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贴得意得睁开了眼睛:“废话少说,快快告诉那龙山老怪,两天之内炼出乾坤罗盘的密印!”
“啊,两天之内?”僧人一惊:“师祖,这恐怕……哦,遵命!”僧人立刻屏神凝气,其右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一块玉牌。
片刻之后,僧人睁开了眼睛,他向莫贴伏首道:“师祖,您别生气,龙山老祖说,他做不到!”
“我知道他会这么说!”莫贴哈哈大笑,他转头看向了千里之外,那里在一隐秘之处,静静地放着一口金盆,盆内的药液中浸泡着一颗残缺不全的人头!
“谁让你不肯交出密印!”莫贴的眼中射出一缕凶光:“把他交给龙山老祖!”
“啊!”僧人大惊:“请恕弟子多嘴,龙山老祖即使炼出密印,那也只是佛家密印,还有道家……”
“道家,”莫贴一声狞笑:“他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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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两天了!”摩诃迦叶一声轻叹:“已经倾我佛、道两家之力,但四十万阴魂之魔气仍未消除……”
“此言不对!”耳边传来一声轻喝:“我道家已倾全力,但佛家没有!别说如来佛祖至今仍未亲为,就是他的第二大弟子三藏,也仍是袖手旁观!”
“嗯!”摩诃迦叶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叫他过来!”说着他心念一动,顿时便有一丝意念传给了万里之遥的三藏。
三藏眉头一皱,马上也以意念回应:“现有要事在身,暂不能前往。”
“嗯!”摩诃迦叶的脸上顿时闪出了一丝怒色:“我等在竭力施为,尔却在袖手旁观!有何要事,能盖过此事!”
“师兄不要生气!”三藏道:“吾定会助兄一臂之力,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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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一个僧人向正在闭目盘坐的莫贴跪了下来。
莫贴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问:“什么事?”
“龙山老祖来信了!他说那个仍然垂死挣扎,佛家密印虽然炼出,但并不完整……”
“嗯?”莫贴忽地睁开眼睛,而且瞪得溜圆,如铜铃一般,其放射出的光芒甚于烈日,仿佛要将僧人射透一般!吓得僧人浑身剧烈地一颤,就如同遭了雷击一般,他赶紧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响。
“哼!”莫贴吼了起来:“龙山老祖收了我这么多好处,竟然给我一个不完整的密印!他竟然还能说出来!去,告诉他,把我给他的东西都给我吐出来!”
“师祖息怒!”僧人赶紧说:“龙山老祖说了,虽然密印不全,但可以配合手动扭转乾坤罗盘……”
“若依靠手动,还用得着他!”莫贴怒气满面,良久之后,莫贴才怒气渐消:“时间紧急,也只好如此了!幸亏守卫乾坤罗盘的石猿又聋又瞎,只要不惊动它,倒是可以手动运行!”
“对,师祖,这些龙山老祖也都想到了,所以他专门特制了一枚灵丹妙药,叫做‘匿踪丹’,吞下此药,行动起来可完全没有声响,可神不知鬼不觉地扭动乾坤罗盘!”说着他呈上了一个精致的绵盒。
“嗯,”莫贴瞅了绵盒一眼:“这倒没有必要!那守卫乾坤罗盘的石猿又聋又瞎,本来就听不到、看不见!不过既然有了,就用上吧。”
“是!”僧人伏首。
“那好,”莫贴点了点头:“雅婆陀,你现在就去吧,不要有闪失!”
“弟子遵命!”这个叫雅婆陀的僧人怀揣绵盒,飞身而去。
莫贴的脸上浮出一丝狞笑。
“果然如此!”三藏一声叹息:“既然这样,就只好让他俩出头了!”想到此他心念一动,悟空和六耳猕猴同时收到了信息,悟空自然是习以为常——自己的师父召唤自己,那当然是自然而然不过了;但六耳猕猴却感到奇怪了——三藏圣佛让我过去?会有什么事?以前可是没有什么来往的,除了取经路上的那一次。但既然人家请了,就去一趟吧!
“师父,我到了!”悟空先到了,他笑喝喝地站在三藏的面前,但令他奇怪的是,师父这次与以往不同——他没有再讲经论道,而是独自一人坐于高阁之内。
“师父,何事?”悟空问。
还未及三藏回答,便见灵光一闪,六耳猕猴现身于面前。
“晚辈拜见圣佛!”六耳猕猴向三藏深施一礼。
“嗯!”三藏点了点头,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哦,师父,上哪儿?”悟空急问。
“去了便知!”三藏说着便带着他们两个腾空而起,疾速而去。
“三藏的方向——”莫贴皱起了眉头:“莫非他也要去那里?”莫贴猛地倒吸了口凉气:“莫非他已经察觉了?但他是如何知道的?”片刻之后,莫贴的脸上则露出了狞笑:“那儿有我的得意门徒哥罗那把守,我看你怎么过得去!”
三藏带着悟空、六耳猕猴正疾行间,突然前面遮云蔽日、天昏地暗。三藏倒吸了口凉气,但其速度未减。
“三藏!”前方的黑云聚集成了一张模糊的人脸:“听我一句劝,回去吧!免得皮肉受苦!”
“是你?哥罗那!你终于现身了!”三藏皱起了眉头。
“谢谢你还记得我!”人脸哈哈一笑:“上万年了,终于轮到你求我了!”
“嗯!”三藏微微一愣,马上点头道:“可以!我可以求你!只要能够安然通过!”
人脸发出了一串得意的大笑:“那就两天以后来求我吧!或许我会让你过去!”
“两天以后?”三藏微微一笑:“两天以后,我就没必要来这儿了!”
“你现在也没必要!”人脸恶狠狠地说。
“那就再会吧!”三藏轻轻一笑,继续前行。
“你还想再会?做梦去吧!”人脸凶相毕露,紧接着一只遮天蔽日般的血红大手铺天盖地地向三藏抓了过来,就像抓一只苍蝇。
三藏表情凝重,身体也瞬间暴涨,涨得比手还大,这只手顿时被撑暴!
但暴裂的大小不一的碎块倾刻间又变成了一只只大小不一的手,这些手如蜂群一般向三藏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