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热情相邀三人留在王府。为了方便查案厉风两人留了下来,方凌去了林府与林友作伴。
翌日,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
参加游园会的客人一个个被请了回来,聚集在花厅中等待衙差的盘问。
隔壁房间,路嫚嫚在整理资料,慎王妃带着丫鬟来了。
“大早上就开始忙碌,很辛苦吧!来吃点点心。”
慎王妃亲自拿了糕点递给她。
这个慎王妃有点热情过头啊!
路嫚嫚心中吐槽,人却很礼貌。
“王妃太客气了,这种小事让丫鬟来就好。”
慎王妃却催促着她快点尝尝味道。
盛情难却,路嫚嫚捻了块豌豆黄来吃。
慎王妃脸上的笑容更甚。
“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外边跑,怪辛苦的多吃点,太瘦了可不好。”
说着又将点心盘子向路漫漫这边递了递。
路嫚嫚却听到这话,被呛得咳嗽起来。
“慢点吃!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慎王妃赶紧给她递了一杯水。
路嫚嫚喝了一大口,“您怎么看出来的?”
慎王妃温和地笑了笑。
“我这么大年纪了,孩子都生了好几个,若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那不是白瞎了这双眼睛?”
路嫚嫚:“……”
四十不到的年纪很老了吗?古人还真是……
“我可是真羡慕你!”慎王妃又道。
“王妃您别开玩笑了,堂堂王妃竟然羡慕我这种小捕快,说出去也没人信哪。”
“锦衣玉食的生活,有时候未必就有粗茶淡饭来的快乐。”
慎王妃这句话路嫚嫚挺赞同,虽说人不能没钱,但是钱也不是万能的,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钱买到。
“我曾经也希望,自己能够策马奔腾,生活的自由自在,只可惜愿望从来只是愿望。”
“我这一生就被困在这个王府里了,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生个儿子。”
“可笑的是,努力了大半辈子,也没能生出儿子来,抱了个养在膝下,以为下半辈子有靠了,谁知道还让人给害了。”
这话说的,叫路嫚嫚如何去接?
沉默了片刻,只得干巴巴道,“王妃也别妄自菲薄?你的肚子不是还揣着一个!”
提起肚子里这个,慎王妃双手不由自主的抚在小腹,脸上母性的光辉中,夹杂了一点其他别的看不懂的东西。
“这一个还是个女孩。”
语气中的惆怅不是伪作。
“不会吧,这么早就能看出男女?”
简直比后世的B超还要厉害啊!
真的假的?话说古代的医术有这么高超吗?
或者慎王妃故意,在她跟前说过这个话,好洗脱自己的嫌疑?
路嫚嫚不知道。
“请的扬州有名的妇科圣手,摸脉很厉害的!”
慎王妃的言下之意,告诉路嫚嫚她没有说谎,不信可以去查,有名的妇科圣手,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这种话题路嫚嫚只有听的份。
偏偏慎王妃眨巴着双眼看着她。
嗯,这话题真不知该如何聊。
为了化解尴尬,又拿起一块豌豆黄来吃。
还是吃糕点吧,多吃东西少说话错不了。
刚刚咬下一口,方凌过来敲门。
“二哥快走,那边又死了一个。”
嗯,他单方面认了厉风为大哥路,慢慢自然就成了二哥。
“带路!”
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呢,方凌这及时雨就来了,路嫚嫚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三步两步跨出门去。
路嫚嫚走了,丫鬟走过来喊一声“王妃。”
圣王妃抬了抬手,云袖在风中飘荡。
“不碍事,扶本妃去王爷书房。”
“死的是谁?”边走路嫚嫚边问方凌。
“我才刚刚到,还没来得及问,不过大哥已经先过去了。”
他刚刚赶到慎王府,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那边就出事了,马不停蹄地赶去找路嫚嫚,这会儿他都快渴死了。
两人走过去,远远的瞧见茅房外,衙差正在给发现尸体的小厮做笔录。
厉风半蹲在尸体旁边。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路慢慢凑了过来。
“也是一刀毙命,不过凶手是从后背下的手。”
“被害人刚从茅房出来,就被凶手从背后袭击了,时间上卡的刚刚好,应该是一路尾随被害人跟过来的。”
厉风站起身看她发顶淋湿的发顶,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下雨怎么也不知道打个伞。”
掏出了洁白的帕子,温柔的擦拭。
“些许小雨算不得什么。”
路嫚嫚一边避让,一边道,“周围有什么发现?”
“别动,擦完告诉你。”
面对强势之人还能怎么办呢?
乖乖站着呗!
被喂了狗粮的方凌,“……”大哥,我的头发也是湿的。
厉风很讲信用,刚擦完就开口了。
“这个凶手很狡猾,懂得反侦查手段,留下的脚印都让树枝给扫掉了。”
路嫚嫚:“……”。
没有任何线索,跟她在这里叽歪半天,她这算是被骗了?
“走吧,回花厅看看被害人离开的这段时间,还有什么人离开过。”
去花厅的路上,厉风告诉路嫚嫚死者叫欧颋,家中是做酒楼生意的。
“传闻此人荤素不忌男女通吃,不过从不强抢民女,都是你情我愿,虽说个人生活很混乱,这方面应该不存在仇家。”
路嫚嫚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
私生活混乱,与很多人有剪不断理不清的纠葛,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厉风气场全开,站在花厅门口,一眼扫过去,刚刚还一小撮一小撮,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突然鸦雀无声,花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就在刚刚,去上茅厕的欧颋被杀了,在欧颋出去的这段时间,花厅里还有谁出去过?”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语,
忽然有一个声音道,“孙瑞,孙瑞出去过!”
“孙瑞呢?哪个是孙瑞?”
厉风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刚刚说话那人左右看看,目光又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
“人不在,还没回来。”
厉风随便指了两个衙差,“带两个人去走走。”
又问回话的年青人,“如何称呼?”
年青人忙施礼回道,“鄙姓赵单名一个介字。”
“赵介,这个孙瑞与欧颋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