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发生以后本来上吉美家的姑娘就更是少了,要知道慕容鸿能一巴掌将个姑娘扇成那个样子,人根本就不是个柔弱富家公子,说不准还会什么江湖失传的武功绝学,要这么给自己来上一下子可有的受了。
最后还是吉美跟刘老的商量之下,将教学的地点定在刘老家里,这样既能避免多余事情的发生,还能让刘老帮忙照拂一二,也算是折中之后最好的办法之一吧。
相比之下,优先的集美就跟忙碌的慕容鸿有天翻地覆的差别。也不知道这家伙这几天都在搞些什么东西,早出晚归,闻起来时候还神神秘秘不愿意说,总说等到之后就知道了。
那个时候吉美还很不屑的说道:“你不想说我还不想知道呢,有本事你就一直死守着不要说出来,我要是再跟你问一点就是小狗养的。”
慕容鸿也不说话就是神秘笑笑,转过头去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时间还在慢慢的流逝着,自从将教授十字绣的地点改到村长刘老家以后,倒是给吉美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每天临回去的时候刘老都会给她捎带些蔬菜水果啥的。
“娃儿你也别客气,这些东西都是叔家自己种的,叔一个糟老头子也吃不了多少,你家里还有你男人跟影儿,正好回去能吃,东西也不浪费。”
刘老说出这些话以后,饶是吉美自己也不好再拒绝,每天回来的时候都带上刘老捎给自己的蔬菜。
有时候心情好还能给家里的一大一小做顿好吃点的,同时她也发现,那个对食物很挑剔的慕容鸿也一直吃得津津有味,从来没有提出过什么无礼的要求,这倒是让吉美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这个家伙转了性子,这么好养活。
不管每天的插曲在怎样,这一天的日子也都是要过的。
虽然平淡,但也过得滋滋有味。一直以为能就这样平淡守着两个人就这么过下去的时候,所有的事情突然来临,让这个一向过惯普通生活的女人忽然间处于混乱的漩涡之中,不可自拔。
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间悄然流去,天渐渐的寒冷起来,一眨眼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伴随天气的寒冷春节也在渐渐接近,但是寒冷的天让今年的冬天过的分外的缓慢。就连这个在冬天一向都不是很冷的小渔村里,农户们自家养的鱼塘也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孩子们更是被家长禁止出门玩耍,早早准备好年货的人们窝在家里不肯出门。
要说这冬天还有出门的,除非是那些迫于生计的人,那就还只有吉美一家。深冬的季节,吉美完全可以不用再去村长刘老家里,但她依旧还是每天都会去,中午和晚上没有一次错过。
原因很简单从天开始渐渐变冷之后,学十字绣的人也是愈发的减少,到最后坚持下来的也是清婉,在跟吉美学了两天回家高烧一场以后也只能选择放弃。
村长刘老早年行军打仗,家里人因为战乱早就死去,在战争中身体受到永久性伤的刘老,只能一路向京城的方向而去,最终选择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小渔村安家落户下来,以前他也找过一个老婆子过日子,对方是个早年死了丈夫的寡妇,也没有孩子,两人就凑在一起过日子,最后那老婆子在恶劣的环境下美能撑过去病死了,后来刘老就一个人生活。
她考虑到刘老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大冬天一个人生活已经够不方便的,正好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帮助对方做做最基本的事情,虽然也曾说过让刘老去自己家里度过冬天,但被对方给拒绝了。
毕竟老人家在自己家里生活了几十年,吉美对他来说虽然很像自己的孩子,到底人家有自己的生活,况且现在的自己年龄虽然大,但身子骨硬朗,一个人过完全没有问题。
多次拒绝都没能成功后,刘老最后也选择放弃,不过依旧每天让她离开的时候,去后院的地窖取三人份的蔬菜。吉美则时不时的也会给老人带些新鲜的小吃过来,当然这些小吃都是在山上庄园支明做的。
整个屋子被炭火烘的暖洋洋的,一身浅紫色长衣的男子很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份刚做出来的饭菜,一道可口的小菜,一道肉菜,还有一碗米饭,一双白玉的筷子就那样放在他的面前。
在桌子的旁边则站着两个容貌绝美的女子,一身长裙,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在脑后。其中一人的额头上赫然戴有一颗水滴型的透明水晶,左手盖在右手上,白皙的手指上还都能看到一点点的红色圆形斑点,显然是被什么烫过后产生的。
突然一道令她遍体生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支柔本能抬头一看,就瞧见她的主上深紫色的眸子移也不移的死盯着自己,让她升起对方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感觉。
她眼底的喜悦很快就消散下去,绝美灵动的眸子蔓上冰冷死寂,她本能的想要避开主人异样的目光,可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根本不受控制的钉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支柔有种不真实感,曾经的主人残忍嗜杀,但从不会对他们露出这样的神情,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吉美的出现才改变着一切。忽然间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少女对那个女人产生浓烈的嫉妒。
都是一模一样的食物,为什么她做主人就会吃,自己做主人就不会吃。
她们自小跟在主人身边,照顾主人的衣食住行,甚至细化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曾经以为主人离不开他们,现在的支柔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它们的主人不再是那样需要他们。
在一月前留守在京城八皇子府的剩下两婢支柔,支玉接到命令,想办法甩开四皇子安排在八皇子府周围的眼线后,来到这寒冷的红柳镇上。
他们两个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上另外两人口中的吉美,因为吉美在十天前因为一些特定的原因离开小渔村,跟在她身边负责保护的则是支明跟支云两婢,而剩下的两个人则是负责跟在慕容鸿的身边,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支柔垂下的头忽然抬起,双眼手顺却更有不甘的看着慕容鸿,似乎是在无声的控诉。一旁的支玉却是有些无奈,掩在袖子下的手不断拉扯支柔的衣袖,试图让对方理智些,看清楚面前的这个人是他们的主人,不是别人。但显然没有奏效。
“支柔,本座有允许你做多余的事情?还是说本座的恩宠让你不满足了?”清雅带着慵懒的声音,声音里还透着一丝不在意。他的目光就这么淡淡扫向看着自己的支柔,精致的五官在火光映衬下散发出柔和之意,恐怕最美的女子比起此刻的他,也要黯然失色许多。
嘴角含着笑,却无法掩去那双深紫色眸子里一丝一毫的冰冷,是万年亘古不化的,能冻伤人实质的寒冷。
就是这种眼神。
支柔眼底升起几近疯狂的崇拜之情,正如十年前在修罗场上看到的,浑身都是伤口,被血污染成血衣的少年,眼中流露的便是今天的这种神情,是属于上位者才会有的,恍若天下尽是蝼蚁。
本能几乎的腿一软,就想要下跪。
“主人,支柔不敢。”女人强忍身体的颤抖,弯腰行礼:“属下听明姐姐说主人喜欢,今日擅自做主做了,想让主人尝尝。”
她说完这句话的语气里竟然是带着轻快,在王府长久的优越生活,全权负责八皇子饮食起居的支柔,都全然没有察觉到,今日的自己跟那些王府中争宠的侍妾没有两样,只因为从黄子明那里听说过,吉美会做什么,她今日也就特意在主人面前露上一手,想告诉主人,还是自己做的最好。
“你逾越了,当初本座要你们跟在身边的初衷,莫不都忘了?”慕容鸿不怒,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洋洋得意的支柔脸上血色尽数退去,一张脸惨白的跟涂了面粉一样,紧咬唇半天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恐怕她自己都快要忘记陪伴在慕容鸿身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沉默片刻,才再度开口:“支柔记得,全家三十六口尽数被程志桓迫害之仇。”
过往的事情就如同走马灯重新在某人面前闪现。是的,全家三十六口,被当朝宰相程志恒栽赃嫁祸,迫害致死,只因为支柔的父亲不愿意帮他做那份贪污粮饷的假证,致使全家被杀,只留下个幼龄少女。
“记住你的身份。”慕容鸿看也不看桌上做工精致的食物,“奉劝你不要去做招惹她的事,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说罢冷冷的望着旁侧始终没有说过话的支玉,安静的支玉只得一手抓起支柔,飞也似的退出主人的房间。
关门的瞬间,支柔还不忘回头看眼桌上的食物,眼底尽数都是不甘心,却有胆怯的不敢表露出来,直到两扇门彻底关上。
“你啊!胆子这么大就不怕冲撞主人。”将人拉到角落的支玉心有余悸的说道。
支柔确实不怎么在意,耸耸肩,有些天真无邪的模样,澄澈干净的琉璃眸子满是狡黠,道:“是啊,我刚差点也以为自己要活不下来呢。现在的主人真的好可怕,要不是明姐姐信里写的,我还真不相信都是真的,可惜那些我做的菜,可真想让主人尝尝的。”
支明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也是有始有终。在两个人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各种需要应对的事情在书信中详细写下来,结果一路上好玩的支柔各种出鬼点子,想要试探下明姐姐口中的吉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度开口:“支柔记得,全家三十六口尽数被程志桓迫害之仇。”
过往的事情就如同走马灯重新在某人面前闪现。是的,全家三十六口,被当朝宰相程志恒栽赃嫁祸,迫害致死,只因为支柔的父亲不愿意帮他做那份贪污粮饷的假证,致使全家被杀,只留下个幼龄少女。
“记住你的身份。”慕容鸿看也不看桌上做工精致的食物,“奉劝你不要去做招惹她的事,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说罢冷冷的望着旁侧始终没有说过话的支玉,安静的支玉只得一手抓起支柔,飞也似的退出主人的房间。
关门的瞬间,支柔还不忘回头看眼桌上的食物,眼底尽数都是不甘心,却有胆怯的不敢表露出来,直到两扇门彻底关上。
“你啊!胆子这么大就不怕冲撞主人。”将人拉到角落的支玉心有余悸的说道。
支柔确实不怎么在意,耸耸肩,有些天真无邪的模样,澄澈干净的琉璃眸子满是狡黠,道:“是啊,我刚差点也以为自己要活不下来呢。现在的主人真的好可怕,要不是明姐姐信里写的,我还真不相信都是真的,可惜那些我做的菜,可真想让主人尝尝的。”
支明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也是有始有终。在两个人还没有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各种需要应对的事情在书信中详细写下来,结果一路上好玩的支柔各种出鬼点子,想要试探下明姐姐口中的吉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