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随后坐在了一旁,眼眸严肃地望着她,刚张了张嘴看起来想要说话,可是余光瞟到一旁的侍卫,随后又闭上了嘴巴。
唐年一眼便看出来,翠儿肯定是误会顾临是薛少爷的人了,才会这般。
唐年随后转过头去对着顾临递了一个眼神,顾临微微点头,随后便朝着卧房走来。
翠儿都快要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些什么,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唐年这才凑近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别怕,这也是我的人。”
听到了这话以后,翠儿方才脸上的些许忧郁,这才渐渐消散开来,脸上荡漾起了些许的笑容。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若是有人帮着她和铃儿小姐一起逃出去的话,胜算肯定会更加大一些。
顾临一下子微微蹲下身来,抬起手来,仔细查看着唐年身上的那些伤口,满目担忧的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唐年像是撒娇般的长长的撇了撇自己的嘴巴,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疼啊疼。”
顾临剑眉微挑,一下子把女人揉进了自己的怀中,也不顾一旁的翠儿的眼光。
翠儿见着他们如此模样,心中便瞬间知晓他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随后便轻轻地嘴角微扬,过了好一会,这才再一次开口说道:“放心好了,我会让你们两个人终成眷属的。”
听到这话,画唐年的面颊之上不禁染上了一抹飞红,也不知道翠儿怎么这么细心。
“谁又和他终成眷属了?”
唐年一下子推开了顾临的怀抱,故意赌气的说道。
翠儿却只是笑着对他们继续开口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不过当她嘴角刚出现了一抹笑,没持续几秒,又再一次暗淡了下去。
“其实这件事情从一开头以来都是一个套路。”
翠儿知道在这屋子里面倒也没有外人,于是便直接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听她说话以后,唐年的眉头高高的皱起,不知她所说这话到底是何意。
顾临也立马乖乖的坐在了一旁,听着翠儿讲述接下的事情。
“所以这一切都和我调查的一样,其实薛老爷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顾临下意识地开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此话一出,一旁的唐年瞬间怔在了原地,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
这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薛老爷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自己即将要嫁的人到底是谁?
翠儿也不由得瞳眸睁大,全然不知道顾临竟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她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以为顾临所知道的只不过是一些小道消息罢了,但听着却这样一说想来着实保真的消息了。
唐年忍不住身子打了一个哆嗦。
简直不敢想象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我苦苦打探了许久,才打探到了这样的消息,所以这才想方设法都混进了薛府之中。”
翠儿脸色也变得十分的难看,轻轻地点了点头,赞同顾临所说的那些话。
“是的,这位公子说的没错,薛老爷确实早就已经离开了人世间。”
唐年觉得自己的心脏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原来这一切通通都是个局,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细心的发现?
怪不得什么薛府如此的冷冷清清,不仅如此,里面的人员鲜少,整个府中看起来都非常的阴森可怕。
原来是因为薛老爷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唐年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至于薛老爷他到底是怎样离开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心里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一次的婚礼,只不过是阴婚罢了。”
此话一出,唐年又再一次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
若是和活人进行勾心豆角的话,她或许还有胜算,可是怎么莫名其妙的就陷入到了这样一场阴婚之中。
顾临脸色严肃的重重点了点头:“所以这就是为何我非要带你离开的原因。”
唐年也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这些事情来得太过于蹊跷,让她根本招架不住。
而且所有的一切她从一开始就应该有所发现的,可是她那时却没有发现。
“那我们眼下应该怎么办?”唐年忍不住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据我所了解,在今日夜里应该叫举行阴婚仪式了,我们得在此之前离开这里。”
翠儿一下子拉住了唐年的手,非常严肃的对着她说道。
可唐年一时之间却有些犹豫。
顾临也立马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是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加快脚步。”
就当他拉着唐年的手准备起身时,谁知唐年却微微的摇了摇头。
“可是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唐年神色严肃地看向了顾临。
顾临心中自然知道她所指的这些任务到底是什么意思。
倒是一旁的翠儿听到这话以后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
唐年和翠儿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也知道翠儿不是什么坏人,于是便把自己的身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翠儿一下子也遭受到了震撼。
但跟着唐年的这些时日里,她确实所熟知的那个人就是唐年而不是铃儿。
无论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是谁,她都觉得她不应该承受这样的事情。
“你们想要调查什么,我会把我所知道的通通告诉你们,你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翠儿说话时一字一顿,表情之中也满是严肃。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唐年陷入到这样的沼泽里面。
“不行!很多东西你根本就不清楚,需要我们自己去挖掘出来。”
唐年非常认真的说了以后,又再一次掀起眼皮望向了顾临,对着他十分认真的说道。
“你应该知晓,若我在此时此刻离开的话,那到时唐家肯定会受到牵连的。”
顾临怎么会不知道她这话所包含的意思?
但是眼下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唐家的事情又怎么能够做得好。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