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或者说是李刚展现的社会实力让文普几人感到回天乏术,于是一个颠覆了文普17年人生的想法在几人讨论后达成了共识。
经过文普一系列的死缠烂打,终于获得了刘暖姝的原谅,不过两人地位明显的有了变化。
难得的一个大星期,星期五下午,放学过后,校门口依旧如每个假日一般,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上停满了各种车,家庭优裕,接孩子的小轿车;赚假日钱,拉黑活的长安面包车。
还有,趁着学生放假的机会,高镇社会上的小青年骑着油门扭满,发动机发出“轰轰”的摩托车,斜停在校门口正对面的马路边缘,三两个人靠在摩托车的车身,对着一个个刚出校门的女高中生们指**笑,评头论足,说屁股道胸,小混混气质表露无疑,完全忽视了过往女学生们微怒的表情与仇恨厌恶的眼神。
这些人互不认识,也没有一丝关联,可就因为这个大星期,让他们从各个镇或者是县、市,聚拢到这个小地方,而文普,孙圣,肖疯,冯洵,黄佑楠等人也因为这个大星期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这里就不说女人了,普哥跟兄弟们聊天打屁,都是让刘暖姝站背后,端茶送水,揉肩锤背,哪像黄佑楠那软男,在谭诗姗面前整个一孙子,就差叫人一声奶奶了。
用文普的话来说:
“可怜这尼玛是2010年,要早几十年,男人说话,女的都得跪着,像黄佑楠和谭诗姗二人之间角色地位,活脱脱是现实版的《忠犬八公》,我只想用一句文艺点的专业术语来感叹我看到的凄惨画面:真他妈是草满动物园。”
肖疯愣着眼看着文普,一脸不乐意。
“我肖某人一届武夫,你说点我能听懂的,你给我说通俗点,别整啥专业,专辑的,要通俗的老子还听不懂的话,我就只能用动手来凸显我对未知事物求知的强烈**了。”
“通俗点就是,我真是日了整个动物园!”
言归正传,几人出了学校,商量着去茶楼开个房间聊聊天,打打麻将,想了想就笑笑茶楼吧,就冲这名字也得去不是?
一张麻将桌也就只能有四个人玩,正北是孙圣,正西刚开始是肖疯,后来换成了冯洵,因为啥,因为他妈肖疯是个搅屎棍。
孙圣糊了三把,二把在最后清牌的时候都多了一张出来,赔三家赔了两次,让他感觉对生活失去了期望,直到第三把终于正常糊了一把,还成功把肖疯这孙子逮了出来。
孙圣倒牌的时候藏了一张白板(万能牌)也就是说糊牌还差一张,糊牌应该是3万和6万,肖疯偷偷把一张2万推进孙圣牌列里一张,被孙圣发现了,把白板拿上来换了一个五万下去,然后以党的名义向苍天发誓以后再跟肖疯打牌jj自动缩短20厘米,于是冯洵就世袭了肖疯的牌位。
正南方是谭诗姗,这女土匪往那一坐,身后自然而然不会少了小八,只见黄佑楠一脸媚笑,每次谭诗姗碰,杠,他就立马伸过头去亲一口谭诗姗,完了搭巴搭巴嘴巴
“媳妇,你这个牌确实是碰出了国际麻友中心里能够名留史册的水平。”
然后谭诗姗就满眼慈爱的看着黄佑楠
“有夫如此,妻甚欣慰阿。”
“放尼玛个洋葱屁,你明明是他奶奶!”
满屋子里的男人也就只能用眼神斜视中带着鄙视小心翼翼的嫌弃谭诗姗两奶孙,肖疯不知道哪根筋炸了,硬是把大家心里话说了出来。
就看着谭诗姗一下崩了起来,手里抓着两颗麻将,转过身,满眼的草泥马盯着肖疯。
“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我他妈今儿让你去下面报名信不信!”
肖疯吓了一个激灵,本来半卧在沙发上,立马双手一撑沙发准备起身跑出门,哪知道地板太滑,一屁股坐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然后对着谭诗姗双手合十,一脸懊恼
“奶奶!给条活路!”这下也给屋子里的人逗乐了,于是便接着打牌。
再说正东方,也坐着一姑娘,背后站着一个枯瘦如柴的男孩,正给这姑娘轻轻揉着肩膀,满脸献媚的笑容“媳妇,这力道还合适不?您要不舒服得告诉小的昂,别让小的内心有内疚和想死的情绪噢!”
孙圣摸了一张牌,自言自语的说“你们说说,这社会到底怎么了,那个说爱你一辈子的人,如今被别人搂着游泳,那个说宁愿站着死,也不跪在女人牛仔裤下的人,如今却成了那个女人儿子的儿子,世风日下,诶,七条,妈的,连着打了二个,这牌怎么这么流氓!”
冯洵拿起孙圣的七条,嘴角一扯一扯的“碰!刚摸了一个,你说啊,这牌就是怪,变来变去的,开始我以为是一把挺牛逼的牌,结果别人打了一二饼,就变傻逼了,这故事真他妈催泪!”
文普这下不乐意了,边锤着刘暖姝的背,一脸正气的看着两人“我这人就一个缺点,那就是特反对封建思想,我一直以计划生育指标:生儿生女都一样。来对待我媳妇,啥社会了,男女平等嘛,我就觉着,我还得让着她,你说她这逼样儿,要真打,我他妈一巴掌能把她打成蓝精灵!”
“切,说这么多,你还是她孙子!”肖疯躺在沙发上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文普正准备以自己受过高等教育的大脑来抨击肖疯。
刘暖姝打出一张三条,手背不耐烦的向文普挥了挥。
“好了,好了,给我倒杯水来,白开水,加二颗冰,赶紧的,渴死了。”
“不是,媳妇姐姐,这是茶楼,我上哪给您弄冰块去?”
“噢,忘了,那随便整一杯吧,快点!说了老半天了,你是不是想渴死了老娘好给你小情人名分?”
“刘暖姝!我说你这娘们怎么就这么虎呢,是不是我给你装逼资格证书了?”
“老娘就这脾气,怎么的?伺候不了阿?普哥。”
刘暖姝刚说完,文普一个转身打开门,就走了出去,大家权当文普不存在,继续打牌,肖疯无聊玩起手机,就在刘暖姝摸第三次牌的时候,普哥回来了,带着一杯白开水。
“姑奶奶,你的水,快喝吧,把你渴到别提人家多难受了。”
“小姝,你这道行挺高阿,小普也不错,好男人,比那只疯子好多了,楠楠学着点昂。”
谭诗姗一副教授的样子,肖疯欲言又止。
孙圣嘿嘿一笑“这他妈还得庆幸这是2010年,要搁几十年前,那他得跪着。”
一屋子欢天喜地,还好文普这么些年没有虚度,练就了加厚脸皮的神功,一双装着傻逼的眼睛看完孙圣又看冯洵,接着肖疯,就连一直在谭诗姗旁边没说话的黄佑楠都没幸免于难。
晚上七点,两姑娘逛街去了,一屋子就剩下五个不含任何杂质的爷们,开始了改变他们生活的会议。
“说实在的,其他的我都没啥,我就咽不下那口气,他妈的要是个带1条的就别jb叫几辆车的人来对付我们几个学生阿。”文普恨恨的说。
“得了,合着你还期望这吃人的社会跟你讲规矩呢,是,我们真干,干不过他们,那我就不信了,他没一个人走夜路时候?”
“冯洵,你这法子行不通,你想想,他一般都在什么地方出现,李刚开ktv的,大头是他弟弟,应该基本都在ktv附近活动,那一带凭我们几个,嗯,我想,我们看到他人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趴下了,更别说摸着他。”孙圣右手反复摸着一颗麻将。
“要不,让人皇帮叫人?反正你们也叫过。”
“啪!”
“哟?黄佑楠,我发觉你说话挺jb有水准,你他妈说这句话是什么个意思,我们让他去砍秦申的?还他妈委屈上了?”肖疯是个急性子,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接着人一下冲了起来,非常愤怒的盯着黄佑楠。
“怎么的,还不准我说话了不是?你他妈眼珠子瞪那么大吓唬谁?不怕掉出来了?你麻痹跟秦申关系不好,他跟你不是兄弟,你当然不生气咯,可他是老子的兄弟,他被砍了,我还不能不舒服?”黄佑楠也急眼了,指着肖疯一顿吼。
“能别吵吗,安静点可以?你们就只搞清楚一件事就行了,谁他妈是我们现在想弄跪下的人,你们好好想,要想不通,就继续。”孙圣说完,双手一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肖疯歪着头,眼睛直直的看向窗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兄弟,不是喊出来的,为一件小事就急眼,那就别做兄弟,反正这次好了下次为小事情还得急眼,不如趁早,免得委屈了感情。”冯洵不紧不慢的看着桌上的麻将说。
“我就真搞不懂,这他妈什么事?怎么就…”
黄佑楠没说话,就直直的看着肖疯,这时候肖疯转过头,从桌子上拿起烟,刚点上,就看着黄佑楠一直盯着他,文普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肖疯拿起刚抽了一口的烟就朝着黄佑楠扔去,黄佑楠不闪不躲,烟在他胸口停留了一下就掉地上去了。
“我操你妈!你看老子干什么?要吃了老子是不?来啊,谁他妈今天怂一个谁死妈,砍秦申的不是我,你要带种够格去找人皇去,别你麻痹从这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肖疯身体奋起向黄佑楠冲,文普一下就抱住了肖疯。
“疯子!你麻痹真疯了是不是,到底能不能行了?有啥话就不能好好说吗,用对仇人的方式对自己兄弟,这还能叫事儿?今天我们聚这里干嘛来了?内斗?”
文普也生气了,应该说屋子里的人都动气了,肖疯就站着,任由着文普抱着,也不动,文普看他冷静了下来,松开手,准备拿支烟抽,突然就看见原本站着的黄佑楠,坐在肖疯正对面,双手抱于胸前,冲着肖疯天真无邪的笑。
原本安静如处子的肖疯突然人狗合一“你笑你麻痹!狗日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然后抓起一颗麻将就朝着黄佑楠扔去,黄佑楠低下头躲了躲,然后离开了座位,突然起身,一只手抓住凳子冲着肖疯就过来了,肖疯也不躲,眼神冷冷的看着黄佑楠,这时候就看见原来置身事外的孙圣动了。
快速起身,往前垮了一步,举起手就朝着黄佑楠脑袋打去“啪”的一声,非常响,然后抢过黄佑楠手里的胶凳子“都他妈有病是不是!草泥马的,有病就去医院,别在这丢人现眼!”
黄佑楠右手摸着后脑勺,慢慢转过头,然后冲孙圣很快乐的笑了两声“我他妈不玩了!”随后,就打开门走了出去,文普刚想动身去拉他,被孙圣拦住。
“既然,他选择走出这个门口,那就是他决定的事儿,你何必去强行勉强一个人改变他自己的意愿?”
随后,满屋子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一丝烟雾,没多久整个房间都飘着一股浓浓的烟草味道。
直到,一个声音打碎了这尴尬的氛围,文普低着头,双手捧着脸,用闷沉的声音开口:
“我们去混社会吧,认个大哥,混一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