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应当是刚吃下去毒药没多久,就被她们给逮住了,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几个五谷不勤的宫女,是如何能够抓到活络的大公鸡的。
这个时候,毒药刚刚下肚,公鸡才有了一点点反应,毒素还聚集在鸡胗和排毒的肝脏里。
所以吃肉的人都没事,只有吃了肝和胗的福公主被毒死。
两个宫女带着六扇门的人,赶到她们杀鸡丢弃内脏的处所,东西已经不在了,不过泥土上却有残留。
把地上的一层泥土给刮了起来,回去查验之后,果然含有老鼠药的成分。
这个离奇的案子就这么给破了。
公主是因为自己嘴馋,偷吃了农户的鸡,才被毒死的,比猴还精的卢国公怎么可能会有所表示?
这下福公主真真是白死了。
韩贵妃气得咬牙切齿,更是恨路嫚嫚入骨。
韩金珠听完消息之后,一阵的后怕,差点她就死了。
当然福公主的事情查清楚了,她也可以收拾收拾回京了。
诸君如在听到路嫚嫚是因为想起那只死猫,才把整个案件串联起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之后,半响没有声音。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多嘴,她是不是很早就能把这案子给破了呢?
一向走鸡遛狗,对人生没有目标的诸君如,忽然把扇子往后颈部一插。
“六扇门何时招录捕快,小爷我要去报名。”
此案太过离奇,六扇门众人,也都围在路嫚嫚身边,问她是如何想到的。
这个叫她如何解释?
难道要她说,在前世看到过相似的新闻?
还好大长公主府的暗卫墨一到来,给她解了围。
自从大驸马的那个案子后,路嫚嫚还是第一次,再见到暗卫墨一。
此次墨一过来也没别的事,就问一问路嫚嫚,那个老疯妇该如何处置?
路嫚嫚拍了拍脑袋,她怎么把这号人给忘记了?
当初墨一他们,听从她的建议,把那个老疯妇接来了京城,就一直安置在自己的宅子里。
后来案子查清楚之后,那个疯妇也被带走了治病去了。
此时木易找上她,不知道所谓何事,难不成那老疯妇的病治好了?
“将军!”
墨一也是感慨万千,当初他们见到这个姑娘,她还是六扇门的一个小小画师,这才过去多久?已经是云辉将军了。
当然了,当初他看到这姑娘眼神清亮,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就觉得会是个有造化的。
果然让他给猜着了。
墨一收敛思绪,“当初您说那个老疯妇身上可能挖出更多的价值,临走之时我们就把人给带走了。”
“现在吧,我们兄弟有个任务要出远门一趟,人无法安置,您看能不能……”
路嫚嫚又拍了一下脑门。“这事怪我,居然把她给忘记了,这样吧,今晚你们把人送到镇国将军府去。”
墨一拱手,“那就要麻烦将军了。”
路嫚嫚笑,“这是说的什么话?本来就是我让你们把人带走的,麻烦了你们这么长时间,应该我不好意思才对。
墨一惭愧道,“哪里的话是我们辜负了姑娘的嘱托,没人把人给医好。”
“这怎么能怪你们呢?若这病这么容易好的话,就不会疯到现在了。”
下衙回府,就让半夏她们在僻静之所,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离得远既不会吵到别人,也不会让旁人轻易见到这疯妇。
傍晚,墨一果然叫那老妇送了过来。
那老疯妇一看见路嫚嫚,又固态萌发,紧张的把她往外面推,让她快跑。
路嫚嫚眼眸微闪,到底是什么人?让这老妇即使疯了,还能惦记着她的安危。
路嫚嫚有意试探了一番,可惜那老疯妇除了叫她快跑之外,说不出别的来。
第二日路睿之请小两口去三元巷,路嫚嫚还当有什么大事,却是让她陪着宋氏、华姨娘上趟大佛寺。
路嫚嫚扶额,刚陪小姐妹们去过大佛寺,在那边发生的不愉快,怎么又让她去大佛寺?
还有,她母亲在乡下庄子上的时候就不爱出门,入京后更没见离开过三元巷,怎么突然就决定要去大佛寺?
好吧,她还不能问!
到了约定的那天,路嫚嫚请了一天的假期,骑马护送咱两位去的大佛寺。
爬上山顶来到大佛寺,却见大佛寺守卫深严。
路嫚嫚向一个路过的小沙弥打听,“小师傅,今天大佛寺来了什么贵客?”如此大的排场。
小沙弥缺了一颗大门牙,说话有点漏风,“哈(韩)贵妃来给扶(福)公猪(主)做花(法)事!”
路嫚嫚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沙弥说的是韩贵妃。
“韩贵妃来了?”
路嫚嫚伸头朝大殿门口瞥了一眼。
听到路嫚嫚口中吐出“韩贵妃”三个字,宋氏、华姨娘的脸齐齐变色。
“走,我们回去改日再来!”
宋氏立即拉了华姨娘调头就走。
路嫚嫚:“……”
这反应是不是过激了一点?
路嫚嫚摸下巴,眼眸微闪,这里头有故事啊!
宋氏急着下山,路嫚嫚知道现在不是研究的时候,连忙跟上脚步,谁知这时候大殿的大门忽然打开。
韩贵妃从里头走了出来。
“贵妃娘娘慢走!”
主持客气地送韩贵妃出来。
韩贵妃点了点头,“有劳主持了。”
与那日的歇斯底里完全是两个人。
韩贵妃跨出大门,一眼瞧见了路嫚嫚的背影。
“站住!”
宋氏和华姨娘脚下一顿,然后像没听到似的加快了脚步。
这两人明显很忌惮韩贵妃,路嫚嫚又怎么可能停下来?
恭王世子的案子,这个乡巴佬差点害了她韩家满门,又害了她唯一的闺女。
现在居然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新仇旧恨韩贵妃怎么可能不怒?
“来人,把他们给我拦下来!”
侍卫们很快拦下母女三人,韩贵妃趾高气扬的走过去。
“云辉将……,你……”
韩贵妃盯着路嫚嫚,目光不经意的一撇,扫到了华姨娘,看到那一双眼睛,忽然脸色巨变,那神色仿佛看见了鬼。
嘴巴张的老大一翕一盒,仿佛一条缺了水快要干死的鱼,喉咙里除了一个“你”字,嘴巴张张,竟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