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荣安点点头,起身看了看,决定从右侧靠门那边的书架开始看起,不过他拿起的第一本书,竟然是道德经,但一看断句及其见解,许多跟自己已读的不同。
很明显的,手上的这本书,应当才是老子真正的思想,而看下去,姜荣安也有了许多的想法,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自己的三观也被改变中。
外界的书籍是以儒家为主的,其他的书籍很少,要不就是不流通,或许皇家有藏书,却是不轻易被人看到的。
听说藏书阁能收集过去出现的所有书籍,姜荣安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到自己所在世界的所有书籍,包括真实的历史,想一想,编写一本真正的历史,总是教人内心激动的,名垂青史,大抵是所有文人的一个梦想之一吧。
姜荣安的记忆力本来就不差,心里将道德经默默背了两遍,接着拿下一本书。跟古青娅以前看书一样,书架从上到下,一层从头到尾,一本看完拿下一本,不论内容。
于是,在姜家村后来,姜荣安和古青娅没事就在屋里打坐冥想进入藏书阁,徜徉在书籍的海洋中,姜无言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没有多问。
姜三爷这一房的人都被带了过来,包括姜老爷子,他们脸上都有些惊魂未定,倒是姜大爷一房的人要冷静得多。
或许除了姜荣安之外,其他姜家人都知道能让家庙的护卫出动的话,那事儿就大了。
对于审判这一事,姜荣安并不那么在意,现在他依然对姜家无感,之前或许还有些不愤,现在内心只有平静。
“经查,府城姜家支系无故抛弃三房嫡长子,致使……未曾尽到抚养教育责任,如今被遗弃者姜荣安要求家庙对所在支系进行惩罚,经家庙讨论,决议如下。”
“府城姜家支系需上交家庙罚银一千两,其生父需亲自上发妻墓前请罪,而后发落家庙为期一年的惩戒,此外,身为一家之主,姜成置后代子孙安危不顾,沉迷于女色,已有碍姜家名声,入家庙三年以修身养性……”
“……三房妾室白氏妇德不全,入家庙学习一年,其二女女德未学,入族中女学另加管教,其次子未曾劝谏父母悌爱兄长,入族学一年……”
“以上判决,诸位若有意见尽可反驳,若是属实,另作处理。”姜无答看着面前的一家人,神色各异。
姜三爷心里虽说有些犯咻,但也知道入家庙这边肯定受苦来着,那里肯就范,不由哭诉道,“族老,您们不知呀,这孩子就是个灾星,天生就是个克父克母的,他在姜家那才是个大灾难哪。”
“一派胡言,祖上可是托梦给我了,若非姜荣安一直流落在外,多年未曾祭祀祖先,孝道有损,今年春闱怎会空手而归?一查可好,原是你们做长辈的在作怪,祖先们在泉下可都被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气得不安心。”
姜无言皱着眉,他身为族老中年纪最大的,又常被祖先托梦,他说出的话没人怀疑,听说姜荣安今年春闱与三甲擦身而过,可是让人可惜不已,看着姜三爷他们的眼神也都友善不起来。
生活在姜家村里的人可是不一般,表面上看是村民,而他们的某些时候是护卫,小权利有着呢。
“怎么可能?”姜三爷抖着肥胖的身躯,不可置信地看着姜荣安和古青娅站着的方向。
“难不成我会假托祖先而撒谎?”姜无言怒瞪回去。
姜荣安打定主意就是不说话,反正要说的都已经跟族老们说了,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府城姜家这一支系行事的确是太过于嚣张了,不好好修理,毕定有灾祸发生,他可一点都不想被波及。
“所提不符合事实,驳回。”姜无答冷着脸说道,朝周围的人说道,“将人都带下去。”
白氏带着两个女儿,双眼如同淬了毒的利箭,射向一旁站着的姜荣安和古青娅,看得一旁的人直皱眉,妇人心思太过歹毒,看来得多加管教。
人会起毒心,定是觉得自己无所惧,既然如此,那就让其畏惧,不敢轻举妄动,连想都不敢想。
“我不服,家庙凭什么,姜荣安他是我儿子,哪有小子告老子的道理?家庙这是徇私,我不服。”姜三爷扭动着肥胖的身子想要挣开护卫的手,大声嚷嚷道。
“父不慈子不孝,你自己未尽情义,还妄想要别人尽孝义?以你们的所作所为,就算姜荣安不提,家庙查证属实也是要处理的,你以为你逃得过?除了向原配发妻道歉请罪外,姜荣安可未曾为自己提过一句半句,本老说出来,免得让你们冤枉他。”
“家庙的权利,不论长幼尊卑。”姜无答最后一句话落地有声,无规矩不成方圆,家族大了人就会有膨胀心,认不清自己,家庙就是那打醒人的棒槌。
姜三爷一房的人分贝被带离,就是姜老爷也不例外,不过此时的姜老爷满心里只有那些风花雪月,正在为分别而苦恼,压根就没注意外头的情况,压根不知道自己要过很长一段清心寡欲的日子了。
倒是姜家大房,旁观了家庙处决的速度和力度,他们心里心惊,他们还是受了惩罚的,除了银子外,吴氏还要带着女儿到家庙受三个月教育,理由是身为大嫂,并未友爱妯娌,护顾姜家子孙不周。
姜大爷和姜荣贵也都没逃过,隔段时间就要到家庙来接受各种教育,总之,并不见得有更好。
姜三爷是被姜家护卫压着到卢母墓前的,也不知道家庙有什么手段,姜三爷看起来已经不敢抗议什么。
本来执香在墓前祭拜的,姜三爷忽的双腿跪下,“是我对不住你,算我求你成不,托梦给你儿子,让我们离开家庙吧,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呀!”
姜荣安什么都没说,点了香,和古青娅跪在一旁磕了头,低声说了几句话,起身后,就看着姜三爷在地上诉说着家庙的教育有多苦多难过,心里不由冷哼了声。
如果当年卢母知道寻求家庙的庇护,现在结局是否会不一样,只是没有如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