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骷髅水泉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瞬息而干涸,简直难以想象,里面堆积着很多骨头尸体,有人类的有动物的,还有些未曾见过的骨头,那骨头说起来有些像恐龙的化石骨,但根据多方面推断,这显然不是,时间,场合,环境不对。
我立刻把所有东西装好,青铜书张山人还给了我,他说这是属于我的,不要给任何人,我诧异的看着他,这东西是大伙在那尸体里面弄出来的,属于大家共有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怎么可能将它据为己有,而且说不定这东西就是南山身后那伙人要的,真好可以利用它来知道很多事情,毕竟我不是一个只会干活的傻子。
骷髅水泉里的******之后,除了骨头以及很多恶心的东西,还有一条成旋涡状的路,一直向泉底,看上去诡异,阴森恐怖,这些不管,我真的不想再下去了,只想赶快离开。万事俱备只差出去的路时候,我发现我高兴得太早了,我没有找到出路,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出去了,南山他们怎么办,所以我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先找到人再说。
张山人在青铜棺看到我的样子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着我那眼光简直可以杀死人,这个时候正在这座小型龟山上面像个得道仙人一样打坐,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说这是在装十三,但这个人我不敢确定。毕竟现在我有求于他,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把那叫做脸皮的东西装在了裤包里,我走了过去,咳嗽一声。
“您知道怎么回那个墓室去吗?我要去救我的朋友”我小心翼翼的问,语气带有一些乞求。
他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从骷髅水泉干涸就一直这样。
我有些憋红了脸,这家伙我又没招惹他,说不理就不理了,简直比一个娘们还小气。我搓了搓浑身,这样下去我坚持不了一天就会死在这里,说不定多年以后,一些王八蛋盗墓贼进来,看着棺里躺着的我,还以为是神迹呢。我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又在胡思乱想了。
忽然,张山人动了,他起了身,看到我正在臆想得起劲,眉头似蹙非蹙的,而我似笑非笑的,滑稽的场面。
“你在干什么?答应我几件事,我带你去找你的朋友”张山人突然开口,看着我很冷酷,那眸子如深渊。
我错愕了一下,脑子短了一下路,这家伙以为我是张无忌啊,还答应他几件事,特么的他又不是赵敏。我敢保证那个时候真的不是我自己了,简直像个弱智的孩子,整个大脑单纯化,好像不会想正事了。
张山人看着我的表情,我看到他的眸子绽放出了一丝光芒,然后碎碎然的靠近我,那个时候我却下意识的往后退,眼前的张山人让人感觉很可怕。
但我还来不及撒腿就跑,就被这家伙狠狠的绊倒在地,一颗弹珠大小的绿色恶心东西被他狠狠的让我咽下,不停的咳嗽起来,好像被呛住了,但张山人一点也不关心,等着我剧烈咳嗽并开始呕吐起来的时候,才走到我身旁拍着我的背,整个人的心肺都快吐出来了,地面上黑色绿色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我无语的起来,我特么至少四五天没吃饭了,居然还能吐出东西。
奇怪的是,我身上那种极度的精神压迫仿佛消失了一般,整个人好像很轻松,我望着张山人,我想知道答案。
“你中了一种看似蛊术但又不像的东西,我只是帮你缓解了一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张山人冷淡道。
“蛊术?这里又不是苗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皱眉道。
“天下间的蛊术又不是只有苗疆一家,对于这些东西我劝你出去早点甩掉这些麻烦,你已经沾上了一个很古老的因果,你这一生不要再想着安稳过日子了”这家伙说着说着陡然一变,用很凌厉的眼光看着我,我实在搞不懂。
“对了,刚才你说要带我去找我的朋友,什么事我都答应你,走吧”我突然想起了还在生死不知的一群伙伴。
张山人看了看我,沉默一会道:“记住你的话,跟我来”说完大步流星的朝骷髅水泉走下去,我立刻跟紧了上去,下面那些狰狞可怕的骨头都是残缺的,不知是死后造成的还是死前造成的。
在骷髅水泉的底部深处,出现一个隐秘墓道,刚好能容纳一个人的进出。张山人好像来过的一样,径直从墓道口进去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里面不是我想的单一墓道,大大小小的墓道已经出现了十多条,简直像个地下迷宫,要不是张山人的带领我一定会困死在里面,那些相似的墓道不停交错,让人眼花缭乱。
墓道的修建在中国古代很有讲究的,这里面大有文章,这里的墓道数量规模已经大大超出了正常墓葬范围,不在那个体系之内。
这一点很值得我注意,中国几千年的墓葬习俗在这里遭受挑战,这种四通八达的墓葬在历史上不曾见过,除非这里不止是一个墓葬那么简单,水很深。
墓道弯弯曲曲,时而上陡时而下坡,来来回回像是走不到尽头,张山人步伐很快,所以我走的很紧,没有时间来观察墓道的具体内容,无法推断一些情况。
我在跟着他的时候很害怕射灯突然没电,因为我这里除了吃的,还有很多东西也极度匮乏。然而当我看着射灯越来越暗的时候,我却注意到了墓道里出现了一丝动静,因为起初除了我们俩的呼吸跟脚步声,这里安静的可以杀死人。
张山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我听见了一个扭曲的声音,这种声音无法形容,但可以类比做一块扭曲的镜子里面看人,模糊,狰狞,让人很恐惧害怕。
但出奇的是,这个时候的我很是镇定与冷静,像是瞬间变成了一具几千年不曾动弹的木乃伊,我在那种虚无飘渺的声音中听到了熟悉的音色,一定是我以前听过的。
那种扭曲了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我感觉已经靠近我们了,但好像隔着一堵墙,声音里交杂着混乱,匆忙,全是无规则的音波,像是一支军队被大败之后遭敌人追杀。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张山人,他正巧也正在看我,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我与他同时点点头,然后这家伙立刻拿出青铜剑开始当做刨土的工具挖土,而我也没闲着,因为据我的推断里面被困的很可能是南山他们几人。
我一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疯狂挖土,一边注意着那声音,那声音很弱很弱,有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听不见任何动静,一个高约五十公分的洞穴不一会就被张山人我们俩开凿出来,已经可以容纳一个人蹲进去了,而我们的另一边彻底失去了动静,安静窒息,像是死亡之后的沉睡。
整个洞穴又被我们俩扩宽加深,有了一米多高,出现了一个大洞,终于只剩下了一层隔土,我们俩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对看一眼,正要同时打开这道墙壁。
但意外出现得太快,正是这个时候,一声剧烈的摩擦打破了宁静,一颗冒着微微火光的子弹从我们俩中间擦肩而过,这枪声将我的耳朵震的短暂失聪,脑子一团嗡嗡响,像是无数的飞机大炮从我耳边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