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吗?我的意思是婉婉带着孩子,我们去医院;至于,格子,她太累了,还是留在家里先歇着,走吧。”伟生的手势一劈,不容置疑的说。
婉婉无奈地看了格子一眼,低声对她说:“格子,爸爸现在在是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哥哥的事儿,已令他不能自控,他不能再受刺激了,你还是留在家里,等待事情和他的转机,好吗?”
格子无语,咬唇点点头,对着伟生低头嗫嚅:“爸爸······”伟生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直管看着婉婉抱出小紫云英,和自己一起在保安的拥簇下,走出大厅。
婉婉在一回眸之间,她看到了格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向楼上走去,那身影很无助,充满了失落。
医院里,淑芝的状态不是很糟糕,但是,眼神有些呆滞,可当家人出现时,她还是很激动,伟生上前紧握住她的手,把一大束鲜花放在床头柜上,说:“淑芝,你这个状态,没事儿吧?”
淑芝点点头,说:“我没事,你倒是要保重身体,这个家你是顶梁柱,靠你撑着啊。”两人轻轻的抱了一下,伟生拍拍她的肩膀。就在这时,小紫云英用悦耳的童声说:“外婆,外婆······”
“哎······”淑芝的心情陡变,轻轻地推开伟生,紧紧地拥抱着婉婉母女,依偎在一起,动情的说:“外婆没白疼你,舅舅也没白救你,好孩子,好女儿,婉婉······“”妈妈,哥哥的事儿,潘叔会安排的,你不要老这样耿耿于怀了。“婉婉安慰着她。
淑芝答道:“婉婉,你放宽心吧,妈妈明白。事已至此。只能顺应了。”难得她的心放了下来,婉婉也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忽然,他问:“格子呢?格子怎么没来?还有阿麦啊,他可是一直忙前忙后的啊,这一阵子,他们都很忙吗?”
“妈妈······”婉婉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倒是伟生上前应变,说:“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至于他们嘛。各人有个人的事儿,过一阵子等缓过来了,自然都会来看你的,好吗?”
淑芝长长地太息了一下,颓然的瘫坐在床头上,愣了一会儿,缓缓的说:“其实,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有大碍的是心理上的。医生已交代过,我今天就可以和你们回家了。我并没有糊涂到家啊,家里发生了那么多的大事儿,现在又······避而不谈,能行吗?婉婉,过来告诉妈,这一切的实情,究竟是咋回事儿?”
婉婉看了父亲一眼,父亲点点头,婉婉便把孩子交给了他,上前理理妈妈略带花白的双鬓,愧疚的说:“妈,都是女儿犯的错,连累了我们全家,阿麦呢,他有嫌疑,绑架这孩子,是他托阿彩找人干的,他是始作俑者,当然,他声明过,后面绑架哥哥的事,局面已不可控,不是他所做的,但是,他并不能排除嫌疑,所以,警方已将他带走调查;如果没有大事的话,他很快就会出来了。”
“唉······”淑芝叹息一声,闭上双眼,问:“伟生啊,他家里知道吗?”
伟生回答:“警方会依照程序通知他家里人的,着走他是法律程序,别无选择。至于格子,还是由我来说吧,诚儿失踪的这件事儿,整个来说,有点扑朔迷离,虽然是阿彩让大家喝了致幻蘑菇的咖啡。然后伪装成格子出的主意,让诚儿去交赎金,从而导致了诚儿的被绑架的整个事件,表面上和格子没有明显的直接关系,但是,她不愿说出这个时间段她在哪儿,在干啥,我不能释怀,我已无法再在相信她,后面的事儿我不想她参和进来,我不能两次犯同一个错误。”
“你好糊涂啊,”淑芝质问:“格子的能力那么强,你不用她。还能用谁?”
婉婉忙上前打圆场,:”妈妈,爸也没断定格子有什么问题,只是警醒一下她的不配合,并不过分啊,你别激动。”
梁家人正说着话,一个保安过来,和伟生低语:“梁董,孙阳过来了,让他进来吗?”婉婉耳尖,忙说:“爸,你让他进来吧。”
淑芝也忙吩咐:“快,让他进来,这孩子挺不容易,现在身上还带着伤哪。”
伟生看着这对母女,只有默许,片刻,头上还扎着绷带的孙阳,缓缓的走了进来。小紫云英一眼看到了他,欢快的尖叫起来:“爸爸,爸爸······”
“哎,小紫云英,”孙阳应答了一声。想从伟生的怀里接走孩子,但是,伟生避让开来,只冷冷的说:“你的伤势······能走动了?”
婉婉忙对孙阳说:“爸爸问你,伤势好些了吗?”
“梁伯······梁董事长,太太,婉婉,我已经没什么事儿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太太。”
淑芝从床上欠身起来,说:“我没事儿了,已办好了出院手续,孙阳,你还得留在医院里继续观察,等好利索了在决定啊。”
孙阳忙补充说:“梁董,太太。我曾是军人,这点伤不碍事儿,我已和查理警司商量好了,他原则上已同意我去菲律宾参与营救大少的行动,很快我们就出发了。”
“是吗?”婉婉的双眼闪出异样的光彩,说:“孙阳,谢谢你,不过,你可得当心啊,好好恢复,大叔。”婉婉说着忘情的扑了上去,轻轻相拥。伟生见状,猛咳了一声。两人嘎然而止,气氛特别尴尬,淑芝见了反倒是露出阴霾密布中的一线阳光笑意。
孙阳亲亲孩子,转身挥手道:“婉婉,梁董,太太,那我先回病房了,稍后再见吧。”
“好吧,我会带女儿······小紫云英来看你的。”婉婉目送她出了门,继而,梁家人面面相觑,空气一霎时沉闷至极。婉婉接过孩子,对父母说:“我们回家吧。”
格子的房间空荡荡的,但好似她留有影像和声音在空气里存放着。他们一时相对无言,莫名惊诧,四处梭巡间,婉婉发现有一封信压在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