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幸存者
我看到后不由得瞪大了眼,自己还确认下时间,这件事记录在了五年前,那个白家下来的人现如今很有可能还在人世。
我们都在怀疑整件事情都跟白家脱不了干系,如果找到了那个知道当年白家自杀一事的人,那对我们来说就是大有帮助了。
但事情往往不会有我想的那样容易,负责记录这一段的人并没有记录下那个人的身份,只是说他人还在东河村就没没了。
东河村的规模是小,但户口数并不小,要想找到一个不明身份和去向的村民谈何容易,我们要想找到也就必须找来村民问一问。
现在已经是深夜,村里的人估计早就睡了,看来还是要等明天早上再说了。
袁依珊这会儿打起了哈欠,被她一带我也是困意上头,我们把档案什么的都放下,就躺在了合并在一起的桌子上面睡了。
在桌子上睡觉是有些咯得慌,但我也是累了一天了,困意越来越大也就睡着了。而等这一觉过去,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袁依珊已经醒来在那边看起档案了。
我伸了个懒腰,就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发僵,应该是睡桌子睡的,自己动手揉了几下边走到了袁依珊身边。
袁依珊比我的干劲还足,我有看到她旁边打开的档案袋已经有不下十个袋了,她手里现在拿着的是最后一个刚开封的。
我上前帮助袁依珊捏起了肩膀,边跟她说道:“真实幸苦你了,让你跟我在这里受累。”
“没事儿!我都帮你看过了,就你说的那白家,我在近十年的档案当中跟白家有关的就只有那次的人口失踪和自杀案件,其他的就没有了——”袁依珊说着还撅起来了嘴,样子好有趣。
而有关袁依珊说的,我并没有感到太可惜,自从来到这里各种的坏结果自己差不多都尝到过了,没有太多线索就是其中之一,自己这点心里准备还是有的。
我看袁依珊人挺憔悴的,就叫她先去旁边休息会儿,自己给常老谢他们拨了个电话叫他们来村委会,他们说不知道在哪里,我就告诉他们去找那位大娘。
等挂掉了电话,我就想着待会儿常老谢他们来就去调查那个在自杀事件活下来的人。但偏偏这时候就有人来敲门了,是为带着草帽的大伯,他看到了我和袁依珊就叫我出去,说有事跟我说。
我向那边惊醒的袁依珊打了招呼,也就跟着大伯走到了村委会的外面,自己看大伯的样子有些像肚子里有秘密的,他在说话前都是会四处看看。
那位大伯先介绍自己说姓蒋,村里人都叫他蒋老头,当我问起他是有什么事要说的时候,他就凑到我跟前小声说:“夏村长啊!老头子我的年纪也大了,这心里面总憋着一个事也不好,其实这个事高村长在的时候他也知道,就是不让我说。但现在村子都这样了,我觉得有必要说了!”
“那到底是什么事?”我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瞒你说,我还算是咱们村儿的党员呢!那天我就跟高村长在咱们村边的那条河旁边走,正走着就看到了一个满身是鱼鳞的人,他跑的很快,一下子就跑进了林子里面。那会儿我和村长都以为那是河怪,但走近林子一瞧,竟然有一具尸体从林子里面飞了出来,砸在了我和村长的身上啊!”
满身鱼鳞的人?我还是从未听说过,心里一时好奇就来了兴趣继续听蒋老头继续讲下去。
后来蒋老头他们是尸体砸倒在地,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高村长,是高村长先认出了那具尸体就是他们村子里的人,身上都被人用大钢钉钉穿了。
蒋老头当时看到就要喊,但被高村长给拦住了,说要是被人看到尸体躺在他们旁边,他们身上还有血到时候谁都逃不了干系。
蒋老头就是个朴实的老农,根本就不懂什么,听高村长这么一说就吓得不知所错了,就问高村长该怎么办才好。
高村长心机也就比蒋老头重了,他看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就叫上了蒋老头,先跟他去河里把身上的血洗掉,之后他们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将尸体留在那里回了村子,直到有路过的村民看见。
蒋老头也告诉我,那就是他们村子里面发生的第一起离奇案件,起初报了案就安静了一阵子,但等风头过去大家都不再议论此事后,第二起又来了,往后更是频繁,死者们都死相都是和第一个一样。
抽厚朴实的蒋老头以为这是哪个第一个被钉死的人在报复,他都有去过不少次城里面的庙忏悔,因为他很怕有一日会找到他的头上。
而最近高村长父子两人的死亡,使得蒋老头更怕了,他甚至这几日睡觉都是睡不着,吃饭也咽不下去东西,他的儿女和妻子还都以为他是生病了,但又有谁知道他是心里有块石头始终没落地。
蒋老头说他看我当了村长后,就跟市中心里面的认识的人取得了联系,市中心那边已经传疯了我破了碎尸案的事情,都把我定义成了神探,他听后这才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我。
我听完了整件事的经过,就先谢过了蒋老头对我的信任,自己通过刚才的他说的替他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告诉他人也不是他杀的,他没有必要担心人死后会找上门,高村长的死肯定是另有缘由。
蒋老头倒是迷信得狠,还有些不相信我说的,这让我好感到冤枉,自己明明说的都是在理的。
但没办法,遇到迷信的人就得用以偏常理的说法来跟他说。正好常老谢他们这时在大娘的带领下来到了村委会大门口,我便拉上常老谢到一边叫他随意用他们道家的话跟蒋老头说。
常老谢也没多问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转过身就笑呵呵地走到了蒋老头面前,咳嗽了一声就耍气了腔调说:“这位大伯,贫道看你剑眉横直,乃是多福多寿的征兆。可在你的眉心中又多了团黑气看来是最近有困事缠身。不过你放心你的剑眉之气正好盖住了那团黑气,绝对可以化险为夷啊!”
我也跟常老谢打起了配合,向蒋老头介绍了下常老谢是名道士,他的话十有八准,蒋老头听后这才信了。
而我早就想好了,自己这么费心尽力可不会只为了让蒋老头相信他无事,自己就是要趁着他心放下来的时候,问他:“蒋大伯麻烦向你打听一个人,他是当年白家去家上吊自杀事件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你知道他现在在村子的那里吗?”
蒋老头这时就皱起了眉头,说他还要好好想想村子里有没有这一号人物。旁边的大娘还没有走,她看我这么问蒋老头,就问我问这个事情干嘛。
我听大娘的语气像是知道什么,就回过头来跟她解释说:“是这样的大娘,那个人关系到了村子里面发生的命案,我们必须要找到他问些有关案件的问题。”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惜大娘不知道,要不等大娘回去帮你寻摸寻摸?”大娘话说这么说,但我注意到她在说话时的眼神都很飘忽不定的,样子明显就是在撒谎。
常老谢他们站到旁边也听明白了我是想干什么了,而这时候常老谢就过来问我:“这事儿靠谱吗?贫道怎么就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儿?”
我白了眼常老谢,心说昨晚你吃饱了正呼呼大睡呢,都没有来过村委会看过档案,要是能知道才怪嘞!
“哎!我想起来了,的确是是有这么一个人!”蒋老头忽然想到了,就砸拳过来要跟我。
可那边的大娘这时就过来拉住了蒋老头,给蒋老头使了个眼色,并叫蒋老头不要说。
蒋老头有些不乐意了,就跟大娘说:“哎!我说香林她妈,人家夏村长问我话,我凭什么不说?再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就是跟白家那人曾经是夫妻嘛,那都是过去了——”
大娘和那人曾经是夫妻这个消息瞬间引得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太劲爆了,这也怪不得大娘有意不让蒋老头说出来。
当我问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大娘还不好一说出口,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蒋老头替她说了出来。
原来大娘和白家的那个人是托人介绍认识的,大娘当时算是村里面的美人,白家那人也有点钱,算是挺配的。
那还都是白家没有上吊自杀之前的时候,大娘跟他结婚后就发现对方好赌博了,都说赌钱败家,家里的钱都被他拿去赌了,大娘实在过不下就不跟他过了。
后来大娘又重新找了个老实的人家,但当时村里的人的思想也都封建,大娘没少被人指指点点,还说是她不守妇道偷汉子,不过她这一路都挺过来了,现在女儿也都大了,日子过得也好了,总之比跟个赌鬼过得好。
但蒋老头话还没有说完,这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部分还要属白家那人上吊自杀后被救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