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颜明悦又在赵正男家的大门外流连。
她知道单舞十分想念他,想为她找到他在国外的联系方式。
可是连着好几回,正男的家都大门紧闭,她甚至猜想他的家人是否一同送他去留学,顺便进行一次旅行。
这时候,她正又灰心丧气准备无功而返,却突然发现赵国章的车从远处开了过来,赶紧就迎了上去。
与他们互相寒暄几句后,颜明悦便询问起了正男的联系方式。
赵国章欲要说话的时候,徐玉琼却抢着说正男刚到那边,具体地址还不知道。
“那电话呢?他手机肯定换卡了,我们都联系不上他。”
明悦极力争取,尽管知道他们有心隐瞒。
“你们?”徐玉琼疑惑地问道。
“哦,他走的头一天联系过我和另一个朋友,结果那个朋友因为一些原因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我想……”
“另一个朋友?是谁?和你一样在酒吧唱歌的?”徐玉琼语气里微微显露不屑。
“阿姨,不是的,我们都是同学,我们和王昊、正男都是好朋友。”
“王昊?”徐玉琼听见王昊的名字立即显出一些不愉快。
赵国章见妻子形色外露,便对颜明悦说赵正男可能因为刚到国外,要忙着适应新环境,走了之后也没有往家中打过电话。
为了不使颜明悦察觉他是在敷衍,便又呵呵地笑起来,说赵正男本来就很独立,从来不恋家。
颜明悦走后,徐玉琼对丈夫发牢骚。
说儿子本是懂事成熟的孩子,最好少跟王昊和颜明悦这两个问题朋友裹在一起,趁着这个机会最好是让他们渐渐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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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庞雪莉前来探望,被告知单舞在医院的公共休息室。
前往寻找时,看见单舞坐在一台电脑前,用一只左手在键盘上费力的操作。
凑近一看,网页上是UCL的信息。
“小舞,查大学学院的信息干嘛?”
“雪莉姐!你怎么来了?呵,太好了,你英文好,帮我打这个电话问问是否有这个学生的信息。”
庞雪莉接过单舞递过的字条,上面是她用左手歪歪斜斜写的一些中英文文字,还有几个英国区号的电话号码。
“是问预科班今年入学的来自中国四川的赵正男?”
“嗯,你重新帮我翻译吧,我那是在网上用互译词典翻的,一定有许多错误。”
庞雪莉一边拨打电话,一边笑笑地说翻译的不错。
几个电话下来,庞雪莉摇摇头,说电话是学院的没错,可是今年入学的预科学生里没有叫做赵正男的。
单舞很惊讶,不知是正男当初讲错了还是自己记错了什么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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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明悦与洪毅来到医院向单舞道别,他们原本在单舞出事前就商量好要一同去北京闯荡,却不料之间却发生这样的意外。
如今,见单舞终于好了起来,他们这才重提行程。
临别前,明悦拿出一条串着四孔口琴的项链,在单舞的耳边为她吹了《生长》。
之后将那口琴的项链戴在她的颈项。
“小舞,《生长》是你的歌,雨来的时候,用这简单的口琴吹给自己听。”
“那是我们的歌,难过的时候,你也唱,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听见!外面世界那么大,那么精彩,好好的去拼搏,若是累了就回来!”
两个朋友互相鼓励一番。
颜明悦深深表示自己的歉意,而单舞却让她千万别将这场事故放在心上变成疙瘩,说世事无常,况且那本意是为自己好的。
临走前,颜明悦将赵正男家的地址告诉了单舞。
虽然,她明显感觉到正男的父母对她们有些成见而故意隐瞒他的消息,但她认为像单舞这样的好孩子,她们一定是喜欢的。
然而,颜明悦还是很想不通。
依她自小对赵正男的了解,尽管有些霸道,但他一贯成熟冷静,怎么这一次却像是为了那一点儿小事而真正生气?难道,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这样小气!
她与单舞说起这些,单舞有些难过地低下头,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包容有加的正男,会不给自己一点点消息。
夜里,单舞朝着八月十五的月亮,静静数着赵正男给的念珠。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是为了我没有接电话而生气,还是为了不能送别而生气?听明悦的意思,你好像对我去音乐吧打工也很不开心。
“不想见我就不见了!”你说的这一句,一定只是气话!
八月十五,夜太黑!
拿出项间的四孔口琴,展开明悦留下的乐谱,学吹《生长》的曲调。
只会哆来咪,曲不成调。