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的止住了脚步,这不是那只乌鸦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伸出手将它抓住,我捏在手里,它有了不同,两眼精光闪闪,不再是凄怨哀伤,在我手里也不挣扎。
我倒是没觉得他出现在我肩头会带来什么不详,对着它笑了笑,把它放在了地上,然后继续走我的路。可当我走出十多米远的时候,它突然又飞来了,依旧停在我的肩头,那爪子刺痛了我的皮肤,我再次将它抓了下来,然后抛到了空中,可它并未飞远,一直在我的上空盘旋。
它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解,也不想再知道,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他一直跟随我而行,好几次试着再次停在我的肩头都被我赶走,就这样到了寨子口,我站在那里,想了想,还是不进去了,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吧。
“妈妈,你看,乌鸦耶”一个小女孩指着我上空的那只乌鸦,惊奇的对她妈妈叫道。
那位妇人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那乌鸦,立刻拉着那个小女孩急匆匆的走了,虽然那小女孩万般不情愿。
“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我不耐烦道。
它不会说人话,只是盘旋几下,轻轻的又落在了我的肩上,尼玛,还赶不走你了,我有把它抓下来捏死的冲动,本来我今天心情就十分郁闷。
但我还是没有,这也是一条生命啊。我想了想,最终拿它没办法,将它捏在了手里,等到到了镇上买个笼子关住,拿来当做宠物养也不错。这只是我当时的一个玩笑般的想法,没想到的是,后来它还救了我一命,从此一直伴着我。
我到了镇上,真的买了个笼子将它放了进去,提着它穿梭在小镇上,引来了无数的人指指点点,或许那些人都认为我是奇葩吧,对此我也只能苦笑。
坐上了班车,我来到了南山他们住的医院,提着一只乌鸦而来,医院里的人直皱眉头,说什么也不让我带进去,我只好将它寄存在了医院外面。
我见到了南山他们,依旧昏迷,跟植物人一样的活着,我在趁病房护士不在的时候,将张山人给我的瓶子拿出,拧开瓶子,一股淡淡的奇怪香味传出,让人觉得有几分恶心,可就在我用这东西将他们死马当活马医的时候,突然我发现大块头的眉皱了一下,接着,他睁开了眼,眼睛大大的。
“宁哥,我们这是在哪儿?我们不是死了吗?”他一脸天真道,让我看了想笑,但更多的是心里发酸,眼睛有些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醒了就好,你们只是做了个梦,我们明天就回成都”我这样安慰道。
但他听了我的话,一脸茫然,像是在回忆什么,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不出意外,这个时候,南山也醒来了,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眉头一样紧皱,像是在想什么。
“你们俩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人”说完我离开了他们那个病房,不到十分钟我就回来了,跟着我进来的是几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王白安,刘大全,何越洋,南山。
大伙聚在一起,我吃惊的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都丢失了一段记忆,在那个墓里发生的所有事他们都忘了,忘的干干净净。
看来我们这一伙人只有我还记得那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他们说出实情,我正纠结的时候,南山突然走到了我身边,微笑道:“像是做了个梦一样,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南山是最了解我的,他看出了我的异常,于是打消了所有人都想问我的想法。
我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给你们办出院手续,等恰当时间我会告诉你们”
就在这时,一位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吃惊的看着我们,手上拿着的东西哗啦一下掉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看见了什么骇然的东西。
接着,这位护士立刻冲了出去,不到一会儿,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白衣大褂的戴眼镜医生走了进来,震惊的看着我们。
几个植物人被同时送进医院,无论哪个医生看了都觉得这几人或许会成为永远的植物人,因为医学检测得出的结论是,这一群人处于一种接近死亡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是一群无限接近死亡的植物人,可现在,这群人突然同时醒来,而且精神饱满,活蹦乱跳的,这不得不让人震惊。
医生问了几句话,又为他们几个重新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这群人生命体征不仅恢复,而且比正常人的还要正常,除了震惊之外,还有隐隐的兴奋。
“去问一下刚才谁值班,带来见我?”这位五十来岁的医生大声道,声音有些颤抖,虽然这所医院不是最好的,但论起在唤醒植物人方面的研究,他在省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这已经是他放弃了的植物人。因为植物人在他看来分为两种,一种是死性植物人,对于这类植物人,唤醒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而南山他们就是属于这一类。
“高医生,今天是我值班”那护士怯生生道,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位远近闻名医生失态。
“把你今天的值班情况详细汇报给我”医生看了这位护士一眼,道。
“现在吗?”这位护士小声道。
“就是现在,跟我到办公室”说完两人离开了病房,我们一直安静看着这位医生跟护士,难得大伙都这么平静。
我们谈论了之后的打算,而何越洋跟童阳在最后看了我一眼,离开了这个病房。
大学十多分钟后,那医生又回来了,这回来的不止是他跟那个护士,还有两位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医生。
“你们几个可以出院了,祝贺你们”然后那位医生将视线转向了我,道:“这位先生请留步,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想拒绝但又无法拒绝。
我跟随这三位医生来到了一个办公室,南山他们已经开始去办出院手续。
“这位先生,不知您是怎么将他们唤醒的?可否透露一二”那位高医生温和的说道,对我很是礼貌。
我不知从何回答,难道要告诉他们是那小瓶子救了他们,可是又有谁信呢?
“我也不知道,我来看望这几位好友,谁知道他们在我进去一会儿就突然醒了”我记得张山人叮嘱过我,不要将这瓶子给人看,用完立即销毁,所以我只能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