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安看了一眼对方的表情,这才微笑着,语气平和的问道说:“我主要是想问问你,你儿子平日里在镇子上的人缘怎么样?”
这些问题,白子安刚刚已经去问过其他人了,但是他现在还需要从县太爷嘴里得到一些信息。
只要信息收集的多,他一定可以从中发现一些破绽,这就是白子安的目的。
当然白子安刚才再去收集那些信息的时候,也特意为自己做了一番装扮。
所以那些他曾经问过的摊主,就算有些好奇,也不可能把他和刚刚询问他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你说我儿子?我儿子他平日里的确是有些小小的顽劣,但是对待我辖下的这些居民,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白子安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毕竟一个人对待亲近之人的态度和不亲近之人的态度,的确是会有些差距,他能够理解对方话里话外表达的这种意思。
“你放心吧!我对于一个人的态度,是要从多个方面去判断的,并不会因为对方做出的某一件事是好事坏事,而判断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了这话之后,县太爷轻轻地点了点头,但神色中明显比刚才多了几分,其他的情绪。
白子安观察到了,但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让对方继续说相关的信息。
“是这样的,我儿子他这几天总是显得有些焦虑,在和我说一些话的时候也有点奇怪,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你跟我说躺在那里面的人,并不是我儿子之后,我突然想起了这些事情。”
“对了,忘了问你,不知道贵府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白子安刚才在和系统谈论起那位公子的时候,一直都是用县太爷的公子这样的称呼来代表对方。
但其实如果他们能够知道名字的话,也许可以探查到一些信息,也说不定。
“哦,他姓陈,叫陈怀古。”
听到这话白子安挑了挑眉,将这个信息迅速录入到系统之中,而后继续和面前的县太爷说起了这些事情。
在了解到陈怀古的一些情况后,白子安看着面前的县太爷,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的说道:“你放心令郎是个乖孩子,你又是一片慈父心肠,我绝对会帮你调查出令郎是否死亡的真相。”
看着县太爷有些僵硬地笑了笑,白子安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对方心中可能怀有一丝其他的情绪,白子安自然希望,自己现在所说的这些话能够给对方造成极大的打击。
他不是不想让他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吗?他偏不随他的,愿对方越是阻拦他便越要调查没办法,他就是一个倔强又叛逆的人。
“我这几天可能会去镇子上四处调查一下,还希望县太爷能行个方便给我一个令牌或是什么,让我能够更方便从别人口中听到什么事情。”
限定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将身上的牌子拿出来,塞在了白子安的手里,这才说道:“这个是我平日里给那些官兵们让他们代表我去形式的牌子,仙长拿着,在离开之前交还于我便是。”
白子安轻轻点了点头,将那牌子直接收进了怀里,假装没有看到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反而坚定的对他说道:“我一定会解决这件事情了。”
说完这话,白子安便朝着门外走去,似乎是打算调查些什么事情了。
而系统却一直在观察着县太爷的表情,在察觉到白子安离开之后,县太爷的表情一瞬间有了变化,他将对方的变化用系统后台的视频留了痕迹。
在白子安离开了县太爷的府邸之后,系统这才又将刚才的东西重新播放在白子安面前。
“这就是宿主离开了之后,他看向你的眼神,虽然有那么一丝丝感激,可是更多的则是紧张恐惧,还有一点点怨恨。”
白子安在看到了对方的表情之后,并没有立刻发表言论,而是去了一个茶楼,叫了个包间。
他能够感觉到好像是有人暗中在观察着他,所以他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
而在这包间之内比较安全,他自然可以放心的在脑海中和系统交流。
“他感激我,估计也是因为他养了那个陈怀古这么长时间,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感情。”
“他之所以会紧张和恐惧,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同他有关系,又或者是对方根本就是他亲手杀死的。”
“而至于那一点点怨恨,极有可能是因为我如果调查出整件事情之后,可能会坏了他的好事。”
白子安毫不犹豫地猜测着对方会有这些表情的原因,完全没有半点想要给这位所谓的优秀的父母官留面子的意思。
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恶意,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将对方当成是一个单纯的为民向善的好县令。
像是之前在水阳镇上的那位,才是真正的好县令。
“你说他安排了人跟踪我,对吗?”
他们在出了府邸之后,系统边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白子安,因为他确实察觉到了背后有人在隐隐盯着他们。
“对,宿主,的确是他安排的人手在跟踪你,这该如何?”
“没关系,反正咱们获取消息的途径也不是这些人,所以他愿意跟踪就跟踪吧!我倒是希望他在跟踪一番之后,得到的却是没有结果,这会让他非常的恐惧,也会让我很是痛快。”
说起这些话时,白子安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得意,显然他为即将发生的这些事情而感到兴奋。
系统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明白了白子安这般安排的原因。
如果对方在跟踪了一番之后,却依旧没有了解白子安调查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对方一定会非常紧张的。
而人在紧张的状态之下,究竟会做出些什么事情,就是不得而知的了。
在意识到了白子安的这点恶劣心思之后,系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但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因为他能明白白子安这样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