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期点头如捣蒜,她怕的就是被吃了,连个骨头渣渣都不剩,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燕见状,眼眸间那溢出的神色更是意味深长,直把她盯得心慌慌,唯恐他眼下就突然兽心大发,而后将她拆骨入腹。
“你该是要习惯的。”
边子期听闻,嘴角轻抽了下,习惯……他说的可真够轻松的。
“你难道还有别的想法?”他见她闪烁的眼神,幽幽道。
“没。”她哪来的别的想法,还要这条命,她晚上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扁扁嘴,暗哼了声就径直的躺了下去,脚用力一勾,就直接将棺材盖给盖上了。
沉闷的声响让他皱皱眉头,他无声的笑了笑,微摇头,轻而易举的将棺材盖推开一点,俯视着里头的她,慢条斯理道:“我可不希望自家娘子闷死在里头,好生休息,等我归来。”
言毕,他转过了身子,消失在了她的眼帘里。
可并没有脚步声响起,仿佛他脚不着地一样。
边子期静静的倾听了下周遭的动静,又撑着坐起了身子,向着四周扫视了眼,随即视线恰与还不曾离去的他撞上。
他似笑非笑的回望着她,低沉而又充满魅惑的声音里泛起一丝戏谑:“莫不是舍不得我?”
“鬼才舍不得你。”她轻哼了声,澄清似水的眼眸却是闪烁了下,她……还真舍不得他,谁让这地儿是那么的阴森诡谲,让人胆战心惊呢。
昏迷时,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怎么熬过去,可现在清醒了,再看看这个本身就诡异的地儿,实在让她碜得慌。[千千]>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是躺在棺材里,且四周还有那么多的坟包,说不准这棺材还躺过她们时,她就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让她坐难安,躺也难安。
她抿抿唇,看着他,迟疑了会儿,终是道:“你……还是早点回来的,这地儿实在让我消受不起。”
话音落下,他笑了笑,笑声低沉,但却是如浓酒般那样醇厚,让人迷醉:“真是听话了。”
呵呵。
她抽动了下嘴角,无声的干笑了下,她这都是没办法啊!
她看了眼半掩的窗户外那阴影不定的坟包,寒意阵阵从脚心窜起,朝着身体四周蔓延,让她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寒颤,她……罢了,也不是说没见过死人,为了活着,她还是老实的呆在里头。
“你还是替我将棺材盖盖上的,或许只需要留一个小开口就好。”
燕笑笑:“那样等到夜晚时,更恐怖。”
额……
“那你全部盖上得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替我打开。”边子期收回了落在坟包上的视线,看向眼含无奈之色的燕,“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还不想死的。”
燕轻叹一声:“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我道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天地有什么可怕,可怕的人心。”她回嘴道。
“那你现在在怕什么?”他侧首睨了眼外头,很快就看向了她,“其实那里头并没有什么。”
边子期听闻,眼里掠起惊讶的神色:“里边不是死人?”
“哪来那么多的死人埋在这儿。”燕淡淡的回道,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笑语,“有的也早就清理了。”
“可这也还是说她们曾留在这儿,还有这屋子……”她又扫视了眼这陈旧还挂着蜘蛛丝的屋子,背脊发凉,“她们都是死在这儿的吧?”
“不是。”燕摇摇头。
“真的?”边子期朗似秋水的眼里流露着一丝不相信。
燕微颔首:“她们死在另一间屋子,不过那屋子已让我拆了。”
那就好那就好!
边子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死在这屋子里就好,不然她总觉得心里慌的很。
只是——
她有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这个这么诡异的地方,而且他到底是谁?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音落,一阵沉默。
燕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见状,抿了抿唇,干干的笑了笑:“当我没问。”
许久,燕终是出声道:“等合适的那天,我会告诉你。”
边子期点点头,或许她等不到这一天,也或许在他摘下这面具后她就知道他是谁,也或许等到他日离开她都未能知晓他的模样:“好。”
燕又是无声的轻叹一声,深邃的眼里溢出柔情,深深的凝望着她。
良久,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出了屋子。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了一件耀眼的外衣,修长的身姿散发出高贵的气息,而后……渐渐远去。
她目送着他离去,直到彻底看不见,她才收回视线,她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脑袋,上头仿佛还留有着他冰冷的气息,明明是冷的,可却又还是意外的泛着一丝暖意。
一个人,闲得慌,四周也静得慌。
她躺了下去,寒冰带来的寒意透过背上的肌肤渗入体内,四处流窜着,但她却分外的喜欢这感觉,甚至还在这一寒冷中睡了过去。
许久,她忽地惊醒了过来,因为在睡梦中她觉得身体发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仿佛随时会窒息而亡。
她轻轻动了动身子,缓缓张开眼睛,一张熟悉的面具脸出现在了眼前,她先是一愣,随即脑海中掠过想要抽死他的念头。
“你丫的想要压死我!”她愤怒的吼道。
燕微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戏谑道:“还有这么大的力气说话,大概是压不死。”
“你……”她愤愤的瞪着他,扭动了下身子,想要将他甩开,“你的手给我安分点,别乱动我的衣服。”
“我又不是没动过。”他慢条斯理的回道,修长的手指已轻而易举的挑开了她的衣带,香肩小露,魅惑之意渐露。
他的手轻轻的划过她白皙的肌肤,指尖带去的凉意让她情不自禁的轻颤了下,甚至还让她溢出一丝清泠的低吟声,那声音极尽勾惑,她愣了愣,但随之横眉冷竖,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满是怒意,狠狠的盯着这又精虫上脑的死男人:“你丫两天不开荤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