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三楼后那里已经是煞气冲天,我腰间的罗盘指针抖动的越发的厉害,比前几天强了几倍。刘继明来到三楼走廊门前,二话不说一脚便踢向了门,这小子力气够大,一下子把整个门踢得脱落下来,我心里暗自佩服。
摔落的门框重重砸在地板上,四周扬起一片尘土,我向房内看去,此时的景象又与那天截然不同,在扬起的尘土中,我依稀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房间中央的一把太师椅上,前面的茶几上整齐的摆放着茶具。尘土散去,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头驼着背坐在那,怀中是那刚刚消失不见的小女孩,嘴角依旧留着鲜血,那老头慈爱的抚摸着她的头,然而他的眼中空洞洞的,看不出一丝光亮。那原本来还哇哇直哭的小鬼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看来这个老头才是罪魁祸首,他瘦弱的身躯旁充满着阴气,或许以前的两个主人或许就是被他吸食阳气致死。想到这里,我双手死死抓紧了雷劈木。眼睛盯着这个老者不敢轻易动弹。
忽然,那老头也停了下来,头微微转向我们,看着刘继明和我,终于开口道:“是你们打伤了我的孩子吗?”那声音饱满沧桑,虽然平淡的语气中却感受不到一丝愤怒,这却让人感到更加的不安。
刘继明没有说话,默默从背后拔出桃木剑,“好,你们不说话,都得死,我也好久没有吸食到道士的阳气了,呵呵呵,正好给我恢复一下元气。”那老者露出诡异的笑容,猛地一站起来。茶几被震得晃动起来,那怀中的小女孩也摔倒了一边,发出一声怪叫。
万万没想到这时候刘继明先动了,从腰间掏出一张红色的符纸,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符,不过这竟然是一张红色的符咒,这种符咒至少要有一定的修为的道士才可以使用出效果,向我这种初学者使用这种符咒效果可能比最低级的引火符威力还弱。
刘继明左手拿符,右手拿着桃木剑就冲了上去,大吼一声把红符甩向空中,然后一个剑刺把符咒刺进剑上,“五雷猛将,万火追魂,急急如律令!”那符咒发出一阵闪光,如同闪电一般,自燃了起来,燃起的火焰包围着桃木剑的前端,在我看来好不壮观。
有人问这桃木剑不会被火烧坏吗?火分为两种,平时用来烧饭的火是阳火,这里的火显然是相对的阴火,阴火也分不同的等级,有离火,以及地域中的业火。而这些阴火对于邪煞的威力是非常强大的。
回归正题,刚刚刘继明后发制人,顺势一套完美的攻势冲到了那老者的跟前,挥剑就是劈向他的头颅,那老者也是大吃一惊,慌忙侧身想要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可还是太慢了,刘继明的剑硬生生的劈中了右臂,那老者右臂被划开一道口子,衣服边上瞬间被离火引燃了起来,冒出一股股青烟。
那老者面容一紧,用手紧紧抓住自己右臂,向前一抚,那股燃烧的离火一下子被抚的熄灭了,然后顺势一拳打向刘继明,动作如行云流水,反客为主。
刘继明也是没有想到,来不及闪躲,只能将桃木剑抵在胸口作为抵挡。那看似柔弱的一拳打在了桃木剑上,刘继明竟然一个踉跄,向后倒去,我急忙上前扶住他。他紧紧皱着眉头,闷声不说话,看来这拳力量很大,刘继明却硬生生吃了一记,也不好受。
我换换拉起他,用雷劈木护在我们前面,死死盯着这个老人看。那老头拍了拍身子,缓缓站稳了说:“有两下子,速度挺快的,不过过会你们就没这好运气了,来吧,使出你们的全力,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然后他身上爆发出一股令人畏惧的戾气。
我和刘继明相视一眼,说了一声小心,马上分散开来,我掏出两张符咒,试着学着用嘴咬破指尖,刚想咬下下去就疼的忍住了,“卧槽,电视上的果然不能信,这疼得要死啊,下不去嘴啊,日。”那老人看我精神松懈了下,也知道柿子挑软的捏,马上向我冲来,我一惊,也管不了太多了,忍痛一口咬下去,手指留出了一丝鲜血,我马上把血涂在符咒上,利用指尖血或是舌尖学催符效果会更好。我迅速甩出那张符,“落幡神符,金身不灭,天兵在上,邪煞退避!”我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金光,硬生生把那老头的利爪挡住了,然后震得他退后了两步,我面前的微弱的金光散去,虽然抵挡住了这一次攻击,我也不好受,我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这种防护性的符咒也会让自己的身体承受到一定的冲击,消耗很多的体力,其实符咒的使用都会消耗大量的精力,不然道士还要什么武器,直接甩符弄死那些鬼不就行了?
这短暂的间隙过后,那老者没有停下来,伸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甩了出去,我重重摔在了那茶几上,上面的茶具被压得粉碎,我疼的差点连内脏都吐出来,艰难翻过身,捂着胸口不断咳嗽。
“这老东西我先牵制住她,你快去送那个小鬼投胎,然后快点过来帮我。”刘继明对我大声吼道。
我赶忙爬起来,看到粉碎的茶几旁那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她受了刘继明一道封印,刚刚又受重创已经没有动弹之力了,我掏出几张往生咒,虽然于心不忍,不过想起了道风道长说的话,想混阴阳界就不要优柔寡断,不然会害了自己。我摇了摇头,将符夹在两手指之间,放在额前,闭上眼睛默念往生咒,当我念了3遍之后睁开眼睛,猛然甩向那个小女孩,那小女孩的身边散发出一丝丝白光,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起来,逐渐消失不见了。我送了口气,总算是超度成功了,还好没出什么纰漏。
我擦了一把汗,回头看去,发现现在刘继明也是狼狈不堪,完全被压着打,道袍许多地方都被抓破了,我撒腿就奔过去,提起雷劈木就向那老头脑门抡去,这老头似乎背后也有一张眼睛,转身伸手就要抓住我的雷劈木:“偷袭我么?你还太...”
他刚触及到雷劈木就仿佛被硫酸溅到了,手上冒起了青烟,忍不住大叫起来:“你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
我一看这混蛋果然怕这宝贝,也懒得和他废话:“去你大爷的,砍死你丫的,费什么话。”继续向他砸去。
此时他也狼狈起来,一个翻滚滚到了门边,喘着粗气怒目而视:“这是你们逼我的。啊啊啊”他的眼睛忽然变德通红,双手抓着脑袋,样子看起来痛苦不堪。
刘继明跑过来说,离他远点,他要褪去这身虚假的脸皮,你尽量拖住他,我来布阵。还没等我答应他就跑到身后,踢开地上破碎的玻璃,从包袱里拿出一些家伙忙活起来。
我心里骂道:我他妈还没答应呢,这老不死的你要我怎么牵制住他啊,多给他掐掐脖子吗?可惜这个老不死的不喜欢帅哥,不然哥能引他一年。我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