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夹着块搓衣板缩在门外,边听里面陈婷婷汇报边打量手里这块搓衣板,心想不知道这款式和颜色老板喜欢不喜欢。不对,老板喜不喜欢不是重点,关键是合不合老板娘心意,这个才最重要。
陈婷婷离开后,老秦走进办公室,轻悄悄道:“老板,搓衣板买来了。”
李明清从一大堆文件中抬头,瞄一眼老秦手里的搓衣板道:“放下出去。”
老秦恭恭敬敬的把认错神器摆在墙角处,退出办公室,细心的关门。门还没关拢,李明清又交代他去订束花,越大越好,再准备套酒会礼服。
老秦腆着肚子往外走,琢磨着老板说的越大越好。越大越好他知道,可究竟要多大?怎样的才叫大?还要酒会礼服?莫非老板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要搞个认错仪式,届时盛装出席?
老秦自动在脑海中拼凑出老板身穿礼服,有型有款的举着一大束玫瑰跪在搓衣板上的场景,多么的违和!!老秦越脑补越觉得喜感,末了老秦在心里补上一句:嗨!这陈大神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句话貌似很有名,在哪儿听过来着?老秦砸吧着嘴回味着磨人的小妖精几个字,思想走了偏路。
开车赶到花店,老秦进门就嚷嚷着让店员扎个最大的花束。此话一出,店员个个眉开眼笑,全体出动,精心挑选鲜花,花费老长时间,弄到天黑,终于把花束扎出来。花束扎好后,老秦一看那规模,扶额叫道:额滴个乖乖,又要拿小货车拉!
花束装上小货车,老秦才想起忘记问着花束是直接送到巅峰还是怎么着。
拨通老板电话,电话那头很热闹,但这热闹又不是人多喧嚣的热闹。悠扬的小提琴声中,男男女女小声交谈,偶尔传来碰杯声,尽显高雅尊贵。老秦恍然大悟,原来老板今天有生意上的酒会,那套礼服是派做这用场。
高雅的背景声中,李明清指示老秦把花送到n城最豪华的酒店外头,在那等。
挂掉分店经理的电话,李明清走回场中,朝场中一名腆着肚子的老人举举杯子,道:“张叔,这次的事感谢您老帮忙。”
“哪里,哪里。做生意的人,谁还不用点见不得光的手段呢。”老人笑道,“都是老朽的老部下,一句话的事。”
李明清微笑:“改天我给您送辆车过去。”
老人道:“哟,那老朽可就接下了it改装的车,老朽可是一直都想要一辆,可惜是有价无市啊。”
“有价无市”四个字,李明清秒懂,这张叔要的不是一般的车。
“我给您送辆适合您老人家乘坐的,噪音小,平稳,坐在里面绝对舒适。”说这话时,李明清轻轻把杯子往老人面前伸出去。
老人端着杯子,与李明清碰杯。
“谢谢。”李明清喝一口酒道:“那边还有几个生意上的伙伴,我先过去招呼一下,就不陪您老了。”
“去吧,去吧。”老人拍拍李明清的肩膀,站在原地。
李明清走后,立马又有一对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手挽手走到老人身边,和老人攀谈。从时间的衔接上来看,应该是等了很久的,此处可见老人之显赫。李明清这次找他压下视频事件,颇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往会场中心走,李明清在心里盘算着送一辆什么品牌什么款型的车才配得上老人的身份,又需要做什么样的改装才能让老人坐着舒服。不管什么牌子的车,不管做什么样的改装,这辆车一定得是独一无二的,起码在国内应该如此。
n城芙蓉火锅店,一间包厢内热气蒸腾,欢声笑语。
陈墨仰脖儿咕咚咕咚干完一瓶啤酒,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撴,大叫:“这大夏天的光着膀子甩着热汗吃火锅,再配上啤酒,就一个字,爽!”
“哟呵,一口气一瓶啊,几年不见,你小子男人多了嘛。”黄叔放下手里装白酒的小酒杯,拍着陈墨屁股,“记得你小时候,我用筷子沾点酒给你尝,你小子扁着个嘴,哭、哈哈、哭了。”
黄叔想起陈墨扁着嘴巴,捏着小拳头抬起小脚,往自己身上招呼时的模样,忍不住笑。那出拳出脚的速度,跟武打片里练功夫一般迅疾,只是打在身上不痛不痒,还挺舒服,酥酥麻麻的。
“黄叔,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八岁吧?”陈墨拿起子再开一瓶酒,“黄叔,您可别拍我屁股。您老人家不懂,这男人和男人间,拍头的那是长辈和大哥,拍肩膀的是兄弟,拍屁股嘛,嘿嘿,说明对那个男人有意思。莫非您老现在还想出柜?”
“去去去!”黄叔一脸嫌弃的从陈墨屁股上收回手,捏起小酒杯抿上一口,“你的屁股老子从你八岁拍到十三岁,怎么这会儿就叫出柜了?”
陈墨头一扬,咋舌:“啧啧!那哪能一样?我现在可是男人!男人!”
“汗,别说,你十五岁那会儿都够骚包,天天无自觉的浪,那些大点儿的队员天天盯着你屁股瞧,那叫一色。”
“咦?这事儿您怎么知道?”
“怎么不知道?后来的教练天天在我跟前抱怨。”
“哈哈哈!”陈墨站起来扭扭屁股,自己再拍拍,“咱这叫魅力!魅力!”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纪修的眼睛仿佛被钉在陈墨屁股上。
“欣姐!来,咱俩拼一回。”陈墨抓起刚开开的酒瓶,隔着桌子冲章欣喊。
章欣站起来,从夏青手边拿过起子,撬开一瓶,再撬开一瓶。陈墨纳闷儿:欣姐这是要干嘛。
撬完两瓶啤酒,章欣一手抓一瓶,说:“来!”
卧槽!两瓶一块儿吹啊?欣姐的凶猛让陈墨有点打退堂鼓。
“你可以一瓶。”
章欣此话一出,队员们有鼓掌的,有叫好的,有竖大拇指的。
被女人看扁,众人又这么一鼓动,陈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也拿起子起开一瓶,道:“来就来,谁怕谁!”
两人站起身,均是一手一瓶啤酒,仰头,两个瓶口同时放嘴里。咕咚!咕咚!咕咚!包厢内寂静,只有两人大口吞咽啤酒的声音。
钱多多盯着两人,看得眼都直了;穆子轩全程淡定;黄煦两个巴掌合拢,时刻准备着,等两人分出高下那一瞬间开始鼓掌;黄叔笑眯眯的抿着杯子里的白酒;夏青面带微笑仰头看着章欣,眼里满满柔情。
而纪修,目不转睛盯着陈墨上下运动的喉结。
吞掉大半瓶,陈墨再也吞不下去,刺啦一声,啤酒从嘴边冒出来。
“不行了,不行了。”陈墨不得不放下啤酒瓶,拿纸巾擦嘴。
再看欣姐,纤长的脖子伸直,仰着头,大口大口吞,瓶子里的啤酒迅速见底。
砰地一声,欣姐把两只空啤酒瓶往桌上一撴,指着陈墨,认真地说:“你输了。”
“嘿嘿。”陈墨笑着,拿起子起瓶盖,一会儿工夫打开好几瓶,然后每人面前发一瓶,道:“喝!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钱多多跟着嚎,率先抓起啤酒猛灌,一口气灌半瓶,放下瓶子,漆黑的眼珠子上蒙上一层雾气,朦朦胧胧不对焦,嘟囔一句“不醉不归”后砰然躺倒。
这……陈墨看着四仰八叉躺地上死猪样的钱多多,心说去年在街上逮住你的时候也说不醉不归,这半瓶就醉的酒量,还敢说这话?其实,陈墨不知,钱多多真正的酒量是“一口倒”,一般不沾酒,只有当他和真正认同的兄弟在一块的时候才会展示他这一口倒的酒量。
把钱多多放在并排的四张椅子上,大家继续喝。又过几轮,黄煦趴下,纪修也醉眼迷蒙,眼睛里含着泡眼泪,端着杯子朝着陈墨:“师父。”
陈墨正拉着黄叔猛灌,回头:“什么事?”
纪修站起身,跌跌撞撞走到陈墨身边:“师父,你听我说话。”
“我听。”陈墨不想听他那些带着强烈荷尔蒙气味的话,但见纪修七分醉,又不敢拒绝,怕他借酒劲撒泼发疯,再在这包厢来个霸王硬上弓,那场面就不怎美好了,只得迁就着。
纪修摇摇晃晃站在陈墨身边:“从小我就遭受旁人白眼,因为我妈从事的职业不光彩,因为我是嫖客的儿子。小然出生后,我妈丢下我们一走了之,我们又成了没妈的孩子。长这么大,我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我自己挣钱,从同学手里买他们不要的旧东西带回家,给外婆,给小然。”
原以为纪修又要发表爱的宣言,心里还有些抵触,现在听他正儿八经讲自己的遭遇,陈墨不由得心酸,这和钱多多一样,又是个苦孩子。他比钱多多更苦,起码钱多多还有养父母。
“小然要治病,我拼命挣钱,攒了三年才攒了五千块。在卡丁车场跑车跑一次有50,我很开心。师父坏了我的事,我很讨厌师父,可师父是个温柔的人,也是个惜才的好队长。钱多多给我讲了他的事,他砸了你的车,你不但不怪他,还教他。看钱多多每天抱着课本死命学英语,背领航指令,我……”
“好了,我懂了。”陈墨心说欣姐把纪修和钱多多安排在一个屋真是英明神武的决定。
“师父,你不懂我。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从来没被人爱过,所以一时冲动,不,我是真的想和师父……”
陈墨看看低着头微微笑的几人,打断纪修:“我知道。”
“钱多多给我讲了很多,所以我决定,听师父的话,先去好好学赛车。”
陈墨笑眯眯点头:“这才是我陈墨的好徒弟嘛。”陈墨刻意把徒弟两个字咬得很重。
纪修斩钉截铁道:“等我成为世界一流赛手,我会回来把师父抢过来。”
“什么?”陈墨无语,这家伙还不放弃啊,真够执着的。
纪修撂下挑战宣言后,转身跌跌撞撞往门外走。
“黄叔。”陈墨赶紧拉拉黄叔衣袖,黄叔会意,丢下酒杯跟上去。
在会场逛了几圈,该招呼的客人差不多都招呼到位,李明清抬手看看时间,估摸着老秦差不多该过来,放下酒杯悄悄退场。
走到停车场,老秦已经在停车场候着,看到老秦身后小货车上的花束,李明清一愣,这花束比上次的还大上许多……
没时间更换衣服,李明清坐车直接回巅峰,座位旁放着搓衣板,后头跟着老秦和花束。
回到车队,车舍静悄悄,大家都睡了。这几天出的这事,虽然大家都帮不上什么忙,每天照常训练,但大家都很担心,所以事情解决后全体去庆祝一番,都喝了酒,全体早早上床睡觉,作息前所未有的健康。
车在院内停稳当,分店经理指挥花店店员把花束搬上楼。花束搬到门口,一帮人犯了难,花束太大!无论平着还是侧着,横着还是竖着都比房间的门要宽大,该怎么弄进去?
分店经理偷偷瞄一眼老板,李明清的脸前所未有的黑。
花束搬不进去,就意味着……意味着要在走廊里认错,这下全车队都能看上一场热闹。
难怪老板的脸如此的黑……
分店经理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掏出手帕狂擦汗。
“你们可以走了。”得到李明清的指示,分店经理朝花店店员猛示意,几人脚下抹油,能走多快走过快。
笑话,谁敢留下来看热闹?你没看那穿着酒会礼服,有型有款,气场强得完全可以本色出演总裁剧,胳膊底下却夹着块搓衣板的富豪脸黑得都可以演包公了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上下打量着花束,李明清的脸色又沉了几分:这束花怎么办?
李明清左右看看,走廊里的门全部关着,但他清楚,每扇门背后都至少贴着一只耳朵,刚才搬花束那么大动静,他就不信他们愣是没听见。
在门外站了几秒,李明清掏出钥匙开门,钥匙插进去,他又改变主意,把钥匙放回去,改用手敲门,反正大家都躲在门后等着看热闹,索性破罐子破摔,丢脸就丢脸吧。
李明清敲了好几下门,先是轻轻敲,然后一下比一下重。任凭李明清怎么敲,陈墨窝在房间里愣是不做声。
犹豫了一会儿,李明清豁出去了,轻轻道:“小墨,给我开下门。”
隔着一扇门,陈墨有点羞。刚才李明清回来时他已经扒窗户上看过,小货车上好大一束花!莫非又要搞次第一夫人?
踌躇几秒,陈墨拉开门,再扭捏下去就成娘们儿了。
门是打开了,两人却相对无言,也未有泪千行。这状况并非情到深处无言胜有言,而是几天的冷战在两人之间生出一层尴尬的隔膜,谁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撕开这层膜。
“噗嗤!”看着李明清胳膊底下那块严重破坏形象,拉低气质的搓衣板,陈墨破了功,一声气音后,捧着肚子哈哈哈猛笑,直笑得肚子疼。
“别人给我说吵架后需要跪这个。”陈墨一笑,李明清面上有点绷不住。
“那胖子说的吧?哈哈哈,这个办法好!”陈墨捂着笑痛的肚子猛点头:“跪吧跪吧。”
李明清回头看看背后,走廊里没人,小声问:“跪哪儿?”
陈墨伸出脚,在地上随便扫扫,笑出一对小虎牙:“就这儿。”
李明清低头看,就在门口……
“这地方恐怕……”在这里跪着,这也太难看了点,李明清再回头看看,“我能不能进屋里跪去?被他们看见……”
“就这儿。”陈墨固执的用脚点点地,他今晚酒喝多了点儿,有几分借着酒劲儿撒泼的意思。
闻着陈墨嘴巴里喷出的酒气,李明清苦笑,把搓衣板规规正正摆在地上,跪上去。
陈墨心中暗笑,心想让他跪个分把钟,意思意思就算了,毕竟事件圆满解决,看他这幅疲惫的模样,在背后一定费不少神,况且把陈菲弄进去关几天,改造改造也是好事。
刚这么想,肚子里一阵咕噜噜,陈墨暗叫糟糕,今晚火锅吃得有点辣,又喝了不少冷啤酒,肚子闹抗议。陈墨转身钻进厕所,在里面蹲好一会儿。出来后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陈墨走到门口看,李明清还笔直端正的跪那儿呢。
“起来起来。叫你跪你还真跪啊。”陈墨把李明清拉起来,弯腰掀起西装裤腿儿一看,好家伙,那膝盖红了一大片,上头还有道道杠子,跟春天翻犁过的旱地似的。
陈墨把手放在李明清膝盖上揉,问:“疼不疼?”
李明清点点头:“还好。”看陈墨弯腰给自己揉膝盖,李明清眼睛里生出情愫,伸手抚弄陈墨的头发。摸着摸着,手越摸越往下,转眼已经摸到陈墨后颈子。
陈墨虽然是男人,皮肤很好,浑身上下连个痘疤都没有,李明清这一摸,摸出点感觉,手索性从t恤领子伸进去,在陈墨背上一阵揉搓。
李明清手法温柔,两人好久没些天没那啥了,陈墨又喝了点酒,比平时更奔放些,被李明清这么温柔一摸,下边儿立马起了反应,一会儿便硬得像根棍儿。
从陈墨身体的颤抖,李明清清楚他也有了想法,绕到陈墨背后,双手箍住陈墨,在后颈上一顿猛啃。
两人*,浴.火熊熊,动作迅速激烈,边kiss边扒衣服,分分钟不到便将对方扒个精精光。
李明清的手顺着陈墨背部,越来越往下,陈墨醒悟过来,一把捉住李明清的手,说:“别。”
“怎么?”李明清顿住。
陈墨通红了脸:“今天吃了火锅,有点拉肚子,刚在厕所蹲久了点,菊门处麻椒火辣的……”
李明清嘴角忍不住绽出个笑,手上也改了地方揉搓,搓得陈墨猛吸气并一身鸡皮疙瘩。
事毕,打扫干净,两人一块冲了个澡,躺上床,不出一分钟,李明清已经沉沉入眠。趴在李明清身上,陈墨低头在李明清嘴唇上轻轻一吻,翻身躺下,手脚并用,八爪章鱼一般缠着李明清。
闭着眼睛的李明清抬起手,把陈墨拉到自己胳膊弯里,抱住。感受着李明清身体的温度,陈墨心想还是两个人搂在一块儿睡觉比较不寂寞。
第二天,大家都起了个晚,虽然晚起,但事却不少。昨晚吃饭技师缺席,为的就是今天的准备工作,他们得养足精神,做好后勤保障。
快到中午,陈墨被楼下人声吵醒才翻身起床,李明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门。这商界精英也不好当啊,早起晚归的,常常一夜都没空打个盹儿。陈墨走到盥洗室冲澡,虽然开了空调,但两个大男人搂在一块儿睡觉还是蛮热的,况且n城的夏天实在是热,一整晚都不带降温的,睡一晚上,身上汗津津黏糊糊,不洗洗不舒服。更要命的是在李明清胳膊弯里睡了一个晚上,那头发翘得比往常更厉害,不打理打理那整个顶鸟巢出门。
弄好造型,陈墨走下楼,院子里很热闹。技师们把几辆车全部开出来检查调校,该更换的配件更换,该换机油的换机油,基本所有车的轮胎都要换。巅峰的车也不少,虽然重点是三辆赛车,但要反复试车,查找问题,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因此,技师们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如此一来,巅峰车队的院子就显得特别热闹。
黄煦虽然还有些日子才满十八,不过他在国外卡丁车赛事上大放异彩,回来后顺利申请到赛车c照。虽然经过磨炼,夏青的技术突飞猛进,但和安和相比,还是软了一些,如若不是安和第一次参赛,加上运气不好遇上各种意外拉了成绩,上半年预赛巅峰一定拿不到冠军。这是由天赋决定的东西,早在和黄煦对决直线加速赛那会儿,夏青就认识到这一点,爽快的让出赛车,因而下半年的决赛就得由黄煦取代夏青,而夏青转为备用赛手。
在过去大半年中,黄煦参加的赛事都是卡丁车比赛,不过他偶尔也会参加德国地方赛事,又有莫德尔指导,自己胆子也大,反应速度快,在技术上也不比安和差。但黄煦毕竟没摸过巅峰的赛车,一大早就被穆子轩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押送到院中,在夏青的带领下熟悉车辆性能。
巅峰车队的院子虽然不小,但如果要跑车那就小了。
黄煦车速又快,在院子里一圈一圈跑,轮胎磨得吱吱叫,车屁股后头白烟迭起,那气势看起来甚是骇人。不过,在内行眼中,现在的黄煦可不是当初那个只有横冲直撞的冲劲的新手,他的每一个转弯,都十分精准,没有分毫超出穆子轩制定的线位的地方。
大半年的比赛,让黄煦成为可以睥睨国内大部分赛手的高手。
跑了十几圈,大概摸得差不多,换成穆子轩开。穆子轩虽是领航,但领航对赛车性能把握方面的要求一点不比赛手低。和黄煦的不要命相比,穆子轩的车跑得就比较温吞。虽然温吞,操作间也是赛手的模样。
摸得差不多,夏青下车,穆子轩朝黄煦招手示意,黄煦上车后,三菱拐出车队大门,去郊外练车,反正前面还有两辆车需要反复检验测试。
这边钱多多很是勤快,一会儿进一会儿出,拿各种工具和配件,和技师们一起忙活,白皙的包子脸上净是机油印子。忙活的同时,他还不忘带带纪修。
纪修在汽修方面的经验是个蛋,钱多多自觉担负起孵化这颗蛋的任务,教得那叫一个耐心细致。在他看来,一名合格的赛手,不仅要会开车,还要了解每一个配件。
章欣则在接待室电脑上忙活,即将报名,这边还有很多资料需要整理。
黄叔也一大早开着他那山寨劳斯莱斯过来,指挥监督技师们工作,为了不影响车队工作,他把绿色儿老捷达停在车队门外路边,引得过往人们指指点点,捂嘴窃笑。还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发微博。
但黄叔不在乎,他的车再破再奇葩,也不能撼动他这国内赛车界泰斗的地位。
只有陈墨无所事事,东晃西晃,晃到哪儿都被人嫌弃。
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众人,陈墨在心里咆哮:好歹老子也是汽车改装界的传奇式人物啊,你们就这么嫌弃我,把我丢一边了!!
咆哮完,陈墨开上supersport去summit,反正他没事做,去烦烦summit的技师们,让他们给supersport做个全身体检,也一块调调。
11月底,这辆超级跑车会在表演赛上亮相,从新规则来看,今年的表演赛肯定异常激烈,得抓紧时间检查。这种超跑的配件不常见,如果有哪儿需要更换的,得及时联系总部调配件过来,这一来一去的,得花不少时间。
另外,和往年派出一名赛手的规则不同,今年黄煦也要出赛,一辆超跑可不够,得再要一辆才行。
乱糟糟的忙了一天,中午饭都是随便吃点凑合,车子一遍一遍检修,一圈一圈测试,一直到天色擦黑才忙完。收拾好配件,把车开回车库放好,吃个晚饭,大家早早躺下,明天要去报名呢!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