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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儿和小西二人回了船舱,只是淼儿看曲乐的脸色顿时变了,想笑又不能笑的内伤让淼儿憋的透不过气来,就这样行船的第一天各自做着事儿,只等夜幕降临。
“小西,你这几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教你怎么编这个竹条怎么样,学会了给你工钱。”淼儿一下子想到原先想收徒弟的时候小西可是首选的,今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啊?淼儿,可我要服侍少爷的啊,哪有时间学这个。”小西看看边上埋头大睡的曲乐说道,曲乐是好几天没睡好了,不是自己的屋子总的睡不踏实,而且心里总担心着突然就被找着了,来敲门了。
曲乐也是个可怜的,他跟着爹来镇上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要躲着这个表妹,原先在京城的时候这个表妹几乎是天天都住在曲府的,从小就喜欢黏着她,赶都赶不走。
好不容易脱离了她的魔爪逍遥快活了些日子,也不知道她哪里听到消息说在镇上曲乐喜欢上学院里的姑娘了,就这样火急火燎的赶来了,这来了不要紧,催着曲乐她娘说要先订婚,这九月天朝十来岁先订婚的也不是没有,可问题是曲乐不乐意啊。
曲乐若是知道是哪个三八告诉他表妹的,定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现在每天回家都是天色暗了才回家,回家了还不能出现在有人的地方,也不知道这表妹使了什么法子,只要被人看到了定会被他表妹给找到。
“理他干嘛,你看他像是需要被照顾的样子嘛?你若是学会了这手艺,这书童都不用做就能养活你了,你说人活着总得学门手艺养家糊口吧?”淼儿又开始循循善诱地说教。
“真能赚钱?”小西看着边上呼呼捣鼓个不停,上船后只和程氏说过几句话的张真怀疑得问道。
“当然,我在京城开了个店铺,就是卖这个是,生意很好,你若是手艺好了我就收购你的东西,你若是手艺精了给你分红。”淼儿见小西有些被说动的意向就继续加了把劲。
“淼儿你教我?你还会这个啊?”小西有些吃惊,这东西看起来挺复杂的,小西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
“恩,很简单的,需要一点点的想象力。”淼儿接过张真手里看起来稀奇古怪稀稀拉拉的一个东西,手腕飞快地变换着,手指在竹条上游走,看的人眼花缭乱,没一会一个兔子形状的东西就编制好了。
“给你,怎么样?很快吧。”淼儿笑着把东西扔给小西,兔子活临活现的好不可爱。
边上的张真不乐意了,这淼儿说好了教他的,怎么就又说要教别人了呢。那他算不算是大徒弟,边上那个傻不啦叽的算不算是他师弟呢。
“淼儿,这你做的也太快了吧,我根本看不清楚。”小西被晃了眼,也对这手艺产生了兴趣,家里的娘亲一直卧病在床,姐姐帮着照看,需要银子治病,也需要存钱给姐姐存些嫁妆。
小西本来打算的是陪着曲乐念书去学堂就不要银子了,还能有工钱给娘治病,认真读书考个功名光宗耀祖。淼儿说的这个有空的时候做也能赚钱,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想学我就慢慢教你呗。”看来小西是被说动了,淼儿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咳咳……”张真正了正嗓子,“你要学可以,今后我就是你大师兄了,还不快给大师兄倒茶。”
“让你编个球怎么就这么难,给我好好弄,还师兄呢,你以为你是孙猴子呢。”淼儿被这不说话还能看,可一说话就暴露的张真给气乐了。
“师兄,你定是个厉害的,以后多照顾照顾我啊!”小西急忙跑到张真边上,拿起竹子学着张真的样子捣鼓了起来。
淼儿拿起手里的竹子开始教了起来,这二人看的也算认真,学的也挺快,只是几天下来,小西的水平明显要比张真好上许多,搞的小西都不愿意叫张真师兄了。
这几日,曲乐不是睡觉就是看着淼儿发呆,偶尔看看边上的风景,没有表妹的日子让曲乐感觉自己活的很欢乐,还有淼儿在身边陪着,只是自己的书童什么时候成了张真的师弟了,可到了京城还得跟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程氏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停得念着经,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给他生个大胖孙子,也算是对得起他死去的相公了,若是相公知道欢儿现在喜欢的不是女人,定气的要爬出来了。
船行十五日,终于到了京城的城外码头,雇了几辆马车把东西装上就出发进城回家去了。
还没上马车,曲乐拉住淼儿问道:“淼儿你这次来京城到底是做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都不告诉我。”曲乐在船上总算是补眠充足了,又活过来了。
“私事。”淼儿懒的解说,说起来就得好久,浪费口舌的事儿淼儿懒的干。
“淼儿我这次来京城是不能回家了,能和你住一块不?”曲乐扭捏得说道,本想住客栈的,可到了京城才发现没带多少银子,根本不能住店,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跟着淼儿了。
“你去问我大姨,那是我大姨家。”淼儿虽说也能决定,可正真的主人就在这还是由主人决定的比较好。
“大姨,我能住你家不?我这样回不了家了。”曲乐装出一副可怜相博取程氏的同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张真有些看不下去了,一路来他都没和曲乐说过几句话,曲乐也没来找他麻烦,可让曲乐住到他家去他定是不乐意的。
“不行!”
“成。”程氏和张真异口同声道。
“娘!凭什么让他住我家啊,我不要。”张真这几日被气的不行,小西这个师弟已经不喊他师哥了,原因很简单,现在两个人做东西的水平已经不在一个等级了,毫无疑问是小西比张真做的好,淼儿也偏心,教小西教的多。
其实也不能怪淼儿,每个老师都喜欢聪明的学生,淼儿到自己教别人了才明白为什么读书的时候老师总算偏爱成绩好的了,这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哼!谁说是你家的,你不是说不要你爹的钱财么,那屋子可是你爹买的,可由不得你。”程氏的强势是一直的,最见不得有人和她意见相左,不听她的话。
“娘!你怎么能向着外人!”张真气的不是娘同意让曲乐住他家,而是觉得娘不向着他,这还是不是她亲生的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呀,娘只是说了实话而已。怎么就成了向着外人了。”
“好啦,走了,明儿还有事情要办呢,我都饿了。”淼儿看不下去了,大姨也太强势了点,语气稍微好些张真也就不说什么了。
程氏也急着去问清楚欢儿的事情,坐上马车就不说话了。程氏和淼儿一个马车,其余四人一个马车,淼儿见程氏撩起马车的窗帘伸着脖子不断地看着外面。
“大姨,马上就到了,你就不要急了,这可能是个误会也说不定。”淼儿还真希望这是个误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真看错的几率也定是之高不低的。
“淼儿你不要安慰我了,大姨知道定是真的,你可得想办法给大姨抱上孙子啊。”程氏觉得这事情定是真的,不然她也不会跑这么远来京城了。
马车缓缓地在京城的街道行驶,离张欢越来越近,程氏的心也被吊了起来。终于到了门口,所有人下了马车,淼儿扶着有些发抖的程氏进了门,开门的是张真的丫鬟小林,小林没见过程氏,但她认识淼儿,开门见到是淼儿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还不快让开!张欢呢!叫他给我滚出来!”程氏见一个小丫鬟挡着道不让开火气又上来了。
小林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妇人很是不解,难道是淼儿的娘,真是个没规矩的,“我家大少爷在用晚膳,您等会吧。”
走在最后面的张真怒了,这小林什么时候这么刁蛮了,又不是不认识淼儿,一把推开小西走到前面吼道:“我娘回自己家还要等啊!小林你这在干什么!”
“娘……娘?这位是夫人?”小林一下子吓破了胆,这可如何是好,刚只顾着看淼儿了,没看到小少爷也在门口,刚刚怒气冲冲的这位居然就是夫人,小林所有的幻想顿时破灭。
原本她打算今后若是见到夫人定要表现的知书达理,说不定夫人一高兴就给她指婚给小少爷了,那今后定是有好日子过的。
小林急忙把人迎了进来,带着人去了饭厅,一路上小林心里对淼儿的怨恨到达了顶点,刚刚淼儿完全可以说的,都是因为淼儿没有说这是夫人才搞的她表现如此,小林把责任全部怪罪到了淼儿身上。
饭厅里张欢正悠闲得吃着菜,压根没想过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