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唐年说些什么话,那个女人就已经转头离开了。
唐年整个人一下子激动的扑进了顾临的怀抱里面,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丝丝哭腔。
“你没出什么事就好了。”
顾临原本还在熟睡之中,听到这个声音,这才微微的睁开了自己的眸子,见着唐年竟然在自己的怀中有些不可置信。
他在原地微微怔愣了一秒,还以为自己此时此刻正在做梦呢。
感受到唐年身上的温度,男人的嘴角这才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没事就好。”
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唐年的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人虐待的样子,心头也不由得变得愉悦了起来。
“不过你找到翠儿了吗?”顾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
毕竟之前他们想要进入到这其中,也是为了想要找到翠儿。
唐年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整个人的心情也瞬间变得忧郁了起来。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开始的时候总是有预感,觉得翠儿可能会在这里,可是来到这里以后却发现我的预感全都是错的。”
当她说完了这句话以后,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翠儿到底去了哪里?整个人怎么样?
看着唐年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难过了起来,顾临一把把女人拥入了自己怀中,安慰的说道:“没事的没事的,翠儿那么聪明一定会出什么事的,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她的。”
虽然话是如此说,可是唐年心中却仍旧没有得到丝毫的安慰。
她实在不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了,找了这么久,因为找到任何的踪迹和下落。
仿佛这一切自己所做出的辛苦,全都是徒劳。
这让她得到了一个很沉重的打击。
原本心头的那些期待和希望也全都消耗殆尽了。
两个人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阿冬却依旧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见着他们所说出来的话和在自己面前所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为了找一个女人,她心头的疑虑又不禁变的越来越多。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自己误会他们了,是自己多想,所以才把他们绑住了?
可是即便这样,她的心头仍旧犹豫不堪。
若是整个村子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或许她都不会管那么多。
凭着自己的感觉来就好了。
但是此时此刻村子里面有那么多人,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这里,她的一个头就两个大。
而当她正一边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一边仔细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阿夏突然窜到她的面前关心问道。
“怎么样了?你有没有看出来什么?”
阿冬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这才终于开口说道。
“他们好像并没有骗我们,他们来到这里确实就是为了着他们的同伴。”
听到这话以后,阿夏的瞳眸都不由得微微睁大。
其实才开始让阿冬去细细观察的时候,他心中想要得到的结果就是这两个人是坏人。
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随意处置这两个人,并且以他们可能会祸害村民为理由。
若是这两个人是好人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闯也闯了,但说实话,若是自己不把他们绑到只有村子里面来,或许他们也闯不进来。
现在自己又绑错人了,到底该如何处置?
想来想去这一切好像都是他们自己的错,两个人的脸色都表现得非常的难看。
“怎么办。”阿冬急得眼泪一直不停的在眼眶里面打转。
阿夏也不知该如何去做,眉头高高地挑起来,随后从自己的兜中掏出了手帕,递给了阿冬。
“没事的,没事的,别哭了,一切还有我呢。”
虽然他一直在不停地安慰着阿冬,可是他自己的心头也是非常的焦虑万分的。
“要是这个时候长老在就好了,也不至于这么麻烦。”
阿冬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也不知长老到底去哪里,他还好吗?是否真的如他们之前所想象那般已经把他们抛弃了。
想来想去眼泪就快止不住了,像是崩了一般,哗哗地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如此整个人似乎都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不仅仅是她,阿夏自然也是一样。
可毕竟阿夏是男孩子,她知道阿夏一定再尽力隐藏的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别人担心。
一想到这里,阿冬心里不禁变得越来越难过了。
两人虽然从小就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可是长老好似在他在的这段时间里面并没有教给他们很多很多的东西。
有的时候面对了一些紧急情况,他们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别再哭了,要是被旁人看见了,肯定会多想的。”
阿夏忍不住凑近她的耳畔提醒了一句。
看到这话以后,阿冬即便心里有再多的难过和委屈,也只能给自己死死咽下去。
毕竟若是让村民们看到了肯定会多想的,到时候若是把这件事情让他们知晓了的话,那该怎么办啊?
阿冬咬了好一会儿牙,这才终于把自己的眼泪给吞入了肚子里。
“好。”她有些凝重的把这个字从牙缝之中吐出来。
实话实说,眼下她确实不知该怎么办了。
所以情绪才会这般的崩溃。
阿夏一直陪着阿冬,直到她回到了房间,见她躺在了床上,渐渐睡了下去,这才放心离开了。
无论如何自己也是男孩子,也得担起一部分的重任。
眼下阿冬的情绪已经崩溃了,自己不能够再添乱了,不然的话整个村子其将会变得更加乱。
无论如何他也会找到事情的真相,并且找到长老,这个村子一定会在他的手下变得越来越好。
一想到这些,原先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雾霾似乎都渐渐散去了。
阿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最终也只能乖乖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可他一直睁眼看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终于睡着了。
眼下夜色已晚,该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