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的生活可是真正的安静了,还有抢着与他松一鹤结婚的吗?
别说是这些名女人了,就连一个村妇都懒得看他一眼了。
他的身体半部不断的在网上爆出,有几人不知道的。
除了同情与叹息的,再无其他。
他现在每天的快乐就是等着谷小溪发照片给他。
看着孩子一天天的长大,看着她们娘儿们过着快乐的生活,就是他的满足。
因为松一鹤的即将残废,松家的官司也也因此消停了不少。
这种情况,谁还为女儿死命的打这个官司啊!
黄晚秋的官司再打就是该打让女儿离婚的事了。
巴不得都想逃离。
没有哪一个女人会守着一个年轻的只比植物人不远的男人。
他那深邃的眼神望着天花板,时间如静止了一般。
眼睛好像不会眨动的布娃娃,定定的盯在一处。
没有人知道静止下的他,心潮有多么的汹涌。
孩子是他永远的寄托,九点与十点不知道爸爸这样,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过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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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小溪在国外这段日子过的虽然很自在,但是,总是在某个内心深处感觉有什么不对。
那就是松一鹤走的时候说是准备带她们一起回国去,为的是自己先回去看了看情况,把家安顿一下,说再也不想让她处境尴尬了。
可是这一走却一去不复返了。
每天的信息是有的,可是他为什么却绝然不谈让她与孩子回国的事了。
老婆与孩子他可是永远也放不下的。
走的时候对孩子的不舍,她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都说年岁越大越喜欢孩子,本来就惯孩子的他更整天把这两个小的视为掌上明珠。
她的内心逐渐的开始忐忑不安了,有时晚上都开始做噩梦了。
一早从噩梦中惊醒的她可是汗流满额头了,在这个地主流汗可是罕见的事情。
她用手拭了一下额头上冰凉的汗水,让狂跳不已的心慢慢的平静一下。
一阵不能平复的心不断的抽动,抽的她直痛。
不行,她决定在问一下国内的情况。
问谁好呢?
这时她想到的是小尹。
小尹的手机号码她还记得,过去两人打的比较的多。
她把手机号一拨,那方就接了起来。
她先报了自己的名字:“小尹,我是你谷姐,最近过的怎么样,与张扬清的关系进展怎么样?”
小尹一听惊讶的如同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一样,大叫说:“哎,谷姐,我都以为你从地球上消失了,叫人家好伤心啊,原来你还活着。”
这小尹的话真让谷小溪感叹无语,此人的特点心直口快。
她继续快速的问:“谷姐,你去哪里了,这号码是从国外打来的吧?你也不用那样惊慌松家了,松家现在巴不得你回来呢?只是听我劝吧,再也别回来了,松一鹤完了。”
这最后的一句话,真的差一点就把谷小溪给震晕了。
惊的她的冷汗又出来了,她感觉天都一下子变成了黑色。
一手无意识的抓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跌坐在了地上。
半天她没有说话。
对方急急的问了两句:“谷姐,你怎么了?”
她坐在了地方两眼一时空洞的如深邃的夜空,在她的眼边立刻晕出了一圈黑晕。
惨白的脸毫无生机,她那一片混沌的脑子慢慢的醒过来了点。
现在的她又后悔没有跟着他一起走。
今生怎么都是后悔的事呢?
她稳了稳自己的心,尽量把声音入的风轻云淡,看似毫无动静的继续问:“松一鹤完了就完了吧,和我再也无关系了,你与张扬清的关系处好就行了。不过松一鹤真的至于完了吧!”
小尹也听不出谷小溪是在打听消息,她很不解的对谷小溪说:“谷姐,网上说美国的专家都来了,他想康复是没什么戏了。”
噢,知道这些就够了,不想知道的太多了,太多了她会更受不了的。
她茫然的挂断的手机,两眼毫无生气,心在往海底沉,一直慢慢的沉到水底了。
她再也不想多说多问了,她的手无力的挂断了手机。
然后身子往后一倒就躺在了沙发傍。
她什么也不想了,闭上眼睛。
儿子被佣人抱了出来,在地上爬到了她的跟前。
一直爬到了她的身上,扯着妈妈的衣服,想找到好吃的。
她没有理会,任她在自己的身上翻滚。
孩子终于没有得惩,发出了委屈的“嗯叽”声。
看了看妈妈还没理他,大概是男孩子的勇气受挫后振奋了。
那真让雷人的吃法,隔关妈妈的衣服,趴在奶上说吃了起来。
这里无动于衷的谷小溪终于让佣人看不过去了。
走过来,把孩子一抱,带着委屈的冲着孩子说:“妈妈怎么了?不理我宝宝,走了,吃大牛的奶奶去了。”
儿子终于经受不住这种各种努力失败后的打击,走的时候“哇”的哭了出来。
怪不得这些天了松一鹤没有提过他们的婚姻与爱情,也没提过孩子怎么样?
原来出大事了。
她必须回去,尽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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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太太来到了医院看着自己的儿子就痛哭起来:“松家这是怎么了,我一个老太婆这是怎么也,看来我没做好事啊,两个儿子死的死伤的伤,天哪……”
松一鹤抬眼望了下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母亲。
然后眼神淡漠的别开。
母亲的哭声更大了,他转过脸来,深邃的眸子中闪烁了一下,那乌黑的眸子中情绪的波动就在一瞬间而逝。
松一鹤一敲床头,看着伤心落泪的母亲终究是心一软。
“妈,您老别伤心了,你不看我好好的吗?”
这也叫好好的,这可怎么活啊!
松太太内心这样想,嘴里不会说出。
那越来越下垂的曾经美丽的脸拉的平平的。
“谷小溪也不来看你了,就她没来吧?这一躲看来正中了她心思了?我就不想信她不知道你的事?”
松太太狠狠的说着气话。
松一鹤的两眼愈加暗沉无底了。
他也没理母亲,而是平静的仰面躺着,静静的闭上了眼。
他内心冷笑的是,总是在这样时候松家开始想到谷小溪了。
松太太以为儿子也在为谷小溪躲避而生气。
她的语气更加愤慨了。
“是啊,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你们是夫妻吗?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她爱你吗?就是这样爱你的?夫妻不应该有难同当吗?”
松一鹤听着母亲的数落唠叨,内心不满隐忍在肚子里,憋的快成一个气球了。
松太太继续说:“我本来看她就不是一个东西……”
他躺在病床上慵懒而不耐的拉长声音说:“妈,这回可是不用防谷小溪了,请人家也请不来了。”
松太太看着儿子,看着儿子那平静却分明带着痛苦的脸,她的心也是一痛叹息了一下说:“唉!现在我想让她回来,她都不回来了。”
松一鹤睁眼看着母亲那张越来越衰老的脸,内心是既痛又气。
他一脸淡漠的垂着眼睑对着母亲说:“妈,其实我更喜欢媚儿,我这回来就是要同媚儿结婚的,这人一生难得有人把我爱的要死,这样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要?你就把媚儿嫁给我得了。”
松太太一听立刻一脸的为难,她吱唔着说:“这……这……你还是先养伤吧!身体是最重要的,没有身体还有什么?”
松一鹤一听,抬眼看着母亲,一脸不解的说:“生命曾可贵这爱情价更主啊,媚儿不会再乎我受伤的,我会很快就好了,只是我太想她了,想跟她尽快结婚。”
其实松太太怎么可是傻呀,这么聪明的儿子不是如她吗?
松太太一听,这分明是儿子在将自己的军了。
但是,她却真的被难住了。
她继续吱唔着想不出应对词来,只是说:“这……还得与媚儿商量一下的,婚姻不是女孩子的大事吗?”
松一鹤一听不脸不解而面带可怜的看着母亲说:“怎么可能,她说想和我结婚,你不就做主了吗,现在你再做一次主好了?”
检母亲一脸的尴尬的望着儿子。
儿子认真的盯着她,带着一脸的期盼。
他一动也不能动的对着母亲说了一句:“妈,我就要媚儿,我现在就喜欢她,她都为了我命都不要了,我就是残废了相信她也会爱我的。”
松太太一听,忽然带上了一种天真,她也相信了松一鹤说的话,是啊,那时候有那么多的女人说是生死都爱他,而现在他还活着呢,怎么会不爱的呢?爱情有那么的脆弱吗?
她一想,把手机拿了出来。
想着自己这些多灾多难的儿子,她的心都碎了,为了天鹤她痛苦的心也不平静,现在又出了一鹤。
她都觉得也快活不下去了。
其实到这个时候她脑子里想的是谷小溪。
她心里明白那个小小的女人身上总有着无穷的潜力,每次在危难深重的时候,她一来就解决了。
可是人家的爸爸妈妈可是都回来了,在这种强大的背~景下,人家的家人都不会同意的。]
两家人官司都打上法庭去了。
她叹了一口气,把手机一拨。
她相信这个媚儿自己养她这么大怎么也会听她的话的。
“媚儿,你一哥哥想你了,你过看一看他吧!”
她用慈爱的语言慢知斯理的对她说,生怕碰碎了一件贵重的瓷器一般。
她还没敢往下多说。
“……”
她放下了手机。
然后把手机随手扔在了松一鹤的床上。
一脸的失望与隐忍的怒火,她用双手往后搂了一下自己那稀疏的头发。
“媚儿说什么了吗?”
松一鹤看着母亲问了一句。
松一鹤的声音带着一种哀求,两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母亲。
松太太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难过,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声音里带着一种希冀。
“走了,去欧洲旅游去了,一个月后才回来,说了,等回来了先来看你。”
松母看起来这一句说的无波无澜。
松一鹤一听嘴一勾,灿烂的笑了。
他拉了拉妈的手又说:“妈,告诉给她,我需要人照顾,现在我要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