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司夜白带着人走出房间后,徐思思才睁开眼,没休息好的眼中带了些血丝,泛着,又悔又急。
“云大哥,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在不在司府呢?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助你?”
“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呆着就好了,尤其是不能像这回这么傻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熟悉的声音让徐思思瞪大双眼。
“云大哥?!”她又惊又喜。
“是我。”云雪深面带笑意,从帷帐后走出来。
“真的是你?你没事吧。”
云雪深解开定穴,徐思思再也忍不住,一把扑入他的怀里。
“我好担心你,我看到你们不见了,我都快急死了。”
看着她仰起的小脸,云雪深又爱又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道:“我今早去寻你,绮罗跟我说你一定是来司府救我了,我就来了。”
徐思思撑起身子,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问道:“云大哥,你怎么穿成这样?我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不碍事,我乔装成银甲卫,不会引人注意,趁司二爷还没回来,我们赶紧离开。”此地并不是互诉衷肠的好地方。
徐思思点点头,急忙下床穿好鞋子。
两人牵着手探到门边,外面没有任何人,这才放心打开房门。
可踏出院子,迎面撞上司夜白一行人,气定神闲站在院外,邢峰带着一队银甲卫列在他身后,显然已经恭候多时了。
“徐姑娘这回知道我没说假话了吧。”司夜白目光在两人交握的双手出停顿片刻,说道。
“我......”
徐思思正要答话,云雪深将她往身后一拉,道:“别说话。”
见他阻拦,司夜白也不着急,俊美的面上泛着笑意,只是未达眼底,道:“这位兄台来的也太慢了。”
“一场误会,思思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司二爷见谅。”
看着这温和有礼的年轻人,司夜白忍不住笑了,说道:“既然是误会,那就更应该好好说清楚了,我与徐姑娘一见如故,不如二位就留在鸿蒙书院做几天客吧。”
说完,他面色陡然变冷:“来人!”
“在!”身后银甲卫齐齐应到。
“把贵客留下!”
“是!”刀剑出鞘,一片铿然之声。
“摆阵!”
“快进去。”云雪深将徐思思一把推入门内,然后抢先攻入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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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苑,司凤钰照旧坐在绣绷前,穿针引线,继续绣着那幅未完成的千里江山图,梅香拿着一把掸子正在清扫柜子上面的灰尘。
“梅香,去隔壁院里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么吵。”司凤钰垂着长长的睫毛,头也不回吩咐道。
梅香放下掸子,不明所以,疑惑道:“隔壁是二爷的院子,可是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叫你去你就去,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哦,好的。”
等梅香出了水镜苑,司凤钰也没了绣花的心思,放下针线,也出了院子,往隔壁院落去了。
而司夜白这边,银甲卫剑阵已经被云雪深冲的七零八落,被全部打散只是片刻的事情。
“他的身手挺不错的嘛。”邢峰看着场中被团团围住的云雪深,赞道。
“挺不错?”司夜白说道:“要不是他有伤在身,就算我和你一起出手,也不见得能将他留下。”
他身上的暗伤还没复原,若是这人是全盛时期,他还真的拿不下他。
邢峰看了眼被提出包围圈,滚落到他们脚下的一名银甲卫,道:“二爷的意思是,如果现在不将他留下,那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看来你明白了。”
得到肯定,邢峰配剑出鞘:“属下这就出手。”
司夜白拦住他,道:“不急,我还没看清楚他的功夫来路。”
按照他先推测的,这人应该是云氏一族的人,可是他现在使出的功夫,却没有一丝云氏的影子,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正疑惑着,却见大管家郭横北从捶门处匆匆赶来,后面跟着一中年男子,抱着一半人身高的礼盒,司夜白记得,那人是南城徐氏当铺的徐掌柜,似乎和郭横北私交甚笃。
此人不过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司夜白目光一扫就将他丢在脑后,却没注意到这徐掌柜目光扫过现场,目光惊惶,盯着屋内的徐思思低声道:“不知死活,真是不知死活!”
郭横北手里拿着侍卫交上来的一张纸,递给司夜白。
司夜白拿过一看,面色大变,双手一凝差点将纸张撕得粉碎,他再也忍不住,将纸张丢到一边,身影如鬼魅飘入场中,一拳轰出,空气中瞬间形成一道巨大的拳影,宛若黄金浇铸。
云雪深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格挡之间,真气蒸腾,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拳影,化解了这一攻击。
见此,司夜白化拳为掌,化掌为爪,四指连弹,虚晃一招,捏上他腕上脉搏。
云雪深一怔,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
确定了心中所思,司夜白气定神闲,道:“看来这张药方是为了治你的伤而开的吧?”
“那又怎么样?”两人目光一触,皆是九窍玲珑心,绝顶聪明之人,云雪深反而不急了。
“怎么样?”司夜白盯着他,道:“你根本不姓徐,你是云氏族人!”
“你胡说!”徐思思冲出来喊道。
云雪深笑了笑,面上神情自信强大,站在名满天下的司二爷面前,气度更甚后者,温润如玉却又光华灼灼,像一柄顶天立地的剑,光耀却不刺眼,“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司二爷似乎有一些不同于寻常人的地方,如今倒有些明白了。”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云雪深看了眼地上的纸张,正是青玄开的药方,想来昨晚云风虽然发现了夜光粉,但也留下了踪迹,让银甲卫顺藤摸瓜找到了药铺拿到了这张药方子。
“这张药方上面的要药材用法,外人是不可能明白的,那么司二爷又是怎么知道,这药方是用来治疗在下的伤的?”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司二爷也是出自我们云氏一族吧?”
此话一出,场内俱寂,站在垂花拱门后面的司凤钰神情晦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