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了去接见诰命夫人的时间了,太后那里已经过来催了几次了,南宫逸见采薇睡得香甜,实在不忍叫醒她,索性就不叫她了。《乐〈文《
他下了床,朝着外面唤了一声:“杨永!”
一直守在门外的杨永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着,听到皇上的声音,急忙一溜小跑着进去,没等皇上开口,就苦着脸道:“皇上,太后已经催了好几回了,您和皇后快些着吧,那些个诰命夫人们都已经来了,正等在……”
不等他唠叨完,南宫逸凉飕飕的打断了她:“吩咐下去,皇后凤体抱恙,今儿不能接受诸位诰命夫人的朝贺了,命她们各自回府去,三日后再来拜见吧!”
什么什么?
杨永的嘴巴长成了‘o’形,怔在那儿动不了了,他没听错吧,就为了皇后多睡会儿觉,皇上居然不让皇后去接受命妇们的朝贺了,这也太过宠溺了吧?
怔愣间,皇上一个眼神杀了过来,声音森凉:“还有事?”
“呃……不,没……”
杨永摆摆手,弓着身子退出去了。
在小太监们的服侍下,南宫逸穿戴好,走到外间,对唤秋和春柳道:“传朕旨意,谁都不许吵到皇后,让她睡到自然醒!”
“是……”
春柳和唤秋小声答应,虽然皇上的这道旨意有点儿小题大做,但皇上能这般体恤皇后,她们两个人还是很高兴的,就只是春柳有点儿疑惑,皇上明明对皇后这么好,可昨晚为什么把皇后给弄哭了呢,当时她在外面听得真真儿的,皇后边哭边求饶,哭得好不可怜呢……
莫太后得知穆皇后竟然没有去接受诰命夫人们的朝贺,当即勃然大怒。
“她也太矫情了吧,都是打年轻时过来的,没听过哪个女人陪丈夫睡过一夜后就起不来了,这分明是骄矜托大,恃宠若娇!”
佩瑶小声说:“皇后娘娘和皇上昨儿折腾了整整一夜,想来真个是支撑不住了……”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儿?”
莫皇后一听两人居然折腾了一夜,“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脸都给气红了。
身为皇后,她不端庄持重,不知道劝谏皇上节制自律,反倒迷惑皇上彻夜交欢,这哪是皇后该有的行为?这分明是勾人的妲己,祸国的妖妃才做的事儿!
“来人,摆驾承乾宫!”
莫皇后怒了,她黑着脸,吩咐摆驾,直接杀到了承乾宫……
这会儿,南宫逸已经去早朝了,承乾宫里静悄悄的,采薇像个睡美人儿似的,仿佛要睡上一万年,莫太后的銮驾到的时候,她还浑然不觉的睡着!
“太后娘娘驾到,穆皇后接驾——”
凤辇刚到承乾宫的门口,陈尚喜就直着脖子吆喝起来。
承乾宫的宫人们见太后黑着脸杀来了,情知不好,都急忙都跪下给太后见礼。
然而,却谁都不敢进寝宫去叫醒皇后。皇上临走前特意下旨,‘谁都不许吵到皇后,让她睡到自然醒,他们若是去叫皇后,不就是抗旨不尊,不就是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吗?
莫太后见穆采薇没有出来,这些人也无人动弹,心里更加生气,这些人都是她挑出来的,仅一天的时间,竟都敢违拗她,真是反了天了!
“孟怀安,去把你主子叫出来!”
莫太后冷声吩咐说。孟怀安是她亲自给承乾宫挑出来的总管太监,这人看着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背叛她。
那知,孟怀安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哀告:“太后娘娘,皇上上朝前特意下过旨,不许吵到皇后娘娘,让她睡到自然醒的,奴才……奴才不敢抗旨啊……”
说罢,冲着莫太后‘砰砰砰’的磕起头来。
莫太后被气笑了,“呵呵,好个身骄肉贵的皇后娘娘啊,真是金贵得很呢!”
说着,下了凤撵,气冲冲的直奔采薇的寝宫。“既然你们不敢去打扰,本宫就亲自去叫她,本宫倒是要看看,皇上会不会因为本宫吵到他的皇后给本宫治个罪?”
唤秋和春柳留在里边儿服侍,听到外边太后发了了,情知不好,唤秋急忙闪到了一边儿去,打算寻找机会去找皇上来救场,春柳则守在这儿看着,不叫娘娘被太后欺负。
寝殿里静悄悄的。
浓烈的欢爱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殿内一片狼藉……
毛巾、帕子、被撕碎的亵衣亵裤,都胡乱的丢在地上,两只精致的绣鞋也是东一只、西一只,相距三四米,镂空雕花的龙榻上,穆皇后正四脚朝天的躺仰着呼呼大睡着,毫无睡相可言,伸出被窝的两条纤细的大白腿上,青青紫紫的布满了淤痕,一见便知是发生了什么。
莫太后咬紧了牙关,目光从穆皇后身上的淤痕一点点的华夏,一下锁到了那两只裸露在外的玉足之上,只见那两只白嫩嫩的脚子上,居然有好几个醒目的牙印儿和吻痕!
她矜贵沉稳、坐拥天下的儿子,居然亲了这女人的脚丫子!
莫太后气得头皮都麻了,她哆嗦乱颤的站在榻边儿,对着酣睡的采薇大喝一声:“你给我起来!”
换作平时有这么大的动静,采薇早就醒了,可她昨晚太过疲劳,几乎被男人给拆了,现在还正处于休整的半昏迷状态,所以,即便是莫太后的一声怒斥,也没有影响到她一分一毫。
莫太后看到她依然死死的睡着,姿势豪放,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端庄的睡相,不觉更生气了,伸手就去拉她。
“你给我起来!”
采薇在睡梦中,依稀感到有人在拉扯她,还以为是男人欲求不满又来了呢。便翻了下身子,闭着眼,含含糊糊的威胁道:“南宫逸,你再敢闹老娘阉了你!”
“……”
宫人们都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心里澎湃激昂,表面上也都平平静静,不则一声。
莫太后的脸,彻底的黑成锅底儿了,她听得真真儿的,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要阉了她儿子,真是太可恶了!
就算是开玩笑,她儿子乃是一国之主、万乘之尊,怎容得她开这般猥琐下流的玩笑?
龙榻上,有一根安枕用的白玉如意,莫太后想都没想的拿起那根如意,“啪”的一声砸在了采薇的玉枕上。
采薇正在睡梦中,枕边猛的像爆炸似的一声巨响,还有什么东西溅到她的后脑勺上,一阵生疼。
她蓦地醒来,倏地睁眼起身,向榻边望去。
只见榻边,莫太后手中攥着半截的玉如意,正气得浑身乱颤的盯着她,眼神中迸发出难以遏制的火光。
太后的身后儿,乌泱泱的站着一大群的宫女和太监们,虽然都低着头,但她相信,这些人的余光一定早就把她光了。
采薇是个极其注重*的现代人,昨夜跟南宫逸做那事儿时,还特意把宫女太监们都打发了出去,即便是清洗时,也决不许宫女们染指半分,这会儿,莫太后不仅擅自闯入了她的寝宫又打又砸,还带了一群下人进来,将她的*一下子公布于众。
撕碎的亵衣亵裤,殷红的元帕,洗澡时擦身子用的浴巾,都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连同她这个皇后的面子,也被丢在地上了……
莫太后怒目圆睁,站在杂乱的地中央,颤抖的手指指着采薇的脸,气得嘴都不好使了:“你,失德、放肆……你,淫荡、无耻……”
此时,采薇的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冷眼看着闯入者,冷笑着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半分的狼狈和惊慌。
“呵!太后一大早来本宫这儿,就是来告诉本宫这些事儿的吗?失德、放肆、淫奔、无耻,呵呵,罪名可真不少啊,足够废后了!”
莫太后气道:“你道是本宫不敢废了你吗?你给我等着……。”
采薇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那就等您能废了我时再说吧!”说罢,抬起纤纤玉手,刷的将床幔放下,把莫太后等一干人挡在了帐幔之外,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你…。你……”
莫太后被气得一阵眩晕,身子摇晃了一下,幸好被陈尚喜给接住了。
“太后?太后?您没事儿吧……”
宫女和太监们呼啦一下围了过来,焦急的询问着。
莫太后定了定神,推开了扶着她的陈尚喜,冲着帐子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甩脸子给谁看呢?别说这儿是皇宫,就是民间的百姓之家,哪有媳妇儿给婆婆脸子看的?你爹娘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吗?”
采薇隔着帘子,冷冰冰的说:“自幼本宫的爹娘就教育本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诚如您所言,民间是没有给婆婆脸子看的媳妇儿,可也没有当众羞辱媳妇儿的婆婆!”
莫太后唳声道:“你休要狡辩,若不是你恃宠若娇,轻狂无状,本宫又怎么羞辱你?身为皇后,你不思劝谏皇上爱惜龙体,节制自律,反倒狐媚惑主,勾引皇上与你通宵纵欲,如此种种,你怎配做这个皇后?”
采薇冷笑道:“呵,本宫倒要听听,本宫在自己的屋儿里睡得好好的,怎么就恃宠若娇、轻狂无状了?至于您所说的通宵纵欲,可是本宫说的算的……”
两个人正你一眼,我一语的争执着,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忽然闪了进来,向立在榻边儿直哆嗦的莫太后拜了下去。
“儿臣参见母后!”
莫太后见儿子匆匆赶来,气息有些不匀,便知他是用轻功赶来的,不觉一阵恼火。
她冷声道:“皇上,既然你的耳报神都告诉你我跟皇后的事儿了,你说说吧,她恃宠而骄,藐视宫规,为睡觉不去参加诰命夫人们的朝贺,还出言无状,顶撞本宫,该怎么办吧?”
南宫逸笑道:“母后误会采薇了,是儿臣不让人叫醒她的,她压根儿不知有命妇朝贺这一码子事儿呢!”
儿子明显的偏袒在了媳妇儿的一边儿,莫太后的心情极度不爽,她盯着儿子,一阵冷笑,“好,就算她不知道诰命们朝贺的事儿,那么她顶撞我、忤逆我的事儿又该怎么算呢?”
此时,南宫逸已经起了身,迈开长腿走到莫太后身边儿,搀着她的手向屋外走去,边走边说:“采薇只有十四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母后理她做什么,等她在日后长大,自然也就懂事了…。”
听完这句话,莫太后差点儿吐血!
她含辛茹苦培养大的儿子,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呢?
……*……*……
春柳见穆皇后脚不沾地儿的被皇上拉走了,急忙上前服侍采薇穿衣服,采薇因惦记着待会儿接见诰命夫人们朝贺的事儿,所以没有注意到春柳悲悯的目光。
穿戴完,采薇坐在了妆台前梳妆,春柳忍不住悄声问道:“娘娘,皇上他,他……”
“皇上他怎么了?”
采薇信手打开了摆在妆台上专门放耳环的首饰匣子,从里面挑出而一对儿镶珠珊瑚耳坠儿,自顾的戴在了耳垂儿上。
春柳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他,昨晚是不是打您了?”
采薇一囧,这才想起她身上那些狼藉的淤痕,刚刚穿衣服时她光顾着寻思待会儿接见诰命夫人们的事儿了,忘记了遮掩,春柳是个单纯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见到那些痕迹,一定是以为自己昨晚挨打了……
她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无所谓的说:“没有,怎么会呢?皇上他待我很好的……”
春柳撇了撇嘴,眼圈儿有点儿泛红,“娘娘,您就别瞒着奴婢了,昨晚奴婢在外边儿听得真真的,您哭着求皇上‘不要了,您疼,’可皇上他还不依……”
说着,眼泪珠子竟霹雳巴拉的掉了下来……
采薇的嘴角抽了抽,昨夜那丢人的事儿,竟然被人给听去了,回想起昨夜那些旖旎的画面,她的脸不由得一下红了……
昨儿后半夜时,她身上暖房酒的药劲儿过了,没了之前的热情,身子也渐渐疼了起来,便不肯再让男人折腾了。
南宫逸没有勉强她,只将她如珠似宝的搂在了怀中,身子紧紧的贴着她,稀罕的什么似的,虽然两个人的身上都黏糊糊的,不怎么得劲儿,但却不让人厌恶。
采薇方才表现的极其主动,大胆热情,不仅对他又亲又抱,甚至还主动提出了在上的要求,把南宫逸舒服得连连倒吸冷气。可这会儿,采薇却羞得抬不起头来,刚才的表现太过放浪了,他不会因此而怀疑她的品行吧?
想到这儿,她试探着抬起头,羞怯怯的望着男人,却见他面对她侧躺着,目光却落在了百子帐垂下的朱红流苏上,眼珠一动不动,魔怔了一样。
采薇吓了一跳,顾不上羞臊,忙撑起身子去推他:“南宫逸,你怎么了?南宫逸——”
被她这么一叫,南宫逸方才动了动眼珠,盯着采薇撑起的洁白的身子,眸色渐渐深了,他伸出手,稀罕的抚摸着她白玉一样的身子,叹道:“薇儿,想不到男女行房这事儿竟这般舒服,真真让人欲生欲死,比什么都痛快,难怪会有人情愿为了这事儿去死呢……”
采薇撑着头,带笑不笑的说:“陛下既知道这滋味儿了,是不是后悔下诏这辈子永不纳妃了?”
南宫逸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口处,暧昧的蹭了蹭,说“只要薇儿将为夫喂饱了,为夫自然就不会后悔……”
话还没说完,采薇已经拧住了他腰间的软肉,呵呵的笑着说:“陛下是说,万一臣妾喂不饱您了,您就后悔下那道诏书了吗?”
南宫逸见她咬着牙,笑得十分危险,当即正色说:“娘子,你也知道为夫洁癖严重,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敦伦之乐的滋味儿,你只管放心好了,除了你,天下没有那个女人能入得了为夫的眼……”
“油嘴滑舌!”
采薇松开了他,气闷的转过身去,嘀咕着:“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哪一天别的女人就入你的眼了?”
南宫逸见她的情绪忽然低落,撑起身子定定的望着她,郑重的说:“傻丫头,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天下的女子再多、再好,于我来说也是浮云,南宫逸这辈子,有一个你就足够了!”
如此动听的情话,换做任何一个女子听到了都会欢喜的,采薇也未能免俗,她虽背着身子,嘴角却弯弯的翘了起来,像一往弯好看的月牙儿,微垂的睫毛抖动扑闪,宛若风中的蝴蝶,两颊嫣红如天际最美的霞彩。
见到这样的她,南宫逸不觉又心猿意马起来,他本就没有尽兴,这会子顿时又兴致勃发,来势汹汹,一把抱住采薇,又紧紧的贴了上去。
采薇大惊,紧张地问:“你要干嘛?”
南宫逸道:“为夫刚刚说过,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可就只这一瓢水,你总得让为夫喝饱了吧!”
采薇虽然有有空间的庇护,身子比同龄的女子要强壮的多,但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刚刚在暖房酒的作用下,跟男人经过一番猛烈的厮杀,这会子酒劲儿散去,身子已经觉得不好了,火辣辣的从里到外,动下就丝丝拉拉的疼个不住,不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呢?
“不行,我明早还得去给你母后请安呢,再折腾我就起不来……唔……”
南宫逸一下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一双大掌不老实的游走起来,又揉又捏,四处点火撩拨。他们虽是第一次行鱼水之欢,但却不是第一次亲热,南宫逸很熟悉采薇的身体,不一会儿便让采薇气喘吁吁,面红发热。
确定她兴奋起来了,南宫逸才松开她,哄道:“宝贝儿,今儿你在乖乖的依我一回,回头你要干什么我都依你,行么?”
说着,不待采薇答应,便自行进入,采薇惊呼一声,却又奈何他不得,只好喘息着由他折腾。
哪知这一次比上几次折腾的还凶,采薇被他折来叠去,都快把人给拆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推又推不动,挣又挣不开,只好带着哭腔求饶。
“南宫逸,不要了,疼呃!”
南宫逸听了采薇软软糯糯,猫儿似的声音,更加兴奋了,他双臂撑在采薇的两侧,边动边说:“之前在军营中无意中听到军里的汉子们说,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就是女人在床上的求饶声,呃……果然,真真是好听的紧,娘子,你在大点声叫,为夫喜欢……”
采薇真是被他给气死了,又捶又打又哭又闹了好久,哪知道她闹得越厉害男人越是兴奋,直到她迷迷糊糊的昏过去,男人还没有完事儿……
之后,她在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朦胧中,她感觉到了她被男人抱到净房去沐浴,等收拾清爽了回到洞房时,床铺已经被收拾好了。
挨到干爽清净的床上,采薇马上进入了香喷喷的睡眠状态,偏南宫逸还依旧是兴奋的厉害,撑着身子,双目灼灼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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