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把杯子掼在地上狠狠地摔碎了,就在梁伟生的面前,梁伟生竟然丝毫都没生气,而且,面部洋溢着谦和的神色,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看着这一切。阿彩神色冷漠,低声却有力的说:“梁大董事长,去把杯子收拾起来。”
“是······我去收拾,阿彩。”他说着,俯下身去,把茶杯收拾好,再递与阿彩,阿彩面露出古怪的笑容。婉婉见状差一点晕了过去,这是叱咤风云的父亲吗?怎么现在这么陌生,陌生到自己都不认识了,如今,竟在一个菲佣面前卑微、听话。他曾经的那份严肃、那份霸气哪儿去了?眼前这情景令自己热血沸腾,她猛地冲了进去,死死地盯住阿彩,厉声质问:“你在干什么呢?”
阿彩略显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低声而平静的说:“我在服侍老爷,小姐,老爷你······”
梁伟生看了婉婉一眼,面显不快之色,说:“婉婉,你进来都不会敲门了吗?”
“爸······”婉婉在心里默默的寻思:这都什么时候了?爸爸不着急哥哥和自己孩子的事儿,而在这书房干嘛?这事儿太诡异,太蹊跷,这也太不符合父亲的本性了,莫非爸爸也迷失了本性了。但是,眼下自己不能再猛撞了,而是应该冷静的观察这个菲佣还有什么伎俩,想到这儿,他低眉顺眼的说:“是,爸,女儿为哥哥和孩子的事儿着急,女儿这就出去了。”婉婉说完抽身出去,飞快的回了卧室,打开保险柜,拿出一个紫檀小匣子打开,拿出一支小巧的左轮手枪,压上子弹,往怀中掖好,然后,她拨通手机:“潘叔,我是婉婉啊,我发现那个菲佣阿彩不对劲······好,我先稳住她······孩子已经救出,那我哥哥呢?······好,所有的事儿回头再说。”
婉婉再次回到父亲的书房,发现妈妈和阿麦也在了,她不露声色的闪到一边,低眉顺眼,装着顺服的样子,一声不支地观察着眼前的一切,看到阿彩首长似地呵斥:“不管大少怎样,我们都应该积极配合是不?”
淑芝点头,似乎畏怯的说:“阿彩,你说得对,那帮警察靠不住,我们预备赎金就好了。”
阿麦和梁董相视,默默地点头,阿彩脸上还是浮现出那种怪异的笑容,昂首不顾的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婉婉远远的尾随着她,到了她的房间,突然,她把住门,冷冷的问:“阿彩,说!你究竟对我们家使用了什么伎俩?”
阿彩吓了一大跳,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柔声说:“小姐,可不兴开这种玩笑啊,阿彩只是贵府的下人,是因为老爷太太的垂询,才冒死多说了两句话,我能有什么伎俩啊,小姐,又哪有能力对你们做不利的事儿呢,小姐说笑话了。”
“是吗?”婉婉再次质问:“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糊弄不下去了,阿彩,你不是一般的菲佣,你有着不一般的背景,不一般的动机,不一般的目的,不是吗?”
“小姐,你孩子和大少的事儿不明朗,请你不要在这种时候哪一个下人说事儿,不要太咄咄逼人,这没意思,回去,走!······阿彩的口气在徐徐变化着,到最后,分明是在强硬要求。
婉婉退后了一步,她预感到该有什么事儿发生了,由于激动,她浑身在颤抖,冷冷的说:”阿彩,你能迷失迷失我的家人的本性,你是何等阴毒可恨,可怖,但是不能迷失我的本性,明白告诉你,你的事儿已经露馅了。“阿彩悄悄的逼近了一步,看似无意,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一条伺机弹射而起,攻击人类的眼镜王蛇,吐出火红的分叉的蛇信子,发出”嘶嘶“怪声,以便闪电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