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从小习武,武功高强,之前他们被那么多人围住的时候,顾临都能够巧妙的逢凶化吉。
想必这一次,这些畜牲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不在话下。
想到这些时候,唐年这才好受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警惕性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提高了一些。
唐年的心都已经快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发现那白影竟然朝着他们的方向动了动。
不知是因为一种微风吹过的原因,还是因为那畜生实在身形庞大,所以每走一步,都会掀起一阵风浪。
他们只感觉那白印周围的树叶都开始沙沙作响,围着它转了起来。
“小心。”唐年小心的在顾临耳畔说了这样一句话。
顾临连连点头,当他正要张嘴说话的时候,谁知道那畜生竟然从天而降,“啪”的一声落在了他们的面前。
顾临眼眸之中带着些许暴戾,死死盯着那个畜生的一举一动。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那畜生伤害唐年一丝半毫。
虽然他们头顶上的树叶浓密,所以挡住了许多月光,眼前只能看到一点点模样。
但是凭着多年打猎的经验,顾临也随即分辨得出,他们面前的这个毕竟就是灰熊了。
眼看着那灰熊就朝着他们狠狠的扑向了上来,顾林一把把唐年推在了树后,随后拿起剑来,狠狠的与那灰熊打斗了起来。
唐年躲在了树的后面,可是心里却无比的着急,死死地盯着那灰熊和顾临的一举一动。
她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裳一角,心里默念到:“顾临,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出事啊。”
淡淡的月色照在了顾临的剑上,那剑上竟反应光出了顾临带着丝丝血丝的眸子。
“呜!”灰熊直起身子来,朝着他们大吼了一句。
顾临死死地盯着那灰熊的一举一动,随后迎风而起,只片刻便从地上站在了树枝枝上。
一旁的唐年简直都要看呆了,她本以为顾临只是武功厉害,没想到轻功也如此了得。
这么高的距离,他竟然都能飞上去,踩着几个树枝枝丫就上去了。
不过仔细想想,方才顾临才顺着藤条爬到了一半,便直直地飞了上来,这点高度对于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因为方才那洞实在是被设计的太过于巧妙的原因,所以他只能先借助藤条。
灰熊见着顾林拔出了长剑,凶狠地对他再次吼了一句,简直响彻了整个山。
然后便毫无章法地抄着顾临狠狠的袭了过来。
若是对方是个人,知道他师承何门学的是何剑法,顾临兴许还能找到一点规律,以来击败他。
可是眼下故里面对的是一个畜生灰熊,他什么都不懂,只会胡乱的四处打着自己想要打的那个人。
虽然顾临武功了得,但是对于这种毫无障碍的事情,他也着实有些头疼。
男人鼻梁之上的竖纹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多。
他与灰熊大战了好多回合以后,突然发觉在那灰熊的脖颈之后,竟然有一块小小的伤疤。
而且那伤疤身上还未长出新毛,看起来赤溜溜的一片。
细细想来,这必定是之前他受过的伤,并未医治完全。
只要有机可乘,那一些事情看起来就不会有那么难了。
顾临微眯眸子随后踏着树枝猛地朝着灰熊扑了过去,当他站到灰熊的脖颈之上用剑狠狠的插进伤口之时。
那灰熊再次发出了一声哀嚎,然后便倒了下来。
看着顾临终于把灰熊击溃,唐年这才从躲这个树干后面出了来,连连拍手,朝着顾临走去。
她就知道顾临武功如此高强,一定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畜牲而为难的。
可谁知刚她朝前刚走了一步,顾临便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往前来。
也不知这灰熊到底还有没有战斗力,顾临此举自然是为了唐年着想。
待顾临从灰熊身上下来,见着灰熊果真已经奄奄一息的时候,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一直站在对面不敢轻举妄动唐年见他舒了口气,自己也这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想来就危险,算是解决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唐年正想朝着顾临走去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手臂被一个陌生人给牵住了,还未她等反应过来,那陌生人便拉着她朝着另外一边跑去了。
顾临见此,喉咙一梗,不由分说的便朝着那人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候牵着唐年的那个人突然大叫了一声说道:“兄弟,你快跟着我们上前来,别慢了。”
听到这看起来并不像是不上的口气,顾临心中更加疑惑,但眼下唐年在那个人的身旁,他不得不听那个人的话。
唐年死死的挣扎着,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那个男人很明显力气很大。
他们跑了好一会儿,顾临突然发觉在他的身后似乎也有人正在追赶着他们。
就在唐年快要挣脱开他的时候,那人突然把她带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山洞里面,顾临也随之跟了上来。
唐年弯着腰舒了几口大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便想对着那人破口大骂几句的时候,谁知那人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
顾临见此,随即抬起剑来,用剑鞘打了那个人的手一下,那个人这才终于松开了。
正当他们想要说话时,那人随即对他们比了,一个手势是他们先不要讲话出声。
顾临心中满是疑惑,但见他的脸上也全是紧张焦虑,想了想便闭上了嘴巴,不再继续说话了。
就在这时候,他们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在不远处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声音,像是有千军万马踏着地朝着他们赶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唐年下意识地的朝着顾临的身边走去,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顾临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安慰着她,一边竖起耳朵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们现在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所以连大气也不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似乎在周围徘徊了好一会儿,这才渐渐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