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美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可能在自己的心中也有些疑惑吧,听到支云的话音,怎么都能明白,他们人就是来自京城,那么慕容鸿也是来自京城的。突然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叫,是不是离开的他现在就在京城,如果自己去京城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
也不知道慕容鸿现在怎么样,很久都没有他的消息传来,就当儿子问起来他的父亲时候,吉美自己都不敢随意说出口,因为她也不清楚对方究竟怎样,并没有任何关于慕容鸿消息传来。
慕容鸿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这么神秘的寻找不到任何关于你的踪迹,如果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没有一点的消息给我们,难道你就忘记自己还有个很小的儿子,忘记自己在红柳镇上度过的那些日子,莫非真跟所有男人一样,可以很残忍的将曾经过去的一切都给忘记,或者是什么都不用去回想起来,只留下个可怜还觉得你会回来的孩子,留着你所谓的生日礼物,只是傻乎乎相信,他的父亲还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马车在进入红柳镇以后就减慢速度,马车外的大汉声音有些轻快,显然是回到他所熟悉地方的那种活跃,他说道:“二位姑娘我们现在已经回到红柳镇,是要我送你们回去还是直接到镇上就好了。”
既然县来到红柳镇上拿就顺便去趟酒楼,正好看看林笙最近一段时间工作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什么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他们还能帮帮忙,于是就说道:“麻烦先送我们去悦来酒楼,那地方你应该知道的。”
大汉声音还是透着那种愉悦,当下就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虽然在半月前换了老板,但不过那个酒楼大家一直都很猜测呢,还都不知道后边的老板到底是个什么人,不过听老乡说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长的白白净净的,跟个书生一样,不过听他们说,那书生还很有感觉,就像是个管事的。”
对于悦来酒楼自己还是知道些的,毕竟当时这个酒楼被别人买下来的消息整个红柳镇都是知道的,它坐落在红柳镇最繁华的地段,加上平时生意就非常好,其他三家酒楼的老板一直响将这个地方买下来,听说因为价格的问题一直没有谈拢,最后还是被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买下来,现在人就在酒楼里准备开业的问题呢,他们自然是知道些的。
吉美笑笑听对方话语里浓郁的羡慕,不由打趣对方,道:“听大哥您这么说,难道自己就没想过做个小本生意,怎么也要比现在做的这个来钱快些吧。”
外边的汉子声音还是那样,没有太大变化,不过还是从里边听出一些感叹,“我就算了,我可没他们那些经商人的头脑,做小本买卖不吃亏都已经很好,何况现在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也没啥,我这人没啥太大追求,只要家里那几口人能吃饱喝足就已经很满足,至于其他事情就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也许曾经也是思考过要不要去做些小本生意,但一想到自家婆娘的身体状况,男人还是打消这个想法,做这些要花费很多精力,自己不是那块材料,婆娘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就现在这样虽然累点但也能保证家里人的温饱问题,至于别的事情还是以后再看,反正日子还很长久。
几个人的想法各异,一时间马车内和马车外都非常的和谐,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响起,可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的嘈杂声将他们好容易创造出的宁静给生生打破,操纵马车的大汉抬头朝路边看去,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在街道上多了个算命的。
一张很简单的桌子上边用深色的布给罩上,旁边立着个好大的杆子,凳子上边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穿一身道袍,怎么看都有种江湖术士的感觉,不过大汉却觉得很像是骗人的。他们穷苦人家虽然信奉神灵,但断然不会相信这种只会骗人的江湖道士,自然也是对人这样公然摆张桌子行骗没有啥好感,不由手底下的马鞭扬起,想要催促马儿快点从这里经过,好似从老人面前经过以后就不用看到对方,也不会再看到这让他厌恶的场面。
有人不相信但有人却是相信的,正如同现在算命老者面前就围聚好几个人,他们一脸虔诚的看着这个老者,好像对方就真的能通阴阳,与鬼神交谈,或者是让人家给自己算个命啥啥的。
那个老者也有那种架势,一板一眼看着有那么点意思,虽然年龄很大但是声音却分外的洪亮,底气很足,若不看面相,恐怕还以为是个才到中年的男人发出的声音,说出口的话带着让大汉听不懂的各种玄妙东西,真有那么回事,还不时听对方胡扯。
可能是被这个动静给吸引到的支云都顾不得去想别的事情,手一伸已经将脑袋伸了出去,就看到路边正摆着的那样东西,看到是个须发洁白的老者,老者摇头晃脑,还拿笔时不时在纸上写些啥东西。只是自己现在在的这个位置并不能看清楚他在纸上写了什么,只能隐约看到是个很怪异,像是鬼画符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支云好奇的开口。她还从来没在京城路上见过这类算命的术士,当下就好奇的跟吉美问起来。
外边的动静跟支云的种种动作,吉美自然也早就察觉到,撩起一侧窗帘朝外看去,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这里也有所谓算命先生,看来他们这趟离开,红柳镇上真多出很多以前都没有的东西。隐约突然感觉,平寂很多年的这里,即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吉美耐心的跟对方解说:“这是算命先生,就是把你的生辰八字拿去给人,先生会根据你的生辰算出你跟你未来的相公配不配,然后运势如何,还有很多东西。”
支云弄明白以后就没什么兴趣,不就是个算命的先生,说到底还是拿那些没用的东西来哄骗人,她用自己的手撑着下巴,慢腾腾说着:“好想算一算,只是我的生辰八字到底是什么啊。”
她是个孤儿,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丢弃,就无从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出生的,后来被师父捡到领去养大,但是师父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的生辰是什么,也就这样支云长大,从来没有想过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可能对她来说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重要,没有他们她依然还是长大。
吉美眼睛稍微动动,声音有些异样:“你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支云没怎么在意,也许对她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很奇怪的问题,理所当然的就回答道:“是啊,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是被师父养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生,不过这些东西应该并不重要,我又不用什么去算命,而且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不相信的,现在这样挺好的。”
看着这个丫头,明明只是个很小的孩子,放在现代都是还没有成年的年纪,很小就没有父母,就连自己什么时候出生都不知道,居然还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她的亲生父母的残忍还是因为生活压力所迫,让他们放弃这个无辜的孩子。
支云目光还是停留在那个年老的算命先生身上,尽管已经没有兴趣,还是想知道对方是用什么办法让别人去相信自己,还傻不拉几掏钱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掏出让对方算命,好像就像是人能够算出这生的气运来,然后就突然间说道:“我早应该想到的,当时找算命先生不就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去计算酒楼开业时间,结果黄历还是拿错的。”
说着目光稍微瞟向一旁努力装作不存在的吉美,嘴角邪邪的勾起,好像是一个插着黑色翅膀拿着叉子的恶魔一样,大有一副,当时是谁出错导致他们花费那么多精力的,最后还是吉美自己面子上挂不住,没好气的说道:“败给你了,当时不是没有算命先生,要是有我保证不让你跟我一起,让你好好陪着影儿,然后吃好东西,以后这种事绝对不找你。”
若说这一段时间内做的最错的事情,恐怕就是拉着这个家伙跟自己一起研究黄历,反倒最后成为自己被笑话的远原点,经常拿这些东西来说什么,多大一个人还都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云云的,还被其他三个人各种嘲笑,面子跟里子都没有了。
两个人就坐在马车上,马车正在缓慢的前行着,正当马车经过那张桌子跟算命先生的时候,正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白胡子老头儿,突然间抬起头,一双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吉美,像是要将对方生生的看穿一样,吉美有些不自觉的闪避对方的目光,那种目光让她本鞥感觉不太舒服,但又没办法躲开。
突然间那个老头说道:“命中带着皇气,本来是该身死,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多活五年,真是奇怪,奇怪。”
周围人都感觉到奇怪,为什么算命先生会对一个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支云也是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在场所有人可能都不知道,但只有吉美脸色倏然就变化了。
因为只有她自己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她穿越来这个世界正好是五年的光景,原本属于这个身体的灵魂已经彻底从世界上消失,现在活着的是她,虽然有一样的名字但灵魂是不一样的,也就是得了重生。一直以为这个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没想到这个算命的老头只是一眼就将这份天机给道破,难道他还知道别的事情。
嘴角还是强自露出很平整的笑容,目光有些许的不自然,道:“不知先生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