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枫缓缓睁开眼睛,眸色有些温怒,凝眉时眉心中间会形成一道缝隙,他转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冷声说:“在下从不许女子进入浴池。【无弹窗,页面干净,看书就上WwW.dashubaO.cC】”
姗姗听了一愣,万分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城主,我只是,只是想给你擦擦背而已。”
“不需要,你出去吧。”易云枫态度冷漠,不同于往日他对她那客气亲和的样子。
姗姗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眼角泛着泪光,连连对易云枫道歉,才转身离开。
却在门口碰见了青竹,青竹看见姗姗是从浴室里出来的,又看见她红着眼,想必是被师父训斥了。
“你怎么能随便进入浴室呢不知道男女有别么是不是当花魁当太久了”青竹见到姗姗难免会讽刺她几句,希望她赶紧离开青云阁,不要再纠缠师父。
姗姗虽然迫不得已成为青楼女子,可是她自己内心还是有自尊有骨气的,被青竹这样一说,不觉地感到羞愧,说道:“你放心好了,往后我不会再打扰城主。”
说着她便回到了流云台。
妙柔见姗姗梨花带雨,哭得很是怜人的样子,不禁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事,我没事的。”姗姗摇摇头,就进了她的小屋。
沐都正在帮妙柔打井里的泉水,见到姗姗进了屋子,说道:“肯定是师兄又说她了。”
妙柔接过沐都手里的水盆,道:“干嘛说人家啊,成为青楼女子,是哪个女子自愿的”
沐都叹息道:“可是她的身份,确实不应该留在师父身边,这样对师父并不好。”
妙柔无奈,只好先进屋去了。
姗姗靠在自己房间的门扉上,听见了妙柔和沐都的对话,她眼角有泪水划过,第一次尝到了一见钟情的滋味,也同时尝到了被人看轻被人嫌弃的心酸。
她决定收拾包袱,离开这里。
流云台的另一端,夙锦用妙柔打来的水给太子擦脸,太子如今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还一直未醒。
郎中的意思是他可能体力透支,所以需要长眠来恢复气力,又给太子开了些补血补气的方子,过几天自然而然就会醒过来。
夙锦这几日一直给太子喂饭喂药,就希望他能早点醒过来,今天她经过妆奁时候,发现自己狼狈的不像样子。
一心想着照顾好太子,夙锦都没有时间打理自己,眼睛都泛起了青青的黑眼圈。
她可不想太子醒来就看见自己这副样子,便叫妙柔去打水洗漱一下,在脸上抹了些珍珠粉,遮挡一下黑眼圈。
又涂了些唇膏与胭脂,为略显得憔悴的面容平添几丝光彩。
今天夙锦让妙柔给她梳了个云近香髻,配上烟霞色繁复纱裙,美不胜收。
她决定不管太子什么时候醒来,她都要他第一眼看见最美的自己。
没想到这番心思也没白费,傍晚十分,太子缓缓地睁开了他深邃如晨星的美眸。
“夙锦”司徒南澈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找到夙锦。
“南澈,你醒了”夙锦原本趴在他的床边午睡,听见了太子在唤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见太子已经睁开眼睛,她心里的担忧也放了下来。
司徒南澈想要起身,发现身上有些撕裂地疼痛,这才想起当初为了救夙锦,身上受了很多外伤。
夙锦扶着他坐起身子来,见他掀开自己的衣袖,胳膊上还有涂抹药膏的伤口,此时已经渐渐结痂,想来他睡了多日。
他抬眸看向夙锦,沉柔道:“爱妃,这些日子辛苦了。”
夙锦笑容倾城,说:“南澈,你能醒过来就好,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他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见她面上涂了胭脂,说道:“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吧快去睡一会,孤如今已经没事了。”
“我不累,南澈你再休息一会吧。”夙锦将棉被给太子盖好,眼眸里充满了温柔。
“少骗孤了。”司徒南澈捧着夙锦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摩挲,说道:“以前你从来不用胭脂水粉,因为肌肤天生丽质,不需要这些东西就已经很红润白皙,可是如今,”他的拇指肚摩挲到了夙锦的眼下,道:“瞧瞧,黑眼圈的出来了。”
夙锦以为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哪里知道他比自己还了解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道:“那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不会,孤的爱妃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醒了就开始甜言蜜语,真是不正经。”夙锦嗔怪着,心里却甜滋滋的。
司徒南澈捏了捏她的脸蛋,道:“若不是孤现在身上有伤,还会有更不正经的。”
夙锦一听就脸红了,谁能想到堂堂尊贵无比的傲冷太子,也会说这么羞人的话语。
司徒南澈拍拍自己的床边,对着夙锦道:“过来,在孤的身边睡会。”
“现在睡,晚上还睡么”夙锦说着,便去喊妙柔备晚膳,转身对着太子说道:“你想吃什么喝些肉糜粥可好”
“都好。”司徒南澈素来对食物没有什么太高的需求,只要能吃饱就行。
夙锦同他又说了会话,妙柔才将肉糜粥端了上来,又怕打扰到他们二人,便悄悄退了出去。
“来,张嘴。”夙锦接过肉糜粥,用银勺搅拌吹凉,一口一口地喂给太子吃。
司徒南澈这几日只吃一点稀粥和草药,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一碗普通的肉糜粥也让他觉得分外香甜,很想大快朵颐一口喝干。
只是难得夙锦这样贴心地喂他吃饭,这种滋味难得享受,所以他便乖乖地吃着夙锦一勺一勺的肉粥。
没多久妙柔将夙锦的膳食端上来,最近大家照顾病人都很累,便叫沐都吩咐大厨房多做些滋补的膳食,免得夙锦疲累过度,体力不支。
妙柔又打了盆热水来,见夙锦坐在桌子上吃得正香,便想着替她分担一下,说道:“太子殿下,要不要洗漱一番”
“也好。”司徒南澈向来不喜欢婢女贴身伺候,以前自己的院子有两个丫鬟,也不会让她们贴身伺候,都是贵福去做。
他主动下床自己洗起脸来,顺便刷刷牙,漱漱口,发现自己长长的头发都被汗水浸透,便说道:“孤想要去沐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