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也已经从书房之中来到了唐年的卧房门口。
他靠在一旁的门上,仔仔细细的想着今天所发生的这些事情。
说实话,当他听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着实是非常震惊的。
为何薛大少爷和他所了解的那个倏然不同?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认认真真去探索。
而就在这时门里,突然有人从外面轻轻的叩了叩门。
他知需要是让耳朵仔细听听这节奏,便知道一定是唐年所干的。
顾临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见没人这才推门而入,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把门给关上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顾林微微皱了皱眉头,一脸关心地问道。
唐年轻轻的点点头,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
顾临随后便坐在了一旁,而此时此刻翠儿自然也在他们的周围。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等下会有人来为我梳洗打扮。”
唐年神色严肃的说道。
一旁的翠儿立马轻轻的点点头,开口说道:“是的,他们做这些的时候,你在外面要多加小心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听到这话以后,顾临的眉头不由得再一次皱了起来,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有人可能会对唐年造成生命危险?”
顾临自己把她刚才所说的这番话给理解了一下。
翠儿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严重。”
此话一出,顾临的脸色骤然一变,立马上前一步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翠儿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这件事情所知晓的人并不多,按照薛少爷的性子,他可能会在那些人给小姐梳洗打扮以后,然后便把那些人给杀了。”
听的说话以后,唐年的神色也变得越发严肃起来。
说实话,在她刚刚听着翠儿讲说这些的时候,心头还是有一定害怕的。
虽然不知为什么,在她心中总觉得薛少爷不是这样的人,但是无论如何防人之心还是得有的。
“所以你若是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人记得躲好,别让别人发现,不然他们可能会连着你一起杀掉。”
顾临神色严肃的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你们也记得要小心为好,不要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唐年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也自然晓得他所说的这些话。
“我和翠儿在里面会多加小心的,若是有什么事的话,便椅踢倒椅子为信号,你听见出声音,立马赶过来就是。”
当三人交流好了特定的信号以后,顾临这才终于离开了卧房之中。
果然没过多久,偶便有人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翠儿立马上前问道:“是薛少爷安排的人吗?”
外面的人果不其然轻声应了一句:“是的。”
听完此话,翠儿这才转过头去,对着唐年递了一个眼神,然后轻轻地打开了门。
“我就在旁边候着,你们快快准备吧。”
那几个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的妇女,带着许多的东西上前来了。
唐年仔细瞧了瞧这才发觉他们竟然还带了晚饭。
心中不由得暗暗想到: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最后的晚餐?
仔细一瞧,这还挺丰盛。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薛大少爷讲了,这一次可有些长徒奔波,所以命我们做了上好的菜肴,免得各位在路上饿了肚子。”
本以为只需唐年一个人吃,可是当那妇人此话一出,翠儿顾临的脸色微微一变。
果然话音刚落,那妇人便对着翠儿和顾临挥了挥手:“少爷说了,你们一路上都得一起跟着自然,也不能饿了肚子。”
不知为何顾临心中,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异样在不停的涌动。
可是眼下毕竟是人家已经发了话,如果说他不吃的话,倒更显得有些刻意。
他只好抬步朝着卧房走了进来,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随后三人便坐在一桌开始吃起了这饭菜来。
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房间里面的气氛都变得无比的压抑。
因为他们心中都莫名一致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直到吃完了饭菜以后,顾临和翠儿这才回到了方才他们所在的位置。
顾临仔细感受了一下,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渐渐的放下了心来。
“小姐姐先好好的坐在这儿,我们即刻便为你熟悉打扮。”
唐年的心不由得微微颤动了一下。
原先在电视剧里面看过类似的场景,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这种事情竟然有朝一日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阴婚这种事情原来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流行了。
虽然说大概知道他们会把妆化成什么模样,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睁眼想要瞧瞧。
谁知当她刚微微睁开了眼睛,那妇女便一下子按住了她的眼皮,开口说道:“咱们有规定,在化妆时可是不能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模样的。”
其实唐年心中本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懒得去拆穿他们罢了。
不看就不看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看的妆容,看了晚上还睡不着。
等待着时间一分秒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感觉周围的烛火都点起来了以后,那妇女这才终于给她带上了头帘儿。
此时此刻在一旁目睹了整个妆容的翠儿脸色已然变得苍白,但她本就是早已知晓这件事情的人自然会极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震惊。
翠儿上前一步,对着众妇女说道:“眼下马上就要到时辰了,请你们离开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那几个妇女脸上的表情,发决他们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恐慌。
自己的心头疑惑不由得再一次升了起来。
薛大少爷怎么可能会留着他们呢?
毕竟死人才是不会说出秘密的。
可是等那群妇人离开了薛家,翠儿也没有发现任何杀手前来把他们杀掉。
一时之间,心头的疑惑变得越来越浓。
这倒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一直在外面守着的顾临自然也是如此,总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