山会馆有一个重要的酒会,都有一些欧美的大亨们参加。”
他看了一眼,对助理说:“好的,记住叫我好了。”
其实他满脑子想的是谷小溪,想的是张扬清对他讲的一切。
自己所以早就理解了的东西,有时从别人口中说出这感受是不一样的。
是什么那,不如说更是多了一份嫉妒。
自己太嫉妒他与谷小溪一起生活的那些年,让他听上去,自己却在女人堆里从没有混出过的感受。
忽然,他想给谷小溪打个电话,想问了问她怎么样了?
他的手机拨了出去,她却很快就接了起来。
第一句话就是而温柔而且很带关心的问:“你好吗?”
这一句话把松一鹤问的非常的生气,居然问他好吗?他有什么不好?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她好吗?
她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和身体很不好吗?
“你现在怎么样?”
他有时对这个从不想到自己的女人特别的生气。
许多时候,他不想让她替自己着想,他不需要,他自己能行!
她却总是在为他首先考虑,而不顾自己的一切。
“我没事了,很好的,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别太贪玩了,工作也很累。”
“……”
他的这一串嘱咐让他很无语。
他就一直听着,然后告诉她:“我一会有时间过去看你。”
然后他不再听她的回答把手机挂断了。
他觉得挂断的最后一下,他的心一紧,其实他真的很想再听她说话的。
人生就是这样,别看经历过多少女人,想与她说话的就这一人。
从没有让他烦过,而且总觉相处总是太短的也就这一个女人。
他都觉得自己与她快三个孩子了,可是她身上的许多东西却并未弄清,她身上的许多秘密,自己或许还有很多不知。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潜力与发展空间,一直都让他好奇。
他知道她想说他们会有为好朋友之类的无聊的话,会说让他可是自由的去生活之类无用的话。
这里的误会他也不想再解释,但是,他也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
苏特助进来,看着呆呆的坐在大班椅上的他,心里叹息了一声,他是亲眼见证了松一鹤的爱情的人。
他真的是内心深爱着谷小溪。
他有时把爱隐藏的很深,为的是卧薪尝胆,这里有人不能理解,其实最了解他的人是谷小溪与他苏特助了。
女人有时就是小心眼,明白了事情也心里放不下。
是啊,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别的挽着胳膊就真的是难容忍的。
除非不是真爱!
“松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那就去看她好了,还等着什么?”
松一鹤看着这个唯一敢打趣自己的人,把嘴角一勾说:“你懂什么呀,我正在想建立医院的事呢?”
苏特助把一份资料往他眼前一放说:“医院的事不是快弄好了吗?怎么着夫人这样的身体也不适合的。”
他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一边拿起资料来看,一边说:“我在想如何让她做一名好医生,这人其实她有个人不喜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个权力的欲望,有更多的人,他只是想做一些实际的事情。”
苏特助一听,那张俊脸少有的扬出大把的笑容,说:“松总,你不在说我吗?”
松一鹤一听微微一愣,好像也符合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些思想行为。
“不,我是在说我。”
松一鹤放下手中的的资料,所以淡然的说了一句。
苏特助把资料拿了起来,说:“怎么可能,松总如何如欲了,天下就没有竞争了,这没有竞争怎么会有生存。”
他看了一眼资料,看向松一鹤。
松一鹤微微点头表示内容通过。
然后,他拿起了笔说:“有些时候人肩负着是一种使命,所以你想淡然的生活都是不可能的,命运决定你必须在风口浪尖上,你不得不去争。好了,过一段时间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看你去竞争不。”
其实松一鹤刚才说的是谷不溪,谁知跑到了苏特助的话题上。
现在他明白的是谷小溪只是希望自己能做一个普通的而尽职的医生而已。
所以她痛苦的时候总会想到去做一个医生,这样让她更快乐。
他站了起来,向个走去。
把事情对苏特助说:“有些事情你先看着办吧,跟着我不是一看两年了,该结婚了,咱们一起结婚,我顺便给你办。”
苏特助听了这话看上去没有多少惊讶,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的自然。
“你也别等了,你不可能等到她,明智点吧,与瑞丽结婚,我们还会是好朋友。”
苏特助只是像没有听见一样的,站在长桌前整理手中的东西。
天凉了,天凉好个秋,忽然时间快的都让他不明白这渡过了多少个秋天了。
冷风掀起了他黑色风衣的领子,他下意思的拉了一拉。把自己的脸挡了一下。
他站立了一下,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面的人形形色色,自己却是那个多年在痛苦中挣扎的人。
这又有谁知道,多少次他都痛不能生。
他打在车门,扶在门上静静的深思了一会。
这相比之下,谷小溪其实比自己更坚强,她一直按着自己的人生轨迹坚定不移的走着。
而他相比之下更挫败,他是在不停的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左右着。
他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坚强的人,他觉得自己相比与小溪来说却逊色几成了。
他用力的一甩车门关上,自己自言自语的狠狠的说:“女人,遇见我如同遇见了食人花。”
车一路飞来。
谷小溪一睁眼主看到了松一鹤带着一丝冷气的坐在她的床头前。
他倒是很天真一样的把手与脚换了一个位置,这了表示自己真换了,还用手拍了拍谷小溪的脸,然后一脸真诚的说:“看,脚拿下了,手上来了,老公是不是很听话?嗯?说话呀!”
好吗,两只大脚还放在了她的脑袋旁,就差放到她嘴里了。
谷小溪一看忤在眼前的两只大脚,眉头一皱,把脸一扭。
男人一看眉毛一挑,很不辜的说:“怎么了,脚不臭的,比手还干净,要不把手放这里,让他们两个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