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胸口处,被不知道何时伸进来的手冻了一下,裴昭整张脸都黑了,感受着贾琏窝在自己怀里扭动着身躯时带来的摩擦触感,额头上青筋暴跳,连忙把他手抓出来,又怕外头人听见,大口吸气低声骂道:“你给我老实点!”
可贾琏自打认出了裴昭,这心就彻底放下去了,似乎是知道自己没事了,长久娇生惯养下的毛病就给暴露了出来。这会儿药物冲昏了头,根本不掩饰自己,嘴里哼哼着:“我不舒服~好热。”
他扑进裴昭怀里,双手到处乱摸:“你身上好凉快!”深深吸了一口他的气息,嘿嘿直笑:“你的香味好好闻,我早就想问你了,你这都是熏的什么香?”
裴昭被他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弄的心烦意乱,抓着他双手不耐烦地呵斥道:“蠢货,连中了人家暗算都不知道!我现在带你回去!”
只是他虽然有心,偏贾琏这会儿却是怎么也不配合。
双手被裴昭抓牢了,他就一边挣扎一边上半身往前栽,之前他还可以靠在裴昭颈边,这一挣扎,身子越来越往下,随着裴昭气极之下往后狠狠一甩他的手,他用力反抗之下,狠狠装在了裴昭胸骨处,还没等裴昭痛呼出来,他就一头往裴昭小腹下滑了下去,一张脸埋在了裴昭小腹处……
裴昭吓了一跳,赶紧放开贾琏的手,贾琏从他腿间抬起头,两眼因为痛楚都漫出了水光,皱着鼻子含糊着诉苦:“疼~”
“……”
裴昭粗暴地把贾琏扶起来往后狠狠一推,贾琏一声惊叫,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搂住了贾琏的细腰,把人轻手轻脚地压在了车壁上。
贾琏还冲着他傻笑:“殿下!”
裴昭狼狈地倏然转头,再不敢看贾琏一眼,暴怒着吼着外头:“怎么还没到?”
马车瞬间跑得飞快,侍卫在外头高声喊道:“殿下,很快就到府里了!”
裴昭没奈何,暗自生着闷气,一手压着贾琏的胸口不叫他乱动,一遍遍不知道是提醒他还是提醒自己地说着:“你冷静点,冷静点!”
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被贾琏吸引住,看着他漂亮的杏眸此刻半眯半睁,尽是迷离,脸颊通红,嘴唇因为□□而微微张开……
该死!
裴昭抄起茶几上茶壶就着壶嘴狠狠灌了几口,却根本冲不息他心头的那把火。
仿佛是过了许久,马车终于到了瑢王府,车夫在那头还要请示,裴昭大喝一声:“贾大人喝醉了,走不了,去请轿子来!”
王府下人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抬,不多时,就见一双熟悉的靴子出现在眼前,然后又是一双脚落地,却是虚浮无力,踉踉跄跄,他好奇地抬头觑了一眼,只见自家王爷双手环抱着一人,那人似乎是醉的很了,根本站不直,被王爷按着头喝骂:“瞧你喝的这模样!”也不等他看清就一边把人送进了轿子里,自己跟着也钻了进去。
“走!”
随着他的命令,轿子很快被抬走,门房下人跟着贾琏的车夫打听:“你家二爷怎么喝的这么醉?我这见过那么多次,还没见你家二爷这模样呢!”
车夫打着哈哈,似乎也有点不舒服,额头上汗涔涔的:“这我也不知道啊……”
裴昭一路半抱半压迫地带着贾琏到了客院,怕叫人看到贾琏这般失态模样,连下人都不敢多留,叫人打来了热水升好地龙就把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亲自给贾琏收拾。
只是他虽然精明强干,于伺候人这一道却真没天赋,帕子才擦过贾琏略有些狼狈的脸,就叫贾琏难受的抗议起来。
“湿了!”贾琏委屈的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子,那里没拧干的帕子流下来的水已经打湿了领口,大冷天的,湿淋淋的衣服贴着脖子别提多难受了。贾琏干脆的把衣服领子往旁白一扯,摊开手叫人,“我要换衣服!”
裴昭看着他纤细的锁骨,莹润如白玉的肌肤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修长的脖颈向上,露出形状姣好的下颚轮廓,贾琏脖颈间最脆弱的地方,就这样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从脑海处一股火苗腾一下升空而起,一路蔓延往下,裴昭手里的帕子早不知道扔到了那里,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感受着手掌下那犹如上佳美玉般的触感。
“琏儿……”
他轻轻呼唤着。
贾琏迷离的眼睛对上他的,突的嫣然一笑,“四爷!”脑袋往前一点,额头与他相交,高挺的鼻梁与他碰在了一起,近的可以清楚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依赖的呢喃着,“四爷,我好像喝多了。”
一切都乱了。
裴昭脑海中名为理智那根弦被彻底崩断,他的手扣上贾琏细腰,要着牙根在问:“琏儿,你知道我是谁的,对吗?”
贾琏点着头,确定无比,兴奋道:“你是四爷,我自然知道的。”他似乎有些坐不稳,拽着裴昭胸前衣襟,“四爷,我好热好受,你帮帮我啊!”
裴昭一口狠狠咬在了贾琏的脖子上,贾琏惊促的抽口气,他这才稍稍退开一点,看着这少年道:“我这样对你,你会不会厌恶我?”
贾琏摸摸脖子,惊慌过后,他似乎没感觉哪里不舒服,傻乎乎转转眼睛,跟裴昭打商量:“不能咬脖子,会留疤的。不然,你咬别的地方吧!”
裴昭当即轻笑起来,凑近他:“好,我咬别的地方……”
……
这一夜,过得相当漫长,贾琏觉得自己好像在坐船,本来还是风平浪静,温暖的阳光照拂着他,全身暖洋洋的,仿佛冬天泡温泉般的舒服,可很快,船就遇到了风暴,先是将船打的左摇右摆,然后一个一个浪头连续而来,船几乎都要翻了!他努力驾驶着船只想要逃离,却一次次被浪花送到半空,然后又被卷着往前……
惊涛骇浪间,他全身都湿透了,最后都没出息地哭了。
醒过来的时候,贾琏都觉得自己梦中怎么会这么没出息,一个大男人了,居然还哭鼻子。
可身子一动,却觉四肢百骸,无一处不酸痛,倒真像是弄潮儿在水浪里漂浮了半天了模样。
突然,一双手扣住了他的腰,略有些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细腻敏感的肌肤,叫他止不住一个机灵,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的一坐而起,双眼定睛一看:
“四、四爷!”
你怎么在这儿?
贾琏原本还要问,可目光落在裸露着肩膀的裴昭身上时,一些破碎的记忆便席卷而来。
他是怎样扑进了裴昭的怀里,手不老实往人身上乱摸……还有他们交缠在一起的画面!
“……”
贾琏拉着被子,这一刻,茫然地脑海里一片空白。
裴昭跟着坐起来,被子下滑的瞬间,贾琏就看到上面露出的痕迹,他咽口唾沫,脑海里思绪非闪,最后也只有一句:“那个、四爷啊,我昨晚上,好像喝醉了啊!”
裴昭没回答他,反而意有所指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啊?
啊!
啊!!!
贾琏明白这里头的意思后,脸直接就从红转青再转白,连续变化几次,才悄悄感受着身体传来的从未有过的酸痛体验,咬着牙齿说道:“四爷,咱们现在这样,不适合说话,我看,不然,你显然我梳洗一下,我们再来谈!”
裴昭点头答应:“可以啊!”伸手要来拉贾琏,被贾琏躲开了。“……”
贾琏狼狈地躲开他的视线:“还请殿下先出去!”
裴昭原本还和煦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定定看了会儿贾琏,黝黑的眼睛眯起,无声冷笑一下,翻开被子起身,待看到贾琏还闭起眼睛扭过头,神色便更加危险了。
可惜,贾琏这会儿正忙着避嫌,根本没注意。
等到裴昭走后,他才跟火烧屁股一样从床上跳起,慌乱的穿好衣服,等到了镜子前束好头发才发觉,虽然没有梳洗,但身上感觉还不错。要不是那不合时宜处还能感受到不适,他几乎以为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记忆的那些肢体交缠却打碎了贾琏的幻想,让他根本无法逃避一个事实。
他贾琏,保留了两辈子的童子身,没了!
还是没在了……
天啊!
贾琏捧着头,外头阳光正好,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只可惜,却照不进贾琏烦乱的心里!
最最重要的是,贾琏在纠结烦躁了大半天之后才发现,自己TN的,居然没觉得天塌地陷了。
他不是个笔笔直的吗?遇到这种事,不是该恨天恨地吗?
为什么他现在除了震惊点、羞愤点、觉得没脸见人点……一点都没有怨恨呢?
这真的吓到贾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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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略带惶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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