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1 / 1)

莲灯千盏,又是一华年盛世,

灵河中永不熄灭的莲灯像她指尖蔻丹,

艳丽的不可方物

这于斯年华,

终究灼伤她心底最后一丝温软。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陛下,该于今日回宫”烛火烫伤她的指尖,她眉也不皱,推开水波,将莲灯送于水中。“今日么,就该回宫了”“是,长白替您记得”“那么,走吧”蓝纱曳步三尺,扫过灵河边玉石阶梯上的莲灯,莲灯翻倒在灵河中,竟永不熄灭......

她是镜国的王,镜国世代女子为王,民风开放,女子可参加考试,可入朝为官,上一代镜王顾华励精图治,在政期间镜国昌盛一时达到四国巅峰,真正做到女子称霸天下。镜国子民皆长寿,而王氏子弟亦是如此,更有秘术保性命无忧,名为[凤凰蛊]........将离合上史笺,脸色略带些苍白,像个柔弱书生。“镜国陛下,邀你前去,所求为何”清歌握着手里的梨花,轻浅笑笑,所答非所问“其实镜国子民并非长寿,而是因为他们的子民所乘血脉大半是出自魅,精魂最纯,所以寿命皆长,而王家子弟是因为创建镜国之女是魅,存活于世间五百年的魅,他们的灵力最干净最纯正,而她,确实开出来我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什么”清歌将梨花放入漠梨手中,笑的灿烂美好“王者寿命”“所以你答应了她”“没错,她的寿命,可让银铃灵力全满,那时,我便可以回去”将离脸色更苍白一分“是啊,那时候,你便可以回去,那时候,我也可以娶你”漠梨一旁看着愣着的清歌,笑道“姐姐要当新娘子了,姐姐要当新娘子了”清歌笑笑,并不做声,心中千回百转,她未可知,或许回去,才该是她的劫难。

楠木为垫,玉石为座,晶石为帘,锦绸为铺,琉璃为壁,汗血为仆,如此奢侈,只有一年未归的镜王顾辛能如此猖狂。论这位女帝,镜国史官年末修“在位利国利民,政绩皆佳,却偏宠男妃,伤其英明......”马车在皇城内停下,雀驾浩浩荡荡于马车前落下。顾辛马车前的小宫女嚷道“大胆,区区雀驾怎敢挡王驾!”马车里的顾辛睁开眼,长白便下了车,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屏气凝神“放肆!白皇夫的驾你也敢惊!来人,杖毙”“是!”这个喊着救命的宫女或许不知道,镜国白止,是何等地位。“这是何时招进的宫女”“回陛下,是在灵河之时进来服侍陛下的,长白没想到如此鲁莽,陛下恕罪”“罢了,不懂事的丫头,杀了就是了。”雀驾的最后一层珠帘被掀起。煞白衣裳,墨染华发,眉似弯柳,眼若桃花,朱唇白脂,便是绝代风华也不过如此。世道女皇已是天人之姿,如今看白止,若为女子怕便是祸国妖姬。幸好,非也。

“臣白止,恭迎陛下回宫”白止半跪在马车外,声声婉转。顾辛起身站与外,长白正欲放下矮梯,白止笑道“不用,臣亲自来”将手搭在顾辛脚下,顾辛眼也不抬踩着便下来了“辛苦爱卿”顾辛头上流苏轻响,白止站起身扶着顾辛的手,笑的如沐春风,竟叫一堆下人看呆了眼“你们退下罢,孤与皇夫独自走走”“是”玉石为砖,金银镶嵌,琉璃满地,镜国黄金台,招纳天下贤士,当年顾辛不顾群臣反对,大兴土木设这黄金台,而那时未曾反对她的只有一人,右相白止,如今的皇夫。黄金台如今名传天下,使得顾辛更受臣民爱戴。她突兀似开口“白止,这一年我不在,你可好”白止并肩站在她身侧,两人宛如壁人。“镜国一年风调雨顺,百姓安乐富足,政事繁忙,我,过得很好”顾辛未用孤,他也没有用臣,像是寻常夫妻间的相敬如宾。顾辛突然笑了,这个沉鱼落雁的君主,第一次这样笑了,真真切切的笑了,再也没有假意,笑的真实美好。白止看得有些入迷,顾辛将搭在他的手上的手拿下来“世记,燕有美人花,周有玉千华,镜有黄金台。孤瞧,这么些年,最出名的怕是公子——白止”“陛下说笑了”玉梯一层又一层,他扶着她的手慢慢走上去,这里,便是镜国黄金台,奢靡如此,才子如此。“我如今总算知道,为何人人都渴望权利,渴望掌握人的生死”顾辛媚眼如丝,黄金台是镜国最高处,可眺望整个镜国。白止没有说话,风吹得两人的衣袖飞起“陛下,这里风大,你路途”顾辛望着镜国天下“因为,从高处俯瞰低处,是这般感觉。爱卿可想要,这天下?”白止半跪道“臣不敢”“不,你敢,并且你也能。你可知,为何孤予你皇夫之位,同时并不削去的的右相之位?”“臣不知”“你觉得孤在试探你,只是想要看看你有无弑君之心。那么,爱卿就错了,若你对孤的位置没有兴趣,孤就不会远在灵河就已经知道公子之名冠绝天下”顾辛安息状似的叹口气,扶起白止,语调沙哑“阿止,这天下,终归我会交于你”顾辛的话似惊雷一般震慑着白止,他看着她徒自一步步走下黄金台,蓝裙被风吹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垂下,身影坚毅。白止攥着拳头,眼神却温柔“你永远不知道,其实除开他,整个镜国只有我才是与你最般配的人,阿辛,不是么?”

“陛下,如今要回宫么”长白抱着披风向顾辛行礼后披在她的身上,手指婉转打结“不,先去冰璃宫,我想要,去看看他”今日风很舒服,凉人至骨,这冰璃宫是顾辛另一个皇夫的宫殿。“世人道孤荒谬无度,宠爱皇夫,这镜国最好宫殿孤都赐给了他。其实,你说,孤这样算不算是囚禁他”长白福身“陛下,您是九五至尊,镜国男子无数,满朝文武间白相对您赤诚可见,将军唯您不负,您又是何苦画地为牢,其实这么多年了,长白觉得,您囚禁的从来不是他,而是您自己”“终归有些东西,都是孤欠他的,比如相位,比如陆家,比如......顾媚”冰璃宫内寂静无声,今年杨花纷飞,这是他最喜欢的花。也是,阿媚最喜欢的花。院子里只有一个男子,和白止一般的白衣,白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他转过身“拜见陛下”“免礼”巍峨山峰筑成的眉眼,樱花飘落般的唇瓣,肤近透明,是比白止更儒雅的美,或许用美形容男子很不恰当,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人啊。顾辛坐在石凳上,斌退左右,连长白也没有留下。“今年的杨花开得极好,只是可惜这一年孤不在”“是,今年多雨,春晴也多,故杨花开得也绚烂”“孤不在的这一年,衍生,你过得很好吧”男子眼神由浅到深,涟下眉眼“拖陛下的福过得极好”顾辛站起身来抱住他,衍生似乎被吓了一跳“就靠一会,就一会”她把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像垂死挣扎的人找到了浮木一般,死死禁锢,不肯松手。“你记不记得当年我第一次遇见你。那年梨花带雨,是人世间最美的景象,我同阿媚一起见到了你,阿媚与你早就相识。只是我不同,那是我十六年来唯一一次回长安,你那时候也是如同现在这样,对我福身微笑,说参见殿下”衍生的手想要搭在她的肩上,可最后还是推开了她“可殿下,杀了顾媚,杀了你自己的亲妹妹”妹妹两个字他咬的极重像是抽尽全身的力气。顾辛愣了许久最后站直身,眉眼冰冷深不可测,眼睛里没有灵魂,三分真七分假,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最后只是整理整理自己鬓发和衣襟“长白,扶孤回宫”长白从殿前跑过来“是,陛下”顾辛最后只回头“皇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把那副山河社稷图的真迹拿于皇夫观赏,那可是皇夫最爱的画”长白半跪“是”在一旁的衍生终于开口“这些死物,即使予我,也无法弥补阿媚的死”长白脸色苍白,最后还是开了口“陛下于灵河放莲灯一年,一年间毫无停息,皇夫若是觉得这还不够,便请杀了长白,当年一事,若顾媚殿下不死,镜国便无法如今这般,陆相曾经不是最爱天下,那么如今呢?因为成为了皇夫,还是说,本身若是顾媚殿下能够回来,你就甘愿颠覆天下”啪“孤竟未曾发现你如此放肆,越发宠溺你越发没有教训,你自幼跟在我身边,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走”“你以为你带着长白演一出假惺惺的戏我就会相信么”顾辛走啊走,脚步敲在青石台阶上,她回头望他一眼,眼里无尽悲伤似冰刃一般灼伤他的心,顾辛终没有停下还是走了。

她想,她已经失去了许多,不能最后连王的傲气和尊严都输了.........

“这镜国天下,你确定真的可以完完全全在你手中,凤凰蛊不外传他人”

“孤确定”

“那么,这世间的不公,为什么要你来偿还,一切还来得及回头,你依旧会是镜国的王,至高无上”

“因为我是顾辛,所以我做得到”

柔韧至此,她将一生都交托给了这个国家,最后的结局还是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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